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在手上才进门,刚踏进一只脚,水桶就被人接住,抬头一看,是大姑姐,对方讨好着道:
“三弟妹,我来提,你还怀着孩子呢!”
任百春跟任家其他人一样,都非常护着自己人,这么多年之所以吃里扒外,那是因为她知道娘家有,打秋风,也是在娘家的能力范围内。
再加上镇上工作的吸引力大,只能硬着头皮拿。
自昨天回到娘家,任百春就开始里里外外的忙活,什么都一把抓,生怕娘家两个弟妹嫌弃。
梅谷雨也看出任百春的不自在,笑着道:
“这水是我提来给铁牛铜牛清洗的,那就辛苦大姐了,我这怀的是双胞,以后还望大姐多照顾一下。”
任百春更感动了,
“那是肯定的,到时我给你坐月子,告诉你啊,我做饭的手艺任家排第一,娘都比不过我。”
李月娥在一旁笑着附和,
“那确实,百春这脑子全用在吃饭上面了。”
梅谷雨眼睛一亮,把背篓朝任百春一递,
“这好,我在山上打了两只鸡,一个炖汤,一个红烧,麻烦了。”
自己虽然会做,但懒啊,本来打算空手归的,知道任百春做饭手艺行,立刻用精神力扭断空间两只鸡的脖子,放在背篓里。
本来是高兴的事情,不想李月娥和任百春眉头一皱,
“你不是说去胡村长家么?”
糟!一听到吃的就什么都忘记,她出门前可是答应家里人不上山的,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就是从胡村长家回来,路过小树林,在里面打的啊!娘,大姐,我真没去山上。”
话刚落音,身后传来了喊声,回头一看,张大伟一家子过来了,看到梅谷雨,这小子冲过来,双腿一跪,就是三个响亮的响头。
这拜法怎么看都像是在拜祖宗。
张大伟娘在一旁哭着对梅谷雨道:
“谷雨,婶子在这里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从狼口下救下我儿子,今天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张大伟的爹在一旁对着儿子道:
“多给你谷雨姐叩几个头,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梅谷雨那个头大啊,刚说没进山呢,话音没落,砸放场子的就来了,这也来得太及时了点吧。
转头看着婆婆,心虚的道:
“娘,你听我狡辩!”
狡辩?李月娥睁大了眼睛,梅谷雨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硬着头皮狡辩道:
“是分辩,娘,我真没上山,张大伟他们认错人了。”
边说边递眼神给张大伟一家子,臭小子,妖精我救了你,你别害我,有点眼力见点。
张大伟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到来给梅谷雨带来麻烦。站了起来,一拍大腿道:
“我想起来了,救我的是别人,瞧我这眼神,瞎得连人都看错。”
拉着爹娘的手,
“爹娘,我们快点回家吧,家里灶上的火都没熄呢,小心起火。”
他得有眼力见点,张家人转身就走。
梅谷雨是重重松了口气,还好这小子脑子转得快,?,逃过一劫。
不想张大伟临走还来上一句,
“谷雨姐,等任婶不在,我再给你叩头感谢!”
说完跑了,留下梅谷雨,一脸懵逼。
就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没张小伟一半灵活,梅谷雨都后悔救了,但还能怎么办,自己救的自己受呗。
不是爱叩头么,回头让你叩一百个,本妖精活了三千年,受你一百个,老娘爱得起。
不过目前要解决的还是婆婆,神识看到身后的婆婆和大姑子。
任百春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婆婆脸上温柔的笑不见了,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后脑勺,就等着自己的狡辩呢。
梅谷雨还能如何,只能把脸上心虚的表情一收,又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肚子,
“哎哟,娘,我肚子痛,好像动胎气了,好痛啊!我顶不住了,不行,我得回房休息躺一下。”
说完转身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还不忘说一句,
“百春,记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
看了眼婆婆,这位的眼睛已经开始愤火了,造孽噢!还要继续痛一下,
“哎哟,娘,太痛了,我去休息保胎了。”
说完门一关,进屋了,外面如何梅谷雨不管了,反正她这里雨过天晴了。
任百秋站在自己屋门口从头看到尾,这会儿已经笑得提不上气了。
李月娥开始听儿媳妇说肚子痛,还有些担心,现在回过神了,谁家孕妇肚子痛,休息时还惦记着吃的,也只有老三媳妇做得出了。
笑着呸了一声!
对两个女儿道:“你们来帮忙吧,正好老三媳妇带了水回来。”
母女三人开始做,没多久徐大妮也加入,四人忙得热火朝天。
等任大河和任百夏回来,大院门刚推开,满院的鸡香,馋得父子俩第一时间就是关院门。
就这样一夜过去,梅谷雨清晨醒了过来,神识来到村头,看到梅小满背着行李等在村头大树下。
渐渐的有人过来了,人还不少,很快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有梅家人,不过人数只有一半,李红花、梅芒种和梅立夏没来,其他几个都在。
等到上午十点时,梅谷雨大概算了下,大概有四百多人,一下子去了村里人数的三分之一,这下粮食应付两年应该够了吧。
梅小满太得力了,适合当传销。
去的人家,分两种。
一部份是家里还有些钱的,三湾镇才多大,留在这里有钱也买不到粮,于是这些人仗着手上有钱,想着离开到更大、更好的地方生活。
比如梅家人,手上有钱,心里有底气,梅家人肯定想出去闯一闯,但没有原主的保护,梅家人多半会死在路上,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当初,不把钱拿走的原因。
没办法啊,梅谷雨有天道看着,不能随意杀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给原主报仇了。
另一部份就是些好吃懒做的人家,比如三个赌鬼的家人,全在里面,这些人不但懒,还特别能生,仗着人多,打着路上抢劫的主意,然后用这些钱,换个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