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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李丛灰头土脸地败进青纱帐,扯着嗓子大喊:“哎呀,不好了,被人家打坏了,师父快过来瞧瞧。”孙膑闻声抬头,只见李丛满脸红肿,眼内重伤,那模样十分狼狈。孙膑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李丛喘着粗气,把之前发锤打败道人、追赶下去,没防备被秦猛发石打伤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孙膑听后,安慰道:“没事。”接着喊道:“蒯文通贤侄,过来一下。”有人可能会好奇,孙膑为啥叫蒯文通侄子呢?原来蒯文通是金眼毛遂的弟子,毛遂与孙膑是八拜之交,结为兄弟,所以蒯文通就跟着毛遂,与孙膑有了叔侄的关系。

孙膑对蒯文通说道:“文通,你去把我的丹药取一丸,用阴阳水研开,给李丛搽在脸上。”蒯文通连忙答应,快速取来丹药,小心翼翼地用阴阳水研开,然后轻轻给李丛搽在脸上。神奇的是,刚搽上,李丛脸上的肿就消了下去,伤口也慢慢愈合,恢复了原样。李丛感激地叩谢后,退了下去。

此时孙膑看着李丛战败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眉头紧锁。他本就精通奇门遁甲、未卜先知,自然知道黄叔阳下山是因为五难未满。这五难分别是:假装风魔,遭受刖足之苦,此为一难;章何斗智,被庞涓用针头七箭法锁喉,此为二难;绝席阵,此为三难;阴阳阵,此为四难;黄叔阳摆下这五行金砂诛仙阵,此为五难。孙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己不敢逆天而行。

秦王在宝顶黄罗帐上摆下筵席,大宴群臣,为朱、秦二道人贺功。第二天,秦王升帐,王翦上前奏道:“启奏吾主,臣的伤已经痊愈,今日想临阵讨战,定要抓住孙膑,报那拐腿之仇。”他话还没说完,黄叔阳就走上前,开口道:“殿西侯,你先别急着临阵。贫道下山后还没立寸功,今天就让我去会会孙膑,把这个断足的家伙抓来交给殿西侯,任由你处置。”王翦赶忙道谢:“有劳祖师施展法力,为弟子报这一拐之仇,定当不忘厚恩。”秦王听了,暗自高兴,拱手问道:“真人既然要临敌,需要多少人马呢?”黄叔阳胸有成竹地说:“只需三千人马,足够贫道调遣了。”秦王当即传旨,调了三千人马给黄真人。

黄叔阳接了圣旨,来到大帐,升坐中军。他对众人说道:“元帅,你领兵五百,在东边埋伏。殿西侯领兵五百,在西边埋伏。赵将军,你领兵五百,在南边埋伏。王将军,你领兵五百,在北边埋伏。金国师,你领兵五百,在中央埋伏。贫道今日与孙膑会战,要是能得胜,你们就催动兵马,冲乱他的大营。要是我败了,孙膑必定追赶我,你们就催动兵马去踏他的大营,让他首尾不能相顾,保证一战成功。”金子陵与章邯、王翦、赵高、王贲等,齐声领命,各自带兵分头埋伏去了。

黄叔阳告别秦王,带着五百人马,与朱、秦二位道人跨上脚力,手提茶条杖,气势汹汹地冲出营去。他吩咐士兵们展旗放炮,朝着燕营进发。三声炮响过后,队伍簇拥着向前行。

来到燕营前,黄叔阳用茶条杖一指,大声喝道:“辕门军校听着,今有秦国请来的药蓝山三洞真人,前来挑战,快叫你们家南郡王出来答话!”蓝旗不敢耽搁,急忙飞报青纱帐。

孙膑听到消息,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是躲不过了,得小心提防。他随即拔了一支令箭,对孙燕、李丛、展能、展力、展胜五将说道:“你们各领兵离营五里,四面埋伏好。听到雷响为号,就往中营杀来,把秦兵围个水泄不通,一个都别放过。”众将领命,各自分头埋伏去了。

孙膑又转身对蒯文通说:“文通贤侄,你拿着我这道灵符,到离营五里的高埠之处。等秦兵到了咱们大队,你就把这道符烧了。听到空中雷响,便回营保守大队。”文通领命而去。

孙膑整理了一下豆青袍,束紧腰带,架起拐骑上牛,带着马殄、解进等八位门徒,率领五百家将,走出了大队。一声炮响,营门打开。

黄叔阳听到大炮响,抬头望去,只见两杆引仙旗左右分开,一队军兵簇拥着八位大汉从营中走出,左右两边分开站立。这八位大汉个个雄威赳赳,头顶着盔,束着甲,身着红、绿、紫、蓝等各色鲜艳的衣服,显得十分英武。又一声炮响,随后一杆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上斗大的金字清晰地显现出“南郡王”三字。旗角下一头盘角青牛缓缓走出,牛背上坐着一位仙人,正是孙膑。

黄叔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惊叹:“怪不得这孙膑名闻天下,果然行兵有法,与众不同。”他随后用茶条杖指着孙膑,大声喊道:“刖夫,你往哪里走?贫道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还不赶紧下骑,给我叩头么?”

孙膑微笑着说:“原来是师叔来了。我燕人六根不全,实在难以行全礼,还望师叔谅解。”

黄叔阳一听,怒喝道:“好孽障,人人都说刖夫多诈,今日看来果然奸巧无比。我在你营门讨战,营旗牌难道没报给你知道?你怎会不知我在此讨战,还竟敢率领众将,耀武扬威,响炮出营,分明是要与我对敌,如今还敢巧言掩饰。你要是识时务,就赶紧去奏知昭王,早早纳降表,万事都好说;稍有迟延,我就叫你立刻性命不保,你好好想想吧。”

孙膑听了,冷笑一声道:“师叔少发痴言。知彼知己,百战百胜。你在药蓝山修真,何苦听信谗言下山来与我燕人作对。俗话说‘当场不让父,举手不留情’。”

黄叔阳听了,更加愤怒,吼道:“好孽障,谁要你让!”说着,催开梅花鹿,举起茶条杖,朝着孙膑的头就打了过去。

孙膑举拐架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急切地说道:“师叔且慢动手!我燕人在师叔跟前,从未有过冒犯之举。您想想,我燕人一家,父兄四口,都被王翦所害。我的侄儿孙燕,奉祖母之命,上天台山苦苦哀求我下山,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下山的。师叔您若有父兄之仇,会报还是不会报呢?我如今也不说报举家之仇,只求能将父兄的尸灵安葬,让老母公主贵人平安,秦国与天下讲和,我就转回天台,不再留恋这尘世了。师叔您可是明事理的人,慈悲爱怜之心想必也是有的。您看看,师侄与王翦有杀父深仇,您不肯下山,又不能帮侄伸冤报仇,却在阵前与我会战。师叔您仔细想想,到底谁对谁错。若真动起手来,可就显得没情义了。”

黄叔阳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说道:“好孽障,你说的都是一己私语。你难道不知秦王并吞六国,并非私自兴兵,既有千佛牒文,又有玉帝敕旨。你手持三卷天书,拐打王翦,火烧金子陵,难道不怕五雷轰顶吗?我此次下山,本就有意舍命,想帮你消灾免祸。可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胡行,实在是情理难容。”说罢,手举茶条杖,又狠狠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