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自得的日子里,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这不,又到了年根底下,一年年末了。
宫中举办年节宫宴,护国公府每年都要去参加宫宴,话说这些日子里,靳家低调的不行,也不知道这次宫宴,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撞上来找事呢?
她还怪期待的。
有人找事,她才能顺理成章的反击不是。要不然她都没理由去把那些人的狗爪子剁掉。
摄政王这一走,躲在暗处的牛鬼蛇神们,就争着抢着跳出来打着为皇帝好的名头,“帮着”皇帝出谋划策,为他们自己谋取利益。
也不知是不把护国公府放在眼里,还是真以为没有摄政王撑腰的皇帝,也可以把护国公府踩在脚下,可以让他们从护国公府分一杯羹?
毕竟,护国公府可是一块大肥肉,握着三十万的兵权,这次太后那老妖婆出手打了护国公府的脸,皇帝肯定也是默许的,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还有多少人的手笔在其中。
就明面上能查到的那些在朝堂上蹦哒的欢的,多是与护国公府一派政见不和的,趁机打着保皇党的名号行事,实则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党派的大臣披着保皇党的皮在行事呢。这些人不难对付,躲在暗地里的那些,才是真的麻烦。
不过,护国公府和她可不惧。
想到这里,月曦欢不禁轻啧一声: “啧~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她语气嘲讽又轻蔑。
月曦欢和靖安王府的婚约可以说是靖安王府和护国公府的强强联合。
靖安王府也是武将之家,靠着军功立足朝堂之上,手上也握着实实在在的兵权,若非如此,宋家和太后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让宋家女做靖安王妃?
要不是太后没有女儿,皇帝的后宫又不曾诞下子嗣,而他们背后之人又实在想拉拢有实权的武将,怎么也轮不到宋家女,轮不到因为当今登基为帝才起来的承恩侯府,去与靖安王府结亲。
要知道,曦国其他有实权的将军,与护国公府有这样或那样关系的占了曦国朝堂的一半呢!
按理说,如此武将之家联姻,是个皇帝都该要生出忌惮。
可是先皇不一样,他不但没有忌惮,还一力促成了这桩婚事,给靖安王府和护国公府赐了婚。哪怕当年反对的人很多,他也一意孤行的,力排众议的下了赐婚圣旨。
布置温馨又不失典雅的房间里,月曦欢坐在梳妆台前失神。
不论看多少次,也还是觉得,她这张脸,不管怎么看,都有些那人的影子,虽然在化妆上,她的婢女尽量弱化了这份相似之处。
却见镜前的少女,身量如牡丹亭亭,肤白似雪,肌凝如玉, 眉似远黛,明眸皓齿,鼻子挺翘,小嘴红润小巧。一双大眼睛又亮又黑,里面好似盛满了灵动的盈盈星光,让她这个人看起来高雅又不失古灵精怪,一颦一笑不似凡人,倒像是画中仙子。
脚步声响起,大丫鬟木棉走进来,对月曦欢福了福身:“小姐,夫人派人问您,是否要进宫参加今年的宫宴?”
是了,往前先皇还在那些年,月曦欢还是常出门的,宫宴更是每次必不可少她的身影。
那时她和靳承安是真正的京城一霸,除了靳家人,所有人都觉得他俩要成为京城纨绔子弟之首,纵横京城。
但自从先皇驾崩之后,月曦欢便有三年不曾参加任何宴会了。
平日里不是呆在她的院子里,或者偶尔陪陪家里人,就是每月初一会去寺庙上香。
那些鲜衣怒马的年少轻狂,恣意潇洒,好似离她很久远了,久远到,有些人忘了她的行事作风,敢把爪子伸出来了,还伸到了她的头上。
不过,没关系,既然那些人敢把爪子伸出来,想来那些人,应该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吧?被砍掉爪子的后果,他们应该能承受才对吧?
毕竟,这代价,真不大呢……
呵呵……
也不知太后那老妖婆,喜不喜欢,她让月影送她的大礼?
想来是喜欢的。
月影传来的消息里,可以说,太后现在过的可快活了,每日里不是听戏就是听曲,伶人、戏子常常出入太后的慈康宫,慈康宫可是日日都十分的热闹呢。
这样看,太后那老妖婆应该……很享受其中吧?!
看,太后还要感谢我呢。要不是我,她怎么能在这么大的年纪还享受一把。
真想看看啊!到时候事情爆出来,皇帝和太后会是什么表情呢?还能不能母慈子孝呢?皇帝是会大义灭亲,还是包庇遮掩呢?
“哎呀……真的是好期待啊!”月曦欢拿着帕子捂着嘴,但还是捂不住那愉悦的笑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