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明显是扯淡的话。
让在场的人都呆愣住。
没人点头,没人说是。
这太诡异了啊!!
二夏一脸不高兴:“你们这是什么反应?不信我说的?”
“不!我们信!你们也看见了是不是?这个叫什么拉金的,跟他带来的人自相残杀!!”教授最先反应过来,严厉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学生们。
曲缓缓直觉不可能是这样的。
不会的。
可是她更加不愿意相信是二夏把这些人放倒的。
她!不!配!!
曲缓缓咬牙点头:“对!教授说得对!是这群人自相残杀!!”
二夏看向曲缓缓,很满意,觉得这个傻大姐突然开窍了啊。
知道替自己打掩护了呢。
可是曲缓缓心中想的确是:绝对不能让莫二夏出风头!绝!对!不!行!!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哪怕对方出类拔萃,她们也会下意识的去否定。
仿佛这样想,对方就是个废柴。
二夏满意,皆大欢喜!
警方接到通知过来的时候,看向二夏等人都带着惊恐了。
拉金真的噶了。
噶在自己的人带来的西瓜刀下。
京城来的那群人一口咬定,他们突然就发疯。
一个新来的大盖帽弱弱道:“他们不会是吃了菌子了吧?”
“那菌子没煮熟是吧?”年老一点的大盖帽问。
新来的大盖帽连连点头。
只有这个原因了,没有第二个!
不然怎么解释这群人突然发癫?
拉金等人是什么身份,局子里都有认证的。
再加上京城来的那群人都是白白嫩嫩的学生仔,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教授。
让他们对付手持西瓜刀的若干青年,还能打赢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件事情就这样终结了,拉金幕后大哥得知之前给他们通风报信的那些单位的人都进了局子,拉金也没了,其他的活着的花臂也逃不开进局子的下场,当即就觉得是上天让自己放弃进入哀牢山。
靠着玄学赢了一条命的大哥立刻找人给教授送礼道歉,尔后二十多天,他还特意让人保障教授等人在云省的安全。
这也无形间保障了二夏的安全。
因为曲缓缓总觉得二夏的存在是个威胁,无时无刻都想着找人把她给卖了。
嫉妒积累到一定的地步,就会变成怨恨,怨恨会让人眼盲心瞎把事情做错!
考察项目结束,回京城的前一天。
等了二十多天还是没有等到曲缓缓下手的二夏蹲在一边摸着下巴嘀咕:“不应该啊,面相都变了,怎么就是不动手呢?不会是想等着回京城才报复我吧?也行,这蠢货在云省动手的话,必然会连累教授,还是回去好一点。”
被她盯着的曲缓缓福至心灵,回头一看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吓得当即就收回视线。
二夏盯着她的背影咦了一声,又啧了一声。
“人真的是多变,这面相居然又变回去了!空欢喜一场!”二夏顿觉无趣,站起来,去找教授。
“教授,我想去买点东西给我家人带回去,您看要不要给师母带一点?”
教授直起腰,伸手捶了捶后背笑道:“我出发之前,你师母还特意叮嘱我让我买一些菌子干回去,你要是顺路,帮我带一些。”
“没问题!”
二夏向来独来独往,她离开休息地,也没有人去问她去哪儿。
反而因为她的离开,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能够考上大学,还在学校这个小社会生活过这么几年的人。
并不是后世那些拥有清澈眼神的大学生。
脑子不笨的人,自然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毕竟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突然就刮了大风,让那群花臂自相残杀!
尤其是……
当天可是实实在在出了人命的!
众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他们是自保也好,忌讳也罢。
反正二夏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这个认知已经深深刻进他们的脑海中。
没看见这几天也想明白的曲缓缓对二夏客客气气的。
不敢再在她面前嘚吧嘚吧。
人嘛~
趋利避害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二夏离开休息地,走到附近一个农民的家中,问他们哪儿有干菌子卖。
这农民立刻指路,让她去某某镇子。
二夏道谢,递给这农民一样东西。
却是一个包着纸条的石头。
二夏说:“把这东西给住在你家的那人,告诉他们,回吧,别再跟着我们了,这玩意就是他们大哥想要的。”
这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脸惨白。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家里有人在的事情二夏早就知道了。
二夏离开后。
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花臂。
这农民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花臂自然也听见了二夏的话,顿时磨牙道:“这小娘们……真邪门!”
这农民就说:“他们是京城来的呢,京城来的,说不定有龙气庇护的呢,你跟你大哥说吧,别再动歪心思了,不然下场跟拉金一样。”
“行了叔!这还用你多嘴?”
农民摇摇头,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这世界上总有人趋名逐利,却忘记自己脚下结结实实能够踩着的地才是真的。
地里面种出来的粮食能吃,也才是真的!
别的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何必执着呢?
京城
熙熙攘攘的火车站,人潮涌动,喧嚣不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匆匆忙忙地赶路。有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有人背着鼓鼓的背包,还有人手里拿着车票,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站台。
二夏背着自己的行李,乖乖巧巧地跟在教授身后,等待着学校的人来接教授回家。
其他的学生依旧抱团站着,跟二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教授见状,叹息一声:“你这孩子也不笨,怎么就是跟他们打不好交道呢?”
二夏:“扯淡吧您,是我不跟他们打好交道吗?教授,这人心中的偏见啊,就跟一座山似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我抱着敌意,难不成还让我去陪着笑脸啊?”
“……你师哥犯了错,我不带他去云省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哎,我也不能跟他们说事情的真相。”
二夏切了一声:“都结束了才说,有什么意义?再说了,这一个月我做了什么,他们心里应该都有数,可是他们依旧选择抱团远离我,这证明什么?他们不需要真相,他们想要的,只是坚持自己心中的认定。”
成年人的社会就是这样子的。
可没有小孩子那样单纯。
小孩子做错事情,吵架也好,打架也好,一声对不起,一个抱抱就能一笑泯恩仇。
但是成年人可做不到。
又拧巴,又挣扎。
反正内耗痛苦的是他们,关她二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