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雨柔说的对,我听人说,他仗着自家的权势,专门欺凌弱势群体。”
“众人慑于他家的威势,只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不敢有丝毫的追究。”
沈辞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他死有余辜。
听到这话,几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做过弱势群体的。
知道那种被人压着欺凌,没有还手之力的感觉。
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心中充满了屈辱、愤怒和痛苦。
灵魂都不由自己掌控的无力和软弱。
整整一天郑红星都没有醒来,何家慧一连问了医生几次。“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耐心的说道:“病人家属,你儿子伤的太重,你要有耐心。”
又等了两个小时,郑红星还是奄奄一息的躺着,何家慧又去问医生。
“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医生想到郑红星,刚来那个惨样,人家取他蛋蛋应该他自己是知道的吧?
“你多跟你儿子说说话吧,他可能知道自己的病情,心里很颓废,求生意志很弱。”
这下何家慧终于不再去找医生,一直在郑红星耳边说,郑红星从小到大的趣事,糗事。
说父母兄弟如何爱他。
“星儿呀!是哪个千刀万剐的,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你爸爸和二哥都回家找你爷爷了,准备给你报仇。可是你就这么睡着,我们也不知道仇人是谁呀!”
“你能不能醒来给我们讲讲事情的经过呀!也好找线索呀!”
“星儿呀!你快醒醒吧!妈都急死了。”何家慧握着儿子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不醒来,妈可怎么活呀?”“呜呜”
也不知道是说话,还是哭起了作用。郑红星真的醒了。
何家慧看到儿子睁开眼睛,惊喜不已。:“星儿,你醒了。”
“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那么快来看看。”
何家慧泪痕未干,头发散乱。贵妇形象全无。就这么大喊大叫。
医生不敢怠慢,立刻小跑进病房。给郑红星检查。
何家慧不等医生检查结束,焦急的问道:“医生星星怎么样。”
“情况还好,醒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其实,医生遇到这种有权势的家庭,看病一般往重一点说,就怕有什么意外好开脱。
沈梦瑶根本没有伤他内脏一分,还给了人参片给他吊命。当然外伤太重,对内脏器官有一定影响的。
郑红星醒来就想起自己的遭遇。伸手想去摸自己的蛋蛋。
可手筋刚刚接好,何家慧根本不要他动。
“星星,你的手脚都不能动,要什么说给妈妈听,妈妈给你拿。”
郑红星已经感觉到自己下面的疼痛。他从心底接受不了自己变成太监。
手脚筋断,那不是要瘫痪。
他还不知道自己伤了颈椎,要永久瘫痪。
他感觉人生没了,一切都没了。活着有什么意义,人生所有都是灰暗。还不如死了痛快,
何家慧无知无觉,开心的给郑老爷子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小米,你给公安局打电话,叫他们立刻去询问红星,看他有没有记住案犯的脸面。”
等她打完电话回来,医生把何家慧叫到办公室,“郑红星家属,你家郑红星心绪很低落,容易看不开,也害怕他自杀,或是的抑郁病,他身边不离人。
何家慧高兴的心,立刻被打回原形,连忙答应医生:“好,我知道了,我会寸步不离的。”
她心事重重的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快到病房门口,稳了一下心情,抹一把脸上的泪痕。笑着进去。
“星儿,你想吃点啥?我叫阿姨给你煮好拿过来,刚好可以吃。”
郑红星没有回招他,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家慧后知后觉,从郑红星醒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激动不已,红星从始至终没有搭理自己。
她非常理解儿子的心情,无论是谁受不了自己被伤成这样子。
她心里怕得很,身体残缺不全就很难受了,再有心里毛病:真真是不敢想象。
于是,她尽量什么事都问问郑红星,和他讲讲事情。尽管郑红星一直没有回答。
公安局长亲自去医院做笔录,就怕有什么下面的人做不好。
知道郑红星的惨样儿,一句不提他的身体,就问郑红星:“你记得他的脸吗?”
不愧是老公安,坐这个位置名副其实。这话一下子,戳到郑红星的敏感神经。
郑红星脑子里都是自己完了,还不停重复播放,自己被伤害的全过程。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恨。
他想立刻逮住犯人,他要将他碎尸万段,他要用比她狠一百倍报复回来。
公安局长一报身份,他就知道他来干啥。听到这话他立刻有了反应。
“他蒙了我的脸,我根本没看清他的脸。”
“能感觉到是在哪里吗?”
“没感觉,只是那里静的可怕。没有一点声音。”
这个局长不觉得奇怪,当时凌晨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候。
找到摩托车的位置,是荒废的厂区,那一段路很远才有人家户就更安静了。
“你能感觉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女的。”这是很笃定的回答。
“你眼睛不是蒙了吗?怎么那么肯定。”
“她有时靠我很近,身上的味道特别干净,不是洗的干净,就是觉得她灵魂都是干净的。”
这个局长就没法感同身受了。不得不感叹天天在胭脂堆里打滚的人。形容女人都这么飘渺。
嗯!走神了。拉回思绪又问道:“还有其他能想起的东西吗?”
郑红星认真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了。
“没啦!”
公安局长忧心忡忡的走了,案子找不到任何线索,本来寄希望于郑红星这里。
结果他说是个女人。还凭感觉,没有证据。
何家慧看郑红星愿意和公安局长说话还特别高兴。
又接着和郑红星说话:“星儿,家里阿姨拿来梗米粥你要喝点不。”
郑红星还是不搭理她,她以为儿子没有听到,又不停的问,说。“别烦了,好不好我想事情嘞。”
何家慧终于发现孩子的异常状态,立刻去问医生,医生详细的问情况,又去检查了一下郑红星。
医生想到郑红星一个从生下来就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突然遭此大罪哪里接受得了。
看这样子脑子里恐怕除了自己被害的过程,和和这相关的事情才会引起他的反应,受这么大的打击,再不停在自己脑子里回放,还不得把人逼疯。
医生感到病人情况很棘手,也暂时不敢明说。他们家情况特殊,自己得请示主任医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