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金子轩从里面缓步而出后,仿佛全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一般,他身形有些摇晃,不由自主地倚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似要将体内所有的浊气都吐出来才罢休。然而,就在他连气息都尚未平稳之际,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犹如雷鸣般由远及近传来。
眨眼间,只见江厌离那位强势得令人敬畏的母亲虞紫鸢如同一阵疾风般冲了过来。她脚步匆忙,带起一阵劲风,衣袂翻飞作响。虞紫鸢刚一现身,甚至来不及稍作停歇,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子轩啊!我家阿离对你可谓是一往情深、痴心不改呐!你瞧瞧,你们二人如今年龄也不算小啦,依我之见,倒不如趁着这大好时光,早早地将婚事给定下来如何?如此一来,既能成全一段良缘美事,又能让两个孩子早日安定下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这番话宛如一道震耳欲聋的晴天霹雳,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劈落在金子轩的头顶之上!刹那间,他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令他原本就纷乱如麻的思绪愈发混乱不堪,一个头好似瞬间变成了两个大一般沉重无比。
此时此刻的金子轩,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焦虑和手足无措的状态当中。他那向来精明睿智的头脑此刻也像是被一团厚重的迷雾所笼罩,无论怎样努力思考,都无法理出一条清晰的头绪来应对眼前这令人倍感棘手的艰难局面。
就在金子轩苦思冥想、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一个能够巧妙脱身的万全之计时,突然间,一名神色慌张的手下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向他禀报:“公子,不好啦!刚刚得到最新消息,明天我们就要攻打岐山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于正深陷困局的金子轩而言,不啻于一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在心中暗自窃喜起来。因为他深知,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事将会成为自己摆脱虞紫鸢逼婚的绝佳契机。只要投身到紧张激烈的战斗之中,想必虞紫鸢也无暇再纠缠于婚事之事了吧?想到这里,金子轩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定了一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天。这天清晨,阳光格外明媚,微风轻拂,天空湛蓝如洗,一派风和日丽的美好景象。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异常紧张凝重的气氛。
只见众人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岐山方向涌去。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而在战场之上,双方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那温氏的长老们个个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原本以为凭借他们的实力足以抵挡一阵子。但谁曾想,这次前来攻打的聂宗主和蓝曦臣更是厉害非常,两人配合默契,攻势凌厉无匹。
没过多久,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温氏长老们在聂宗主和蓝曦臣的强大攻击之下,纷纷败下阵来,甚至有些人直接命丧黄泉。这场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聂宗主和蓝曦臣手起刀落之间,那些温氏长老们就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轻易地倒下了,毫无还手之力。
这边厢,江枫眠夫妻带着江晚吟以及金子轩也在奋勇杀敌,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已经斩杀了不少温氏弟子。就在这时,他们突然遭遇了两名温氏长老。江枫眠等人见此情形,心中大喜,心想若是能斩杀这两位长老,必能立下大功一件。于是乎,四人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那两名长老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然而,这两位长老实力强劲,绝非等闲之辈,尽管江枫眠等四人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能够与之抗衡。经过一番苦战,最终还是靠着四人齐心协力,方才将这两名长老斩杀当场。
再看另一边,魏婴看准时机,果断地施展出了自己的绝技——阴虎符。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涌动。原本受温氏控制的傀儡们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束缚一般,纷纷陷入癫狂状态,开始互相攻击残杀起来。一时间,整个战场乱成一团,敌我难分。
当江枫眠凝视着眼前这威力惊人的阴虎符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暗自思忖,如果自己能够拥有这件绝世宝物,那么江家必定能一跃成为世家之首,从此称霸江湖、声名远扬。想到此处,江枫眠的眼神变得愈发贪婪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那充满贪欲的目光恰好被一旁的蓝曦臣捕捉到了。只见蓝曦臣微微皱起眉头,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一个妙计瞬间涌上心头。
另一边,魏婴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手中的阴虎符,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指令发出,一道道强大的光芒从阴虎符中激射而出,那些原本凶悍无比的傀儡纷纷应声倒地,化作一堆堆破碎的木屑和残肢断臂。
此时,身处殿内的温若寒察觉到情况不妙,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对这些傀儡的控制权。他心急如焚地冲出大殿,一眼便望见了高高站在高处的魏婴。
温若寒怒目圆睁,大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
魏婴毫不畏惧地迎上温若寒凶狠的目光,冷冷地回答道:“我乃取你性命之人!”
温若寒闻言气得暴跳如雷,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狂妄小儿!你凭什么敢口出狂言?还有,你为何能够操纵我的傀儡?你手上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魏婴面带不屑之色,将手中的阴虎符高高举起,朗声道:“此乃我的法宝——阴虎符!有它在手,任你再有通天彻地之能,今日也休想逃脱败亡的命运!”
温若寒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之中喷射出熊熊怒火。他高高扬起右手,五指曲张成爪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掌心喷涌而出,作势就要跨越虚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魏婴狠狠地抓过来。
然而,面对如此骇人的威势,魏婴却宛如一座山岳般稳稳地矗立在原地。他双脚如同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上,任凭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冲击而来,身体竟是纹丝未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似乎他早已看穿了温若寒这一招式的破绽所在。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冷静观察局势发展的蓝湛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瞬间燃起了怒火,整个人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只见他身影一晃,化作一道耀眼的蓝色闪电,以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笔直地朝着温若寒的身后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蓝湛手中紧握着的长剑也爆发出凛冽的寒光,剑刃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气势和必杀之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刺向温若寒的后背。
刹那间,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便是温若寒那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众人定睛看去,只见温若寒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地向后倾倒下去。他的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蓝湛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地凝视着地上已然没了气息、横尸当场的温若寒,薄唇轻启,冷冰冰地吐出一句:“人都要死了还这么多废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而此时此刻的魏婴,凭借其登峰造极的高深修为,即便不想听到蓝湛这句毫不留情的吐槽也是不可能之事。那话语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直直地钻进魏婴的耳朵里。
当魏婴听到蓝湛这句话的时候,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一边笑着,一边在心中暗暗思忖道:真是想不到啊,我家这位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冷若冰霜的湛儿,居然也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想到此处,魏婴看向蓝湛的目光中又增添了几分温柔与宠溺。
伴随着温若寒轰然倒地,这场持续了整整两年时间、漫长而艰苦的伐温之战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胜利,画上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句号。各方豪杰闻讯后纷纷马不停蹄地赶到不夜天城,大家欢聚一堂,摆下了一场规模空前盛大的庆功宴席,共同举杯欢庆这得来不易的伟大胜利。
待众家都纷纷到场之后,整个宴会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众人寒暄片刻后,随着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这场盛大的宴会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席间,只见金光善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他双手稳稳地端起面前精致的酒杯,然后缓缓转身,朝着坐在对面的蓝启仁遥遥一举,朗声道:“蓝先生,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金某之荣幸!”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继续说道:“尤其是您家蓝二公子,当真是年轻有为啊!此次伐温之战,他智勇双全、冲锋陷阵,所立战功赫赫,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呐!就连我那不成器的犬子金子轩,也对蓝二公子仰慕已久呢!”
说到此处,金光善稍作停顿,满含期待地看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儿子金子轩,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蓝启仁,语气诚恳地道:“所以今日金某便斗胆在此请求,还望蓝先生能够成全,让我家子轩与蓝二公子结成道侣。如此一来,不仅两家亲上加亲,而且日后定能携手共进、共创佳话呀!”言罢,金光善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杯中之酒,随后将空杯子轻轻放下,双目热切地凝视着蓝启仁,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蓝晨一脸怒容地直视着金光善,大声斥责道:“金光善,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自信,竟认为我蓝家会应允你金家提出的这门婚事?就凭你那儿子不过区区金丹中期的修为,居然还妄想着能与我家忘机结成道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到底是谁给你的脸皮,竟敢打起我家忘机的主意?你们金家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儿子有哪一点能配得上我家忘机?论修为,他远远不及忘机高深;我家忘机可是名震天下的含光君,而你儿子连个像样的名号都没有。要说战功,更是不值一提,他有何德何能?”
只见那金光善听了这番话后,瞬间面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蓝晨,伸出一根手指,愤怒地指向对方,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此时正与蓝先生商议要事,又岂是你能随意插嘴、肆意妄为之地!”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给掀翻一般。周围的人见状,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蓝晨双眼圆睁,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挺了挺胸膛,将头高高扬起,大声回应道:“哼!我乃是忘机的四叔,于情于理,此事我都有权力插手过问!再者说,现今百家之人皆汇聚于此,如此重要之场合,我反倒认为应当让我的二哥当着这众多人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个明白!也好让大家心中有数,明辨是非曲直!”他说话时声音洪亮,气势如虹,仿佛要震破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一般。其神情更是严肃而坚定,让人不敢轻易质疑他话语中的分量和决心。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蓝启仁缓缓开口说道:“金宗主,实不相瞒,我蓝家向来无意通过联姻巩固家族势力。再者,我蓝家家规明确规定,一生一世只能与一人相守相伴。因此,贵公子实在不适合我家忘机。何况,我家忘机早已有了结契之人。既然今日百家皆在此处,那么老夫便借此机会邀请诸位,七日后前来云深不知处,一同参加忘机与阿羡的结道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