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会做什么对沈玉萱有伤害的事情,但是一个科学家对待实验品,可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林清雪越发的恐慌。
而云帆这边,和邓泽霖一直在观察着,那一排高达三四米的实木书架。
整个书架是镶嵌在墙壁里的,拿高处的书需要攀爬梯子。
奇怪的是,一整个书架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灰尘。
不过这个书架确实打扫得十分干净,尤其是头顶处的某一本书。
那是一本全英文的书,云帆认识,是一个国外很出名的画家,以毕生的精力所画的泣血之作。
里面蕴含着无线的悲伤、痛苦以及隐忍。
怎么窦博看的都是这种类型的书?
云帆皱了皱眉,鬼使神差般的触碰了那本书,想要拿出来看看。
不过他的手在触及那本书的时候,却发现,那本书是封存在书架里,根本就拿不起来。
随即云帆眼神一变,手指摸索着,在这本书的后面,找到了一个凹陷的按钮。
云帆眼神一变,“我好像找到了。”
随即他把那个按钮顺时针一旋转,‘咔嚓’一声,在整个书架的旁边,居然打开了一个小暗门。
暗门只能爬着通过,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缺口。
林清雪瞪大眼睛,原来是这样。
警察们也面面相觑,随即掏出了身后别着的手枪。
窦博这个人极其的危险,而且很有可能具有攻击性。
要是没有警察的帮助,就光凭她们三个人,就算找到了沈玉萱,可能也于事无补。
众人警惕地盯着入口,林清雪着急的就想直接爬过去,不过却被警察直接阻止。
“你们在后面,我们先过去。”
林清雪点了点头,只见警察们利索的翻过了那个通道,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林清雪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爬了将近10秒钟左右,大概也就5米长的通道。
眼前的景象越发的开阔,只见眼前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门。
而门外则是一个十分狭小的通道,更像是电梯。
不过众人看着那扇门,警惕性的握住了门把手试图打开。
不过却意外的发现,这个门就是个死门,而在门后也是一堵死墙。
根本就没有房间或是空间,林清雪眉头紧皱。
现在多耽误一分钟,沈玉萱就多一分危险,不能再这么拖了。
好在云帆观察仔细,找到了门上面的数字按钮,随即按了下去。
只见他们所在的地面,在迅速的下降,心脏瞬间落了一拍。
不过仅仅难受了两秒钟之后,就发现他们落在了一处地方。
而周围的景象,又再次变了变黑暗无尽的黑暗。
不过他们确实摸到了一个门把手,在门把手的门缝下面,则有刺眼的亮光。
看样子,他们找对地方了。
“啊——”
瞬间众人听到了在房门里传来的喊叫声,林清雪知道。那是沈玉萱的声音、
‘哐’的一下,直接踢开了房门。
看到里面的一幕,林清雪瞳孔紧缩。
“清雪救我,清雪救我!”
只见沈玉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而窦博就站在一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
身穿一个白大褂,戴着护目镜,脸上还戴着口罩。
林清雪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瞬间怒气冲昏了头脑。
“窦博,你这是要生剖了她吗!”
窦博也没有想到,门外突如其来会聚集这么多人,瞬间有一些慌乱。
不过随即握紧了手中的小刀,一把架在了沈玉萱的脖子上。
“你们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刀杀了她!”
沈玉萱听到这句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窦博,你居然想杀了我,到底是为什么!”
警察们手持着手枪,直指着窦博的方向。
“别冲动,放了人质,我们一切好商量!”
林清雪此刻头脑却是冷静的可怕,她想起来,她有瞬移术的。
以她瞬移术的爆发力,她可以在零点几秒之内,直接夺下窦博手中的刀。
不过据林清雪的观察,刚刚在沈玉萱质问的一瞬间,窦博的眼神似乎有些动摇。
也许事情有所转机,所以林清雪按兵不动。
窦博眼神警惕性地盯着眼前的人,并没有看沈玉萱,低声说。
“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给我。”
沈玉萱有些不可置信,似乎有满肚子的疑问。
“为什么?这孩子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仅仅是沈玉萱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林清雪搞不懂,窦博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怕是为了要一个成功的实验品胚胎,那么只需要等沈玉萱把他生下来之后,就可以以父亲的名义得到。
为什么现在要出此下策?
林清雪出声,“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到你。”
窦博站在一边,神色十分冷漠,缓缓取下了嘴上的口罩,露出了那张帅气的脸。
听着林清雪的话,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没有人能帮我,从我决定做这个实验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有人能帮我了。我现在只有用科研成果证明自己,我才能够死而无憾。”
林清雪微微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只听窦博在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应该不知道吧?我并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孩子,我只是他们亲生孩子的替代品,寄予了无限的厚望,不过也只是个光宗耀祖的工具而已。虽然从小衣食无忧,还可以去国外上学,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可是没人理解我的痛苦,每天每时的监控监视让我已经深深的崩溃,从小到大。我除了学习就没有别的课外活动,你们知道吗?当我看着同学们。都可以抱着篮球去操场上面玩耍时,我有的时候甚至在想,哪怕让我玩一次,我死也瞑目了。”
众人静静的听着,林清雪此刻也时刻警惕着窦博的情绪,以及正在寻找可以突破的角度。
“去国外本就不是我的意愿,而是他们强加给我的,我就是可怜的代替品,继承了他们孩子的一切而已,同时也继承了他们的期待...不对!与其说是期待,不如说是一个工具,一个利用完,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
“在我人生的前23年,我的人生可以说是地狱一般,直到我遇见了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