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村子里死寂一片
一道鬼鬼祟祟身影摸到姜家墙角,顺着爬上去墙头,看着墙角那堆积起来的木柴,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把袋子里的油倒在木柴上,又将火柴点燃丢下去,一点火星子碰上加上油,迅速点燃了木柴火势越来越大。
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呵呵,他倒要看看姜家怎么跑,反正没有证据他就是无罪。
拄着拐杖飞快回到家里,锁上门躺在床上,一想到明早能听到的消息,就觉得痛快,睡梦中都是带着笑意的。
山坡上的大老虎被雨淋得湿漉漉,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下雨了那个人不来了,它没得好吃的肉吃了。
咕噜噜肚子叫唤着。
老虎实在受不了饥饿,悄咪咪来到村子里,顺着气味找到姜衡家,看着那高高的墙有些犯愁它上不去。
歪着脑袋打量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耳朵微微动了动,躲到暗处看着那慢慢过来的身影。
然后就闻到烧起来的味道,老虎鼻子动了动,眼神有些困惑,它不懂那个人为什么要放火,大半夜烧东西吃嘛。
老虎凑到门那边看向里面,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意识到不好了,张开大嘴嗷呜两声。
这虎叫的声音太近了,姜衡猛地惊醒坐起身来,打开窗户看向院子,就看到木柴堆烧了起来,瞳孔顿时一缩翻身下床冲出去。
抬脚在其他人门上踹了踹,大声喊:“起来,都快点起来失火了!”
提着水桶朝着木柴堆泼过去。
姜家其他人被这动静惊醒,起来一看院子里着火了,忙去打水灭火,十几分钟后火灭了柴火堆也烧了一半。
姜一帆凑近了些蹲下身,捡起一小块塑料袋一样的东西,捻了捻有些滑。
“大哥你看这个,好像是……油。”
“油?这木柴堆哪里来的油,好了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搞鬼。”
姜衡来到墙角下,才下完雨痕迹很容易留下来,果然看到了木棍留下的痕迹,两边间隔很像是拐杖。
想到这里眯了眯眼,村里现在能用拐杖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周癞子!
很好,很好现在敢放火杀人够狠毒,陡然响起那声老虎的叫声,姜衡在附近找了起来。
果然在墙角落看到了那道身影,蹲下身拍拍它的头,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看到人放火了?”
老虎爬起来,闻言大脑袋点点。
姜衡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招招手把老虎带远一点,凑近它耳边问:“你想不想再喝上次喝过的水,帮我一个忙。”
“你能使唤山里的狼不?”
“嗷呜~~”
“很好,那现在去喊几头狼,找到来我家放火的那个人,把他的腿吃了,我要他终身残废,能做到的话灵泉水少不了你的。”
老虎歪了歪脑袋想想点头,不就是使唤几头狼干活嘛,这个它会啊,转身朝着林子里跑去。
姜衡跟在它身后来到周癞子家,用钩子把院子木门门栓打开,慢慢后退带着老虎躲远一点,看着那几头狼冲了进去。
没多时院子里惨叫声响起,声音很熟悉,确定是周癞子无疑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杀人不用,让人生不如死最好。
一个残废什么也做不了,这样就够了。
“大斧头我们走了,改天给你做好吃的,今天我要回家避避嫌。”
老虎喉咙发出不满的呼噜声,鼻子喷出气来,牙齿咬着他衣摆不撒手,姜衡无奈只能回去拿几块肉出来。
哄好老虎后,看着它身影钻入林子里才回家。
司念见他回来,担忧道:“怎么样,可有找到是谁故意放火,这可是杀人啊。”
“……没找到,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没事,等明早上再看看也不迟。”
*
另一边周癞子家房门被狼撞开,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人被吵醒,就对上那绿油油的眼睛,不等反应过来就被拖了下来。
紧跟着腿上撕裂般的剧痛,看着疯狂撕咬的狼,周癞子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失声尖叫起来。
周解放两口子被声音吵醒,提着煤油灯过来,凑近了些才看清楚屋内的情况,三头狼对着儿子的腿撕咬着,狼嘴的血滴滴答答。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老两口腿一软,差点没摔地上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人,快点找人救儿子。
跑出去在村里大喊着:“救命,救命啊,狼进村子里了啊啊啊!”
村民们被吵醒了,拿着家伙什来到周癞子家,满眼警惕走了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个人生死不知。
房间里血腥味冲鼻子,周癞子腿上的肉没了,大腿根也都是血红一片,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看到这如同凶杀案一样的画面。
有人没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周解放见状身形晃了晃,跪在地上哭嚎着:“快,快把我儿子送医院啊,我的儿子啊,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众人将人用被子裹起来,一路来到镇上医院,医生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再看看那森森的白骨忍不住吸气。
顾不得多问什么,忙把人送手术室抢救去了,村民们等在走廊里,看着失魂落魄的周解放两口子。
试探道:“解放啊,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家癞子咋就招惹了狼,专门冲你家去找你儿子,莫不是他弄了狼崽子。”
“是啊,狼报复心可强了,要是动了他们的崽子的话,那跑到哪里都没用,肯定要报复咬死人的。”
周解放抱着头痛哭着:“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家癞子之前住院好些天,就是去山上也不敢弄狼崽子。”
“再说狼崽子都在内山,外山怎么可能有狼崽子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家癞子啊这下可怎么办。”
“癞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活啊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手术室的灯很快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神色凝重道:“病人伤得太重,输血保住一条命,可腿上肉都没了只能截掉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