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大人是陛下的亲信,却不成想被人诬陷后就无情地把大人发配边洲,这驿站站长又能有什么前途?”
“得亏这里还有霍将军照拂着,不然咱们大人可有苦头吃了。”
“你放心好了,就算没有霍将军,不也有我么!”
“曾经大人帮过我,这份恩情我可一直记着呢。”
就冲着他是原书男主,阮眠也要将他放在心上,和他一起对抗反派,这才能确保自己的生活平静。
不然一直会被主线剧情所扰,各种困境都会接踵而来。
然而这话却让董侍郎感动不已:“危难之际阮娘子还能对大人如此,我也替大人感谢阮娘子。”
交谈间,他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驿站。
此刻霍将军也在里面,正好来见一见这个医术高明的女子。
他人高马大,身形魁梧,满脸的络腮胡让他看起来威武雄壮。
倒也更显得身边的谢淮安玉树临风,儒雅清俊。
阮眠上前行礼,福了福身,随即才看向谢淮安,关切了两句:“大人现下身子如何?”
霍宗唤来下属:“去把药箱拿过来,让阮娘子为谢大人诊治,不相干的人都上外面候着。”
他等药箱拿来之后,也不打扰阮眠行医,先去了外屋。
暖和的厢房里什么都不缺,唯独谢淮安的身子骨看起来不太妙。
阮眠替他把脉,又照例问了一些问题,最后知道他受了寒,又来这里水土不服,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这才一病不起。
她也听董侍郎说了,当初谢淮安被贬官后,为了能赶上她们队伍,谢淮安都是快马加鞭,几乎不怎么休息的。
在汝宁又被恶人刺了身子,所以才这样。
她开了一些方子,趁着使唤下人的时候,又去空间兑换了一些风寒药,以及灵泉水和抗生素备着。
然而还没等她与谢淮安说两句话,霍将军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阮娘子,阮娘子?可方便进来?”
阮眠看了谢淮安一眼,请他进来。
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他一看到阮眠便扑通一声跪下。
“阮娘子!听闻是阮娘子医术俱佳,还望阮娘子能帮弟兄们看一看!情况严峻啊。”
霍宗微微蹙眉,让他起来回话:“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急切地从一部来找阮娘子。”
一部营地还在几十里开外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来的风声。
那人连忙说道:“将军!我本是来找军医的,途中听说阮娘子是谢大人都说好的医女,所以我才来这。”
“从昨日起,营地里的兄弟们不知道为何突然腹部绞痛不止,浑身乏力,毫无精神气,看着像风寒,但又比寻常风寒严重多了。”
“还伴随着体痛,犹如被无数的蛇虫钻了心一般。”
“几乎一整个营队的人都如此啊将军,还请阮娘子和军医一起过去看看吧!”
阮眠听他这么说,想了一下,问道:“那些人体温如何?身体烫不烫?”
那人马上回应:“烫,就跟那风寒体红一般,灼心啊。可饶是身子滚烫,又在这冰天雪地里觉得寒冷无比。”
“那且去看看吧。”
一整个营队的人症状都相似,总不能都是风寒感冒。
见她都答应了,霍宗也不耽误时间,马上请军医一道,但临近出发前,谢淮安要和他们一起去。
霍宗担心他:“大人,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外出颠簸对你不好。”
“无妨,再说阮娘子一个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我过去的话还能为她定定神。”
霍宗一想,也是。
毕竟那军营里都是糙老爷们,阮娘子一个妇道人家,又没熟人的话的确有些不便。
于是一行人尽快收拾,前往边境营地。
几十里的路,马车坐下来也没有很远,一到营地,便看到一片死气沉沉,从帐子里传来了一些人的哀嚎。
他们难受至极地在地上躺着,有些人的身体实在疼痛,还不停打滚,还有的都已经意识模糊了,浑身一片通红。
军医和阮眠分别去诊断了一下,几个人下来,果然不是一般的风寒。
阮眠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不过还得去验证一下。
于是出营帐,让士兵带着她去检查了营队的粮草与饮用水,除此之外又沿着营帐检查了一遍。
直到她看见伙食帐内还随意堆着一些剥了皮的动物,正要询问,从外面忽然走进一个士兵,当着她的面一把扭下那不明生物的大腿子,生嚼起来。
他们在边境多年,粮草短缺,早就习惯各种各样的吃法,糙得很。
阮眠基本上确定了这源头。
于是趁着无人时,迅速去空间里拿出一些在路上制作的口罩。
虽然是防寒,但里面也缝制了一层药粉,能有效地过滤一些东西。
然而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阮眠又从空间兑换了一些抗病毒,和抗生素药物,还就地找了几个陶盆,舀了一些灵泉水。
准备了这些后,她马上找到将军,把自制的口罩都发给他们,解释说。
“将军,大人,此病大概率是因为吃了那些生的野味导致感染。以防此病有传染性,先戴着这些面巾吧,你们还没有进营帐,可以去外面无人的帐篷待着。”
“这里的营地在一周内需得隔离,不能让人进出,以防万一,将军和大人最好也在此处留观几天。”
他们即使没有进营帐,也是接触了人的,更何况还在营地里呆了。
先观察两到三天,若确定没有传染性了那就最好。
从那些人的情况来看,大概就是因为那些野味而起,只要及时切断传染源,加以治疗,应是没问题的。
再说她还有先进的药物,和那疗愈身体的灵泉水。
可她方才说的那话,却让霍宗吓了一跳:“阮娘子,这……莫不是疫病??”
疫病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可怕的疾病。
其中包括了各种各样的传染病,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没有分那么细罢了。
见霍宗急切的脸色,阮眠宽慰道:“将军放心,没有那么严重,发现及时,只要好生治病便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