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顺安的模样,当真是惨不忍睹!
沈飞心中的怒火,蹭蹭上涨,还有没有人性,老弱病残都打?
畜生都不如啊!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没想到香溪村在黑金岭煤矿的交锋中,竟然落得个团灭的下场。
眼前的疮痍与破败。
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来了!老祖来了!”
一声欢呼,如同春风拂过干涸的土地,瞬间点燃了香溪村众人的希望之火。
“呜呜呜……老祖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哇!”
男女老少眼中含泪,委屈至极,像极了受欺负的孩子。
“他们太过分了!我们去领奖励,结果反被他们揍了一顿!这还有天理吗?”
……
此时,沈飞尚未完全下车,只是轻轻推开车门一道缝,耳边便传来了这阵阵哭诉和愤慨之声。
他一出现,众人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倾泻而出。
众人围着沈飞,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万众的众人纷纷下车,沈氏族人瞧着他们的装扮和气势,心中激动难抑!
以往。
他们要是在街上,遇到这样的“社会人”,肯定会敬而远之。
但现在不一样。
他们感觉无比亲切,像是亲人一样。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都是给他们做主的人!
“都别哭了!”
沈飞一声怒喝,犹如惊雷炸响,瞬间压住了现场的喧嚣和哭泣。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在场每一个人。
片刻之后。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受了委屈,就得讨回公道!受了欺负,就得打回去!
哭,能解决问题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猛地提高音量:“我这次回来,只为三件事!
第一,讨公道!第二,讨公道!第三,还是讨公道!”
香溪村的众人听着沈飞的话语,脸上洋溢出激动的神色。
老祖回来了,就意味着他们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
天也就晴了!
此刻,他们心中的委屈,已化作熊熊怒火,燃烧着每一寸心!
众人紧握着拳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此刻便冲去,将黑金岭那些护卫队,一一剁成肉酱!
“妈的!欺人太甚!”
一个壮汉怒吼道,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想起那些护卫队的嚣张行径,众人就感到一阵愤慨。
他们压坏了村子的路,还肆意殴打村里的人,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个年轻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护卫队付出惨重的代价!
“上车!出发!”
沈飞一声令下,香溪村的众人纷纷涌向万众的车辆,动作有序。
原本,沈飞想让沈顺安留在村里,安心养病,等他们凯旋而归。
他走到沈顺安面前,轻声劝道:“好好休息,信我,我一定会讨回公道。”
但沈顺安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坚定,“我也去!”
见沈顺安如此坚决,沈飞无奈,只能和骚猪、瘦猴两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了车。
有了香溪村众人的指路,沈飞驾车带着一行人,如离弦之箭,直奔黑金岭煤矿而去。
一路上,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路面坑坑洼洼,仿佛被无数巨兽啃噬过一般,凹凸不平。
这路,既不是水泥的灰白色,也不是泥土的黄色,而是被一层厚厚的粉煤灰覆盖着,黑乎乎的一片,显得格外刺眼。
沈飞紧握着车门上的把手,眉头紧锁。
车行驶在这样的路面上,起起伏伏,就像是在暴风雨中航行的船只,随时都可能被巨浪掀翻。
车厢内的众人也被颠得东倒西歪。
越是靠近煤矿,路面便越是差的厉害。
这一切都是黑金岭煤矿那些超载的拉煤车所造成的。
这些车平时超载严重,把路面压得破烂不堪!
路况要是能好!
才怪!
随着车辆的深入,众人开始进入大山。
黑金岭煤矿就藏在这片深邃的山脉之中。
这里山峦起伏,层峦叠嶂。
这不起眼的荒山野岭中,却隐藏着一个省级重要的直属企业。
黑金岭煤矿。
黑金岭煤矿以其独特的煤种和庞大的产量而闻名遐迩。
这里的煤种属于稀有的高品质无烟煤,燃烧值高,污染小,是众多工业领域的首选原料。
因此,黑金岭煤矿不仅成为了省级的能源重矿,更在全国范围内享有盛誉。
黑金岭煤矿的年产量高达数千万吨,拥有数万名工人。
这些工人,来自天南海北,却唯独不要岳山市的。
据说,这是煤矿高层的一种莫名偏见,觉得岳山人懒散不好管理,让本地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没办法,岳山根本管不到人家。
黑金岭煤矿,虽在岳山市的地界上,却与岳山市像是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涉。
管理、人员,全都自成一体,超脱于外。
他们有着自己的医院、学校、居民区。
甚至还有自己的派出所。
香溪村人挨打受欺,报警也是白搭。
来的是岳山警察,拿人家没办法。
来的是黑金岭的警察,人家也站在煤矿一边。
所以,根本没法说理。
而且,村民们本也不屑报警,说出去都感觉丢人。
但这次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找到了沈飞。
黑金岭煤矿,嚣张跋扈,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他们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经常欺压无视周边的村民。
毁路、毁水、毁地,绝对能称得上是恶贯满盈。
万众的车队浩浩荡荡,直奔黑金岭煤矿而去。
到了门口,却被大门的栏杆拦住了去路。
万众的车陆续停下来,齐齐打开双闪,还有远光灯,明晃晃的照在煤矿的大门上。
门口的保安,听到动静,打着哈欠走出保安室。
他原本以为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访客,刚一睁眼,正准备要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原本空旷的门口,此刻竟然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有的他见过,有的他根本没见过。
保安心里一咯噔,知道这次来者不善。
他腿一软,转身就跑,帽子掉了都顾不上捡。
嘴里还喊着:“虎哥!虎哥!出大事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这一嗓子,划破了黑金岭煤矿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