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别墅外传来车声,马涛放下文件,竖起耳朵,有脚步声上二楼了。
透过书房门的缝隙,马涛看到人进了侧卧,恨的咬牙。
忽视他一天,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找他,而是上侧卧。
马涛拿着侧卧的钥匙偷偷摸摸进了门,浴室传来水声,马涛心潮澎湃。
浴室门开一条缝,被发现了。
「今天不做。」
呵呵,马涛心里冷笑,可由不得你。
「滚!」
他怎么可能滚。
「叫哥」马涛意犹未尽地松开。
齐麒被磋磨的没脾气。
「哥」
「叫老公」马涛得寸进尺。
齐麒不吭声。
而马涛也知道为何,对方不喜欢「老公」这个称呼,大概是觉得他那样的人叫他这样的人老公,是折辱。
折辱是吗?
马涛的手从对方腰间移到腰后,停在某一处,那处是小媳妇儿最脆弱最敏感的位置。使巧劲捏住了。
同时,「叫老公」
一米八多的小媳妇儿一秒软了身子,两手抱住他的肩膀,甭提多乖。
「老公」齐麒喊。
马涛一瞬心花怒放,轻柔亲人一口,「乖」
*****,终于,齐麒一脚踹出,「滚回你的屋……滚!」
跌坐在地上的马涛愣了,媳妇儿居然踹他。
22
马涛决定和小媳妇儿,不,齐麒冷战。
在齐麒眼里是那一脚惹的祸,但其实不是,真正的原因是被踹了那一脚马涛只气了几秒就爬了起来,然后重新上床,这一行为让马涛觉得自己很贱。
都被踹了还上赶着去贴人。贱到家了。
他马涛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齐麒不就是个子高了点,长得帅了点,眼睛漂亮了点,身材好了点,可也不能这么不把他当一回事。
他帮人去接妹妹,回来一句好话没有,吃饭也是只顾着妹妹,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他受了那么多气,补偿他不是应该的吗?伺候他不是他作媳妇儿的本分吗?
他不就折腾了一点,黏糊了一点,想再来一回,居然就一脚踹他身上把他踹下床。
反了天了。
越想越气。
早饭,马涛故意不接递过来的粥碗,也不说话,只拿一双眼冷冷地瞪人。
「干嘛?」被瞪的齐麒一脸莫名其妙,「我脸上有东西?」
「是,我射出去的冷箭。」马涛说。
齐麒:「……」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人不接,齐麒直接把碗撂跟前,「别箭了赶紧吃,吃完上你的班去。」
自「了」后面的字,马涛是一个也没听进耳朵,他的脑海全是「别贱了」「别贱了」「别贱了」三个字。
他居然骂他贱。
马涛气极,好,好,好的很。
早饭一口没沾,冷着一张脸去了公司。
何柏树瞧出出事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因为对方一个字不肯说。
中午,趁马涛吃午饭,何柏树悄无声息来到老板电脑前,打开浏览器。
只见搜索历史如下:
「恶搞逼人跳脚的方法」
「把人折磨到哭的方法」
「如何让媳妇儿乖乖叫老公并说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三从四德」
「做老公的怎样快速建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看完的何柏树:「……」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他哥居然会输入那么幼稚的东西。
在没看见前他是想着出主意的,现在,算了,小情侣闹别扭,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还是不插手了。
下午,何柏树正低头整理文件,听见坐在老板椅的人说:「柏树,你给我买些干冰来,不用多,够放一个房间的就行。」
何柏树:「?」
想问为什么又觉得人肯定不乐意说,问了也白问,何柏树点头,「行。」
下午五点,何柏树抱着一箱干冰跟在马涛身后进了别墅。
「量够吗?」楼梯间马涛回头问。
「够的,放两个房间都不成问题。」
马涛听了却是蹙眉,「也不用太多,这东西对人体有害。」
「不会的,顶多冻伤。」
马涛停了脚,何柏树不明抬头,对上一张泛着冷意的脸。
何柏树感到无奈,让买干冰的是他,担心的还是他,那他到底放还是不放?
最后还是放了,不过按照领导要求严格控制了用量。
放好了准备走被喊住,「他要是冻伤,你明天也别来上班了。」
何柏树:「……」
五点半,齐麒回来了,因为今天课少所以回来的早,没在健身房冲凉,一回来直奔二楼侧卧,想着洗了澡下楼给作精老男人做晚饭。
结果一打开门,好嘛,满房间的白雾缭绕,让人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是谁,他在哪?
他成仙了?
空气冷飕飕的,下了车一路跑出了薄汗的齐麒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巨响。
这时背后传来笑声,齐麒回头,但见一道影子闪过,人溜了。
齐麒总算明白过来了,什么成仙,这他妈是姓马的搞他呢。
仰天怒吼:「马、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