随后,联军擂起了战鼓,新军这边也擂起了战鼓,三通战鼓之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两军对垒,谁也没有发动进攻,就这么互相等着,都在等对方先动。
新军在等着联军的战车先动进,他们好发射火箭筒,轰击他们的战车。而联军也在等新军的骑兵发动冲锋,他们好射出一波箭雨。
就这样干等了几分钟,颊戎受不了了,命令火器兵点燃了可劲杀火箭车上的火箭筒。
这可劲杀火箭车,是木耒两月前突发奇想造出来的。可劲杀火箭车,前挡板高约两米,宽约两米,车上共插有16枚火箭弹。每排四枚,共有四列。
四排火箭弹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它们的射程也不一样。自上而下,四排火箭筒的射程大致上是450米,400米,350米和300米。
这样,在两军对垒时,数辆可劲杀火箭车,就能做到百筒齐发,可将敌军战阵清洗一遍,进而大量杀伤敌军。
每排火箭筒的导火索束成一体,这样一次点火即可发射四枚,效率也大大的提高了。
现在,两军对阵的距离是300多米,颊戎权衡之后,命令火器兵们点燃了上面的三排火箭筒。
一两分钟的时间内,上千枚的火箭筒,从正面射向了敌阵。两翼的200名火器兵,也各自按照400米左右的射程,每人发射了两枚火箭弹。
顷刻后,联军的军阵中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如大年三十的鞭炮一般。呛人的黑烟升起,形成令人恐怖的阴霾,笼罩着联军的军阵。
联军两侧的战阵是没有战车的,于是两侧的骑兵首先发起了攻击,冲向了联军战阵。
“降者免死,否则格杀勿论!”
“跪地者可免死,否则格杀勿论!”
骑兵们大喊着冲进了敌阵,或挑或刺,或劈或砍,又杀伤了无数混乱的联军。
联军跑是无处可跑的,三面都被新军给包围了,只能向后撤去。
此时,正前方的1500骑兵也压了上来,在他们面前的,是已经残破了的战车列阵。
即便经受了骇人之物的攻击,仍有战车冲向新军骑兵。
骑兵们肯定不会与战车对撞,都远远的躲开了战车。也有技术高超的骑兵,向战车抛出一枚手雷,或是向其的战马射上两箭。
很快,联军便败下阵来,全部举手投降。联军士卒感觉,与他们对阵的新军,不是妖魔就是神明,与这样的人对战,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当然,肯定有漏网之鱼,至少有几百名联军士卒逃了出去。新军并没有去管那些人,联军大败的信息,肯定是要传递出去的,这些溃军就是最好的传令兵。
主战场这里大局已定,而距离战场约三里地的地方,便是联军的辅兵及辎重物资。
过日子节俭惯了的新军,怎么会放过这块到嘴边的大肥肉。白驷和祀纨又各带领1000余骑兵,奔向了三里地开外,将那里的四五千辅兵团团的围了起来。
从擂起战鼓开始,到包围辅兵结束,此战总共用时也就半个多时辰,总共余人的联军,就这样全军覆没了。
此战中,新军共俘虏联军一万多人,杀伤杀死5000人,俘获齐侯、邢侯以及一名卫国大夫和数名齐国、邢国的卿大夫。临崎和柏御,以及齐国的国氏和高氏之人都在其中。
齐侯和管仲都以为此战是小战,所以,管仲并没有跟来,因此并没有俘获管仲。
俘获各类物资无数!无数!
这份战报,在第二日一早上,就送到了木耒的手里。
也就是在这一日,绘绮向冠氏邑发起了进攻。
仍旧是以前攻城的老套路,但这次时间紧迫,只用金蝉轰击了一个时辰,就破门而入。
城内的卫国大夫只得投降献城,绘绮将俘虏的卫军卸了甲,由300人押解,将他们送往渡口至邯郸。
又留下三百人镇守冠氏邑,剩下的1700人,直奔现在的邢国新都夷仪城(今山东聊城)而去。
此战如此大胜,完全出乎了新军的意料。颊戎他们后撤至黄河东岸渡口,然后在这里安营扎寨,并救治受伤的联军俘虏。而齐侯、邢侯等人,则一并押往邯郸。
现在新的问题来了,怎么处理齐侯呢,这事木耒没了主意,蹇叔也没想到能俘虏齐侯,而章腊等章氏族人,则互相奔走相告,所有的鄣国人无不喜极而泣。
木耒、蹇叔、章腊等人,一起前往邯郸。途中,木耒和蹇叔同乘一车上,两人就怎么处置齐桓公吕小白,说了起来。
木耒说道:“对于齐侯之处置,其法有三。
一为将其囚禁,令齐国以重金或城池将其赎回,此策可使齐国大伤元气,亦会与之结仇。
二为将其囚禁,且发布齐侯战死之音讯。齐侯公子诸多,如此,或可致诸公子争夺侯位,使齐国内乱,从此一蹶不振。此法或招致齐人对我仇视更加。
其三,礼待齐侯,然后将其放归齐国。并送还其被俘士卒。如此或可使我新国得数年之安稳,放归后若是齐侯反悔,则必使其名望大损。至那时,我等亦无所顾虑。”
蹇叔听完木耒的几个建议,沉思了好久,他心中也想道,国君心中之想法竟这样多,他却还征求我的建议,真是天纵奇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才能在这个时代立足。
蹇叔回道:“依我之意,新国新立。依旧需休养生息,尽量不与齐国为敌。我倾向于君上所言之第三策。
将齐侯放归,或许我新国可得数年安宁。纵使其放归后反悔,我新国亦得天下大义。”
“是矣,我新国尚需数年修养,才可完全与齐抗衡,与天下抗衡。今纵有利器在手。可破城,但却无人守城,唉!”木耒叹了一口气,说道。
蹇叔说道:“若君上担心齐侯反悔,可只将齐君和齐国之卿士放归。其余被俘之齐兵,需为我新国做工三年,以赎其身。如此,我新国至少可得三年之安宁。”
“善,齐侯之事就如此处置,可令齐侯将被俘之伤兵一并带走。但我那兄侯又当如何处置?唉!此事亦令我头痛不已。”木耒一想到这事真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