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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峭壁,云雾堆砌。

细雨如丝落下,为此间天地蒙上一层薄纱,凝起水珠一颗颗。

白茫茫的一片,分不出苍穹天际和脚下的路。

容浠于此间悬崖间,独自打坐着。

一阵微风袭来,吹动发丝。

便随着水雾洒落,迎面而来。

寒意袭来,指尖微颤。

感受到周遭传出阵法运行的灵气波动,缓缓睁开双眼。

伸出手,指尖轻触地面。

果然,原本的阵法已经破了,是被其他的阵法对冲之下消散掉的。

周遭的灵气正在逐渐飘散,也感受不到一丝生灵存在的气息。

若是没猜错,是肃心阵,用来确保万灵不扰之。

此处是悬崖,亦是山巅。

山为纯阳,由纳至阴。

容浠将手掌覆盖于地面之上,果然有阴气顺着山石逐渐往上翻涌着。

这是释艮阵。

随即深深叹了口气,闭上双眸。

胸口一阵绞痛,难以言说的感觉顺着心脉蔓延。

既然释艮阵都已开阵,说明锁鬼阵的封印已然被破开了。

容灿……

即便早已知晓,但真到此时,还是会痛。

便如钝刀子割肉,固然结痂了。

但不均匀的伤口,任凭你如何小心翼翼。

过往泱泱一番牵动,也会有个口子被扯开。

容浠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长剑,眉眼紧蹙。

昨日第一次挥出此剑的时候,那势如破竹的威力犹在眼前。

至此时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尤其是……

在那一瞬间,灵气翻涌之下,一声低鸣顿时响彻于脑海中。

空灵且高亢,一瞬间振聋发聩。

仅有二字:万般!

容浠当时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滞。

这是一柄已然生出剑灵的剑。

且灵识不弱!

与之相比,不论是叫雷劫炸出剑灵的曙曦。

还是如同三两那般,被柳白泽常年累月用天灵地宝炼制出的剑灵。

都没有如此剑一般,能与持剑之人神识相通。

若需做到这般境地,曙曦也好,三两也罢。

都还差一个机遇,一个能使灵识大涨的机遇。

而它……

容浠缓缓起身,抽剑出鞘。

指尖微动,赫然便见其悬于面前。

御剑,剑要有灵才能御之。

灵识越强,御剑便越容易。

有灵识的剑更不轻易为旁人所用,故此……

这柄剑,确实是为自己打造的。

铸剑的人,费心将其炼出灵识。

却一遍遍告诉其,你的主人是另一个。

容浠唇齿轻启,喃喃道:“万般?”

只见眼前的剑身昼亮一瞬,幽蓝的微光晃过。

心中了然,果然……

万般,是你的名字。

但,为什么叫,万般?

容浠不解其意,疑惑的地方也不仅在此。

老东西是为何?

为何敢将这般威力的灵剑,交予我手中?

即便是要我自斩来敌,但我方以及妖族不可能不做旁的打算。

能冲到此处的靖国人能有多少?

何须这般威力的灵剑相助?

况且虽然已将混沌困在我身躯之中,但……

太阴真火焚过,我的神识魂魄未必能比这混沌强悍。

届时那一时半刻间,我的身体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其掌控。

为了确保能万无一失,不应该让我有太大的杀伤力才是。

不然,我只修外力术法是为何?

不就是为了确保我魂魄神识消散之后,这具身体便不具威胁了吗?

费尽心思,不就是生怕你们弄不死我吗?

但是你这……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但当时在秦意昭动手之时也确定了,我确实是一体双魂不错。

这点在当初筑基的雷劫中,也证实过的。

当年的场景中,老东西亲自动手,姑姑已死。

除我之外再无旁人了。

不可能还有问题,况且这诸般阵法也如当年一般无二。

这……

当真只是我多虑了不成?

万般生灵是意外?

老东西只是为了愧疚之心在兑现诺言?

容浠握剑沉思之际,一股通天的阴煞之气忽地袭来。

悬于眼前的万般微动,剑光瞬间亮起。

照亮着方寸之间,为容浠周身留下一方净土。

一阵风呼啸而来,赫然带起细雨砸落。

容浠抬眸望去,苍蓝身影屹立,任由狂风骤雨带起衣袂翩飞。

神情不变。

风雨中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血腥味,令人作呕。

不禁皱眉,这还没打呢。

怎么回事?

莫不是是杀了那方的守卫来的?

思及此处,容浠猛地握紧万般,翻手立剑。

怒目而视。

只见前方的白雾中,黑影逐渐浮现。

顷刻之间,便见黑压压的一片。

赫然是一群飞鸟于空中盘旋,冲破云雾而来。

相交辉映,伴随着阵阵嘶哑的鸣叫声。

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这群飞鸟的背上,赫然是手持兵戈的人影。

但对比鸟背上的人,这鸟似乎要更引人注目。

这模样,赫然便是古籍中所记载的……

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

其名曰:尚付。

容浠拧眉一笑,怪不得妖族不敢再独善其身。

连尚付鸟都被抓过去当坐骑了,叫其余妖修怎能不怕。

即将逼近之时,方才看清鸟群之中,几乎都是浑身鲜血淋漓。

手腕粗的铁链赫然穿过尚付鸟的整个头颅,每一个头皆不例外。

先前闻到的血腥味,原来是从这来的。

这般来看,应当是直接冲着我来的。

十余只鸟赫然悬停于前方,为首的人径直跳下。

只见来人须发半白,是名年近半百的男子。

瞧着老态龙钟,却见其步履稳健。

满脸沧桑布满皱纹,然而双眸发亮,其中尽是狠厉。

走近几步之后顿住,上下打量着容浠。

随即笑道:“呵呵呵,你们仲容国当真是没人了。”

“原先听闻你们将帝君困在在一小娃娃身躯之中,便甚是好奇。”

“如今得见,方才发现。”

“居然,还是个女娃子!”

“哈哈哈!”

“就是不知帝君重现人间之后,对于这般新身躯。”

“要怎么适应啊?”

老者回头朝着身后问去,赫然引得哄笑声一片。

容浠轻轻叹息一声,不明白为什么坏人在打架前,总喜欢逞口舌之勇。

握着万般的手侧过,剑刃直面眼前的人。

脚下后撤,便要冲上前去。

老者见状连连摆手,“停停停!”

“你这女娃娃这般着急送死做什么?”

“我们也不是非要急着这一时半会的弄死你。”

“总是要,介绍介绍自己,也好……”

“叫你死的明明白白的才是啊?”

“女娃娃,如何?”“老夫,这厢给你行礼了。”

容浠咒骂道:“有病!”

“守小礼缺大德的腌臜货!”

随即就要动手,却忽地只觉万般剑身一沉,径直落地。

容浠愣住,疑惑之际却觉有一丝异样来自地面。

如银蛇般的微微闪电,自剑身蜿蜒而上,径直落于手掌间。

容浠瞬间了然于心,收回方才迈出的脚步。

朝着老者莞尔一笑,“好啊。”

“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