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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谁的手上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依旧输得彻头彻底。

“呜呜呜~~~”云秋月突然挣扎起来,林九屋放开了手。

云秋月询问了她一个问题,“这世界上,真的有长生的丹药吗?”

甚至需要用他们这些至亲的血肉进行炼制,这种邪术真的存在吗?

“这个问题,我都要死了,也无法暴露出去,能回答我吗?”

林九屋轻笑,“当然是……不存在,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运转的法则,人就是人,怎么能超脱生死呢?”

云秋月笑了,“果然如此,父皇自诩聪明,将我们所有子女都玩弄在股掌之中,最终却会失败在他最看不上的女儿手上,虽然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有点遗憾。”

云秋月看着她,虽然那张脸依旧陌生,但是那双眼睛,如深渊一般让人看不透。

父皇以为带回来一颗棋子,用这颗新的棋子代替了旧的棋子,云骄阳就是那颗需要替换的旧棋子。

但是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颗棋子并非是棋子,而是这场游戏隐藏在黑暗里的执棋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秋月因为失血过多,感觉到浑身发冷,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意识也陷入了模糊,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席卷上心头。

她不想死,想要求饶,想要求救,卑微一点,祈求一点,甚至在思考自己有什么可以让她动心的筹码。

然而看向女人的一双眼眸,里面渗着让人无法升起希望的平静,仿佛自己的命,在她的眼里,不会激起任何的涟漪,这种被完全忽视的感觉,让云秋月彻底放弃。

她千方百计的算计,怎么能会放过自己?

直到失去了意识,直到死亡。

制皮人看着死去的三公主,“主子,如果这次继续失败,皇上一定会更加的愤怒,真的没关系吗?”

现在符合条件的只剩下两个人,另一个人可是太子,皇上真的会把自己培养多年的太子给他炼丹吗?

制皮人觉得不可能,对于皇帝来说,公主没了就没了,但是太子要是没了,重者甚至可能动摇社稷根基。

林九屋:“他不一定会送太子过来,最有可能的是,等待下一个成年的符合条件的皇子公主,他现在可是觉得自己身体倍棒,能等的。”

制皮人也觉得这最有可能,等上几年,反正皇帝的孩子多。

说不定皇上还会多和后宫那些嫔妃多生点,以备不时之需,一想到这里,制皮人莫名想到了乡下养猪,等到肥了就杀掉,只是没想到生在皇家高贵的公主皇子,原本是他完全无法接触到的人,也会有被他比作牲畜的一日。

“可是我等不了。”

林九屋看着制皮人,想到自己备好的那张皮,问了一个问题,“你现在模仿能有几分像他?”

制皮人心脏瞬间紧缩,下意识的恐惧的跪在了地上,“我……我……我绝对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

他怎么敢?

怎么敢伪装成皇帝,坐上那个位置?

“真的不可以吗?”林九屋手上还把玩着刚收割了三公主性命的刀,制皮人都快要吓死了,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脖子手腕子,也会被那把刀给割开,和死在这炼丹房的所有人一样。

“你难道真的没想过吗?你知道的,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制皮人在林九屋的逼视下败下阵来,林九屋的刀拍着制皮人的脸。

“这不就对了吗?我最喜欢诚实的人,有野心有欲望,那是人之常情,否则我也不会选中你。”

没有人不贪慕那万人之上的权势。

林九屋之后给了制皮人一颗丹药,而这颗药,会彻底打碎皇帝的身体屏障,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更为虚弱。

制皮人接过药,手都在抖,林九屋的刀在制皮人手背上割了一个细小的口子,“还是那句话,手可千万别抖。”

制皮人:“……”

制皮人很快向皇帝奉上了药,皇帝大喜,“这是成功的长生丸吗?”

他已经快要忍受不了身上无时无刻散发的臭味。

每次朝堂上看着下面的朝臣脸色有变化,甚至是朝臣皱了皱眉,皇帝都会觉得是因为闻到了他身体里的臭味。

制皮人点了点头,皇帝丝毫没有怀疑的将药丸吞了下去,一瞬间,身上散发的恶臭就消散了,简直是立竿见影。

“这就是长生丸的作用吗?启福,我有变年轻吗?”

然而却没得到答案。

启福瞪大了眼睛,即将脱口而出的夸赞,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神里带着不敢置信,“皇……皇……你……”

制皮人身形颤抖跪在地上,“皇……皇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研究出来最完美的长生丸。”

失败了?

皇帝立刻摸着自己的脸,不再是光滑的,而是满脸的沟壑皱纹,垂在肩上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身形也迅速的干瘪下去,他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很重,如果不是启福眼疾手快的扶着,他甚至会砸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愤怒的盯着地上的人。

说话间,止不住的咳嗽,启福惊慌失措的赶紧去找太医。

很快太医来了,经过检查,太医给出了结论。

皇帝的身体回去了,回到了没吃药之前的状态,甚至比以前更加的虚弱。

制皮人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皇上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炼制出来真正的长生丸,这次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也许是因为药引子全是公主,女子为阴,和皇上体质相冲,要是换成皇子,一定可行,请皇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九屋就在旁边看着。

当他体会到了年轻力壮的感觉,甚至已经开始做梦自己如何收服其他的大小国,做千古一帝。

便根本无法再次接受自己的疾病和苍老,唾手可得的寿命再还回去,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有些东西,只有曾经拥有过,才会在失去的一瞬间发疯失去理智。

最终他会选择放弃太子。

选择自己,去夺取那长生的希望。

这是注定的结局。

甚至他会更加的着急,每时每刻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感受到死亡的接近,他甚至根本来不及筹谋,甚至等不及第二天。

当天晚上,就让人将太子给召到了宫里。

太子很快来了,看见躺在龙榻上,满脸虚弱的父皇,着急的走了过去。

“父皇。”

皇帝看着太子,其脸上担心的神色不像作假,伸出手,握住了太子的手。

太子有些讶异,甚至受宠若惊。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父皇就从未对他做过这种如同普通父亲和子女一样的亲近动作。

他们是父子,更是君臣。

而且他也清楚,父皇一直在防备着他,也是好笑,他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未来储君,却又时时刻刻防备着他,甚至纵容云骄阳云秋月的所作所为。

“源儿,这些年辛苦了。”

太子赶紧说道,“儿臣不苦,儿臣有父皇在,父皇才是最辛苦的。”

“父皇知道源儿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希望源儿别怪父皇,父皇不只是源儿的父亲,更是大夏的皇帝,所以平日里对源儿严格了一些。”

摸着太子的脸,那一瞬间,太子甚至觉得,父皇是真的爱他。

“经过之前的那些事情,源儿已经达到了父皇的期望,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太子,父皇大限将至,没多少日子了,今夜将你召过来,是觉得这江山,也是到了交给你的时候了。”

太子内心惊诧,不确定父皇是诈他的,还是认真的,父皇的脸色不似作假,甚至比之前还要差了许多,难道父皇不是装病?

但是表面还是假装慌乱,“父皇您别胡说,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皇帝看了一眼旁边的启福,启福很快拿来了诏书,皇帝拿过诏书递给了太子。

太子差点压制不住眼神里的激动。

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不要,儿臣给父皇寻这天下最好的神医,一定能将父皇治好。”

说着便要离开,做足了戏,连诏书都没看一眼,被启福拦了下来。

而这时候皇帝在床上猛的咳嗽,像是要把肚子里的东西咳出来一样,甚至咳出了一口血。

“皇上——”

“父皇!!!”太子神情慌乱,着急的跑到了皇帝的身边,眼里甚至流下泪来。

两人你来我往的演戏,要不说是亲父子呢?

一个扮演孝顺的儿子,一个扮演慈爱的父亲。

实际上互相都巴不得对方死,一个想父死子继,继承大统,一个想用儿子的命来续自己的命,继续掌控权力和江山。

皇帝看着太子,“源儿真的能为了父皇付出一切吗?”

太子:“儿臣愿意为了父皇付出一切,就算是要用孩儿的命换都行。”

林九屋笑了。

一边的系统啧啧了两声,【都说flag不能随便立,容易成真。】

【宿主,你说这当皇帝的,是不是都这么虚伪,明明都决定好了,还非得演一出父子情深的戏码,是为了什么?】

“自我欺骗,自我安慰,自以为是的心安理得,人不就这点劣根吗?”林九屋随意说道。

系统觉得,难怪用人类作为任务者来完成任务。

这要是让它来,估计电子脑都转成陀螺了,都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天阳道人正在炼制一种丹药,若是成功,对父皇的身体有好处,只是药引实在是太过——”

“不管是什么药引子,儿臣一定给父皇寻来。”太子的话刚说完,就见自家父皇眼神殷切的看着他,太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快,这种预感成真。

“不用寻,只是需要源儿的一点血。”

太子:“???”

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父皇的手,却根本无法挣脱开,指甲抠到了手背上,留下了细小的血痕。

“源儿刚才说的,是欺骗父皇吗?”

太子:“……”

“当……当然不是,儿臣愿意为了父皇献血,只是儿臣……儿臣从未听过需要血才能炼制的仙丹,担心父皇被人欺骗了,最后适得其反。”

皇帝将诏书交到了太子的手上,“天阳道人是有真本事的,若是他练不出来,我会砍了他的脑袋,源儿就拿着这份诏书代替父皇好好护着这大夏江山。”

太子最终还是同意了,传位诏书的诱惑太大了,而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父皇会杀他,只觉得父皇病急乱投医。

一个欺世盗名的假道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太子很快被带到了炼丹房,门被锁上,太子皱眉看着面前的天阳道人,“你真的能炼制仙丹救治我父皇?若是欺骗我父皇,我一定砍了你。”

制皮人:“太子殿下息怒,我一定会尽力的。”

“要几滴血?”

太子殿下知道外面有父皇的人,他就算是做戏也得做全套。

林九屋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刀,“太子,几滴可能不太够。”

太子皱了皱眉,总觉得这炼丹房里怪怪的,但是一时之间又说出来哪里怪?

特别是面前的这个道童,明明是一张普通到过目即忘的脸,更是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太子转身便要离开,只是门却打不开了,“来人,开门!”

但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拍门,外面都毫无动静,不该是这样的,外面守着的护卫呢?

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捏着手上的诏书。

林九屋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太子殿下,把手伸出来,这血还没取呢。”

“滚——”

看向一边的天阳道人,“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如果不怕我把你和云骄阳勾结的证据告知父皇,你最好把我放出去。”

然而对方却看向自己面前的道童,这更奇怪了,鼻尖还飘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林九屋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你要不看看手上的诏书呢!”

太子:“……”

诏书怎么了?太子下意识的将诏书打开,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不可置信,因为诏书上没有字,一个字都没有。

父皇给了他一份空白诏书,根本不是什么传位诏书,父皇在欺骗他!

“为什么会这样?父皇为什么要骗我?”看向天阳道人,然后是道童,那股萦绕不去的恐慌感似乎指向了一个方向。

父皇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