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彻底黑下来。
秦阳带着文梦水御剑出了绝地。
因想远离神龙葬骨之地,他们趁夜贴地飞行了二三十里才降落下来。
有妖出没的幽云山,他们不敢飞远,免得目标太大成了显眼包。
秦阳在林子里找到一棵参天大树,带着文梦水在高处树丫呆了一晚。
文梦水累了一天,睡得倒是很香。
秦阳则难受一晚。
文梦水靠在他怀里,他身上两尊毛神斗争了一晚。
天亮了,依旧白雾蒙蒙。
秦阳勘查了方向,与文梦水估摸着向南而行。
他们走了半天,却听到前面有人言语。
两人闪到树木后面观察,随着一群人走近,却发现是一支十来人的打野队伍。
其中有六七个认得,就是卢成喜及原来一起的散修队人员。
秦阳和文梦水前面也是散修打野队成员。
按惯例,他们私自离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卢公头!”秦阳带着文梦水从树后出来打招呼。
在这荒山野岭,突如其来冒出两个人把大伙吓了一跳。
卢成喜猛然看到秦阳和文梦水,嘴巴张得塞得下胡桃。
“哦,是你们,那个艾武和俞少杰几个呢?”
显然他一开始便知道艾武和俞少杰几个离队的目的。
现在秦阳和文梦水平安无事回来了,那艾武和俞少杰几个情况就不妙了。
莫非他们跟踪秦阳和文梦水跟丢了?
要不就是他们被秦阳和文梦水干掉了!
最后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艾武是半步金丹,俞少杰是筑基,秦阳和文梦水怎么说也不是对手。
但也不一定,文梦水那一剑可是很有蹊跷。
“哦,他们四个我倒是见过,但话不投机,只好分开了!”
卢成喜心里千肠百转,秦阳这里如实回答了他。
文梦水则瞥了秦阳一眼。
也认为秦郎在骗卢成喜,她可是从始至终未看到过艾武和俞少杰几个。
但他们收获了那么多灵石,秦郎说说假话好掩盖一些东西也属正常。
卢成喜讪笑道:“哦,见到就好,我还以为你们离开后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呢!”
接着他向那几个陌生人介绍秦阳和文梦水。
虽然秦阳现在带有神秘光环,但还是把文梦水放在前面介绍。
文梦水是实打实的筑基,而且,那凭运气使出的那一剑让人刻骨铭心。
原来这是另一支来幽云山冒险的散修打野队。
带头的叫张木林,筑基中期修为,带了七个散修。
两支队伍不期而遇,卢成喜又与张木林是旧识,便合到了一起。
“秦老弟,你这是往那个方向走,那边可是通往龙门派在幽云山的灵矿区哟!”
张木林待人热情,指出秦阳两人的方向错误。
秦阳有点懵,这浓雾朦胧的,很容易走错方向。
“谢谢张兄,咱们队伍准备往哪里?”
“往西走十余里,从地图上看,那边有条河在那里转弯,大伙想到河滩上碰碰运气!”卢成喜主动告诉秦阳目的地。
这可是他和文梦水刚玩剩下的,秦阳琢磨着是否继续跟他们一起去。
“咱们必须快去快回,龙门派已开始派人巡逻,咱们能捞一把更好,没收获也只得回去了,免得遇上了产生纠缠。”张木林叹息道。
“有危险我们就不去了,灵石诚可贵,性命价更高,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碰运气!”秦阳道。
“文姑娘,你一向是支持散修公会活动的,这次艾武和俞少杰几个离队未归,如果你也离开,咱们这支队伍就没什么好手了。”卢成喜道。
他想劝文梦水留下来一起行动,她那一剑可以成为大伙的依靠。
“卢公头,我只听秦郎的!”文梦水立即表明态度。
秦阳不是龙门县散修公会会员,卢成喜不好挽留他。
说声告辞,秦阳带着文梦水离开队伍扬长而去。
“这是那根葱啊,这么牛x?”
杨木林队伍里一个青年白衣散修鄙夷道。
杨木林也只知秦阳的名字,还是卢成喜刚才介绍的。
卢成喜便低声介绍起来。
“杨非公子,这人我也是这次才认识,据说是破败道观青羊观弟子,龙门县城秦家弃子,修为不详,年十九岁,长得一张巧嘴,这不骗得书香门弟出身的文梦水死心塌地。
咱公会里俞少杰也是龙门县的青年俊杰,哪方面不比这家伙强,但就是抢不过这个破落户!”
文梦水刚才亮相杨非便挪不开眼睛,如此天香国色,却偏偏插在一坨牛粪上,他真想一脚踩烂这坨牛粪!
卢成喜是只老麻雀,如何看不出端倪。
他见杨非愤愤不平,悄声拱火道:“当然,如此人间仙子,也只有杨公子是良配,可惜啊!”
只需一言,杨非已无端忌恨上秦阳了。
一队人马正边走边聊,却忽有祸事飞来。
“轰!”
前面一声爆响,泥土飞扬处,炸出一个大坑。
大伙吓得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呵……这里已是龙门派禁地,尔等哪里来哪里去!”
一道声音在树梢上传来。
卢成喜反应过来,急抱拳躬身道:“肖长老,龙门县散修公会卢成喜见过前辈,我等只是在这里采些灵药而已,没有冒犯龙门仙派的意思,请前辈谅解!”
雾太大,只见前面树梢处有道人影,但他凭声音听出来者是龙门派肖喜长老。
可他认识肖长老,肖长老不认得他。
“休得聒噪,滚!”
一声厉喝,震耳欲聋。
卢成喜、张木林和杨非几个筑基丹田气涌欲吐,而几个修为低的练气期散修直接喷出了鲜血。
卢成喜几个面如土色,悻悻喝了声快退,急急如丧家之犬往后撤退。
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地,大伙多少带了内伤,体力不济,累得气喘吁吁。
实在跑不动了,大家坐的坐躺的躺,摆烂一地。
“谁!”有散修感觉异响,怯生生喊道。
“哦,是我,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呵呵!”树后面又转出两个人。
秦阳和文梦水!
“你在这里干什么?” 杨非冷喝道。
他受了点内伤,正没地方出气,脸上布满暴戾之气。
“我和梦水在这里稍作休息啊,然后听到脚下步声,然后发现是你们,怎么啦?”秦阳两手一摊道。
他不明白那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公子哥为何对他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