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5§ 一个永远的秘密
《英雄记》：……光和三年冬，鲜卑寇幽并。时平城令广平沮授曰：幸今董阿虎率先锋部曲于此，生一城人。故义兵至，人孰不悦。邻之人归之若治水，诸国之人望之如父母。则天下之人，争事之矣。义兵亦多矣。行地滋远，得人滋众。……
东面城下，苌霸洪已经让人把武刚车首尾相接。
一个班一部武刚车，一个连十五部。
扣除骑部曲排六个班没有。
一共二十四部武刚车。
一部武刚车长两丈，现场就形成一个长四十八丈的弧形。
以东城城门为中心点，像一个临时的瓮城。
辅卒进武刚车内，通过箭孔射箭。
就如同射虎车一样。
他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董先出了城门，站在这个临时的瓮城之中。
让张阿雷为自己传声。
“先锋部曲的兄弟们，今天我们可能将战死在此。”
“话不多说，来生再见！”
现场顿时响起：
“来生再见！”
“来生再见！”
“来生再见！”
接下来，董先让赵风、周泰和赵云、蒋钦带着左、右骑部曲排，远离城池，绕到鲜卑大队的后方，伺机行动。
让他们以弓箭为主要攻击手段，尽可能迟滞，干扰，影响鲜卑大队人马。
使鲜卑骑兵不至于出全力进攻平城。
并给他们十六字真言：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随后，从卸下来的集装箱里，挑了一瓶木塞上漆红的石脂水。
大家看董先拿出瓷酒壶。
还以为少主要在死前请大家喝一壶呢。
不由一阵骚动。
谁知董先让大家用围脖围住口鼻。
自己又从集装箱里拿出一小条麻布，这才刮开封蜡，打开木塞。
将布条塞进石脂水泡湿后，留下一小截在外面，再用木塞塞住。
接着他靠近篝火上点燃布条。
最后把着了火的石脂水瓷瓶扔了出去。
雪地上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这下大家明白了，少主是教大家如何用火攻。
每部武刚车内有四箱石脂水和二箱火石。
每箱里有三十壶，每壶一升。
每个战斗队抬走一箱装石脂水的集装箱。
放在武刚车首尾相连的间隙处。
持大盾的部曲树起大盾。
其余战斗队成员躲在大盾后。
弓手以鸣镝指引武刚车内的辅卒射击。
丈八长棍也套上戈头。
一端抵住地面，另一端伸出武刚车间的间隙。
随时阻止骑兵接近。
董先让各排长排教员、连管理团队，靠前指挥。
并且放一箱石脂水在旁边。
随时使用简易燃烧弹。
另外，董先还让两个连的亲卫队，共二十人。
在城门廊道，指挥流民。
按原定计划接应入城。
进了城就移交给县卒统一看管。
若是不听指挥，可就地格杀。
以防有鲜卑暗间，躲过辰连三个排的正兵，混入城内。
同时也可以防止城门县卒出意外。
这意外可是很多种。
比如县卒害怕提前要把城门关上。
或者是被杀无人负责关闭城门。
当董先布置好一切后。
被驱赶的部落黔首也到了。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但有一名混在流民中的鲜卑人不想放下武器。
于是这个鲜卑人被亲卫队杀了。
另外几名混在里面的鲜卑人趁机起哄。
于是队伍有些混乱。
辰连左右两排的正兵，用大盾挤压乱民。
将起哄者围困住。
好在沮授开了武库为董先的人都配了刀兵。
再加上城墙上的沮授当机立断。
让人射箭警示。
箭飞到部落黔首身边。
他们一下愣住。
董先趁机让持丈八长戈的正兵，上前把起哄者就地格杀。
有了威慑，这下才又恢复了秩序。
里面的鲜卑暗间也不敢出手。
不过，小插曲之后。
鲜卑骑兵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县卒按沮授命令，立刻关闭城门。
留下数十名来不及入城的部落黔首。
董先让张阿雷大喊：
“人不自救,孰能救之。”
“与其逃避，不如一战。”
“为自己而战，拿起刀兵，跟鲜卑人拼了。”
部落黔首见鲜卑骑兵被阻挡。
于是从地上捡起刚刚丢下的武器。
其中一位似乎是乌桓人。
他捡起刚扔下的草叉。
一把叉死队伍中监视他们的鲜卑人。
其他人见状，也有样学样。
一举肃清隐藏在部落黔首中鲜卑暗间。
董先对此人有些好奇。
让张阿雷留意。
这时武刚车正接受鲜卑骑兵的正面冲击。
鲜卑和连见弓箭对武刚车无效。
而还有部落黔首尚未入城。
于是他急于抓住最后时机。
便令一千鲜卑骑兵压上。
他们或纵马踩踏，换飞抛套索，企图拉开武刚车阵。
其余的则对准间隙后的正兵，用弓箭射击。
卯连各个战斗队早已准备妥当，持弓者则专挑发号施令的鲜卑人射击。
以鸣镝箭指引武刚车内辅卒反击。
各连各排则一边指挥，一边不断往鲜卑骑兵多的地方投掷石脂水燃烧壶。
到处是石脂水燃烧时发出的刺鼻味道。
好在董先有让他们用羊毛围脖遮盖口鼻。
但鲜卑骑兵虽有皮甲。
却一时也受了不了股呛人的味道。
而鲜卑战马更是有所不适。
前有武刚车阻挡，又有火焰燃烧。
这马只能往后。
有的又误入赵云他们提前设置的陷马坑中。
后面的鲜卑骑兵不断压上。
前面骑兵又有异常。
互相冲撞踩踏。
一下子场面混乱。
鲜血、雪泥，折骨，断肢四下都是。
还有那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而城墙上的县卒也没闲着。
沮授按承诺的那样，以弓箭支援。
偶有跳过武刚车衔接处的鲜卑骑兵，也被后方的战斗队以戈抵住，或被戈拉下马来。
然后再以配刀砍杀。
这个时候没有仁义可讲。
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董先也没闲着。
他个子还不到七尺。
但力气却是不小。
他不断地向鲜卑骑兵中投掷石脂水。
偶尔还会加一壶火石。
火石粉离开水，暴露在空气中，温度合适就会燃烧。
接触到皮肤上。
甩也甩不掉。
加上一路奔袭，体温升高，火石粉无火自燃。
这让有些鲜卑骑兵误以为是妖术。
一传十，十传百。
鲜卑纷纷调转马头，向后逃窜。
赵风和赵云，先向北，再向东，绕行近四十里。
终于来到鲜卑骑兵的后方。
他们看着平城雪尘烽烟滚滚。
知道董先正需他们出手。
于是两人率领各自骑部曲排，从北向南。
分袭鲜卑骑兵队尾。
排长和排教员冲锋，吸引鲜卑注意。
余下六班，以弓箭杀伤攻击排长和排教员的人员。
赵风、赵云，两人都使长枪。
周泰、蒋钦，两都使朝廷制式配刀。
一长一短。
配合杀敌。
还有董先为骑部典做的小盾。
套在左手小臂。
可移动遮挡弓箭，减少伤亡。
不到一百骑，如蜻蜓点水，并不停留。
他们掠过鲜卑队尾，引来鲜卑后军阵阵骚动。
和连得报。
后军被袭。
急令后军结阵防守。
防止冲撞。
他眼见前军一片狼藉
于是又下严令。
让中军压上，配合前军加强攻击。
他想先啃掉前方的骨头。
丁原率领别部狼骑。
外出数天没有收获。
便想回平城补给。
正遇平城烽警。
快马赶回，从南往北，遇到赵风、赵云掠过鲜卑队尾。
先锋部曲，装备颇为古怪。
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得知鲜卑来犯。
丁原也不迟疑。
立刻下令，全军突击。
八百狼骑。
为首八人。
吕布、张杨、魏续、成廉、侯成、宋宪、郝萌、李肃。
再加赵风、赵云。
前者重骑，所向披靡。
后者轻骑，收拾捡漏。
鲜卑后军，顿时大乱。
同样的攻击还发生在北门和南门。
平城城墙只有不到二百步的距离，根本铺不开两千七百名骑兵。
所以，鲜卑和连眼见攻打东门受阻，便分了七百去骚扰南门和北门。
防止平城从南、北两门派出军队，袭拢鲜卑骑兵两翼。
同时让人全力攻打城外还有流民的东门。
他中留下西门，让城内守卒不至于死战不降。
围三阙一，和连并非不学无术。
北门是由高顺等五人守护。
如今再加上张辽。
形势极为乐观。
鲜卑只是远远以弓箭射击。
并没有实质攻城迹象。
但高顺和张辽依然不敢懈怠。
带领五百游侠全力防备。
南方的典韦则相当镇定。
坐在城墙上喝着董氏美酒。
还有跟益要来的战斧羊排。
这是只有他才有的待遇。
纳缣赎罪前，关押的日子。
董先就是让益拿着美酒、佳肴，用这两样说服自己。
史涣，严干不断向他汇报敌情。
但他头也不抬：
“没有攻上城池，不要叫我！”
沮授看鲜卑后军烟尘四起。
判断鲜卑后军被人袭击。
于是让县卒加强攻击。
并调西门两百游侠增援。
西门领头，正是关羽。
于是他和徐晃带了两百人快速机动到东城城墙外。
东城有了增援。
鲜卑难以攻打。
和连得报。
说是南人有长生天帮忙。
有巫妖之术，无火自燃，而且无法扑灭。
众人更无心作战。
和连听后大怒。
把扰乱军心的人杀了。
但也只能下令，让前军和中军停止攻击，准备退军，协助后军开辟退路。
但丁原的并州狼骑又怎么是他能击破的。
两军一时混战。
一个想逃。
一个想阻。
缠斗起来，一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但董先这边的压力就小了。
他见鲜卑前军正在后退。
却被陷马坑和倒下的伤亡人马身体所阻。
于是下令正兵结阵出击。
两条腿没有四条腿跑得快。
但胜在稳字当头。
有武刚车在前，又有石脂水燃弹从中混乱。
再加沮授援兵派得及时。
追击过程，他们并没有太大损失。
苌霸洪整军列队，董先自然也不例外。
卯连前推，辰连掩护扫尾。
关羽和徐晃，则负责打扫战场，收拾尸体。
赵风和赵云则在战场外围，由东向西。
清扫收拢流散鲜卑骑兵，重点是要马匹。
原本轻松的鲜卑后军，一下变成了主战场。
和连又让人召回分击北门和南门的七百骑兵。
想要一起攻击丁原部队。
但临时变阵，首尾衔接不畅。
再加上董先先锋部曲出击。
燃烧火光，天生就是牲畜大敌。
味道又怪，马匹不敢上前。
鲜卑各部只能各自为战。
最终只有不到一千二百鲜卑骑兵得以突围。
在白登山三百骑的接应下退入山中。
原以为可以驱民攻城。
结果没想到民被救了，而人被阻了。
三千骑转眼只剩一半。
和连不由怒气冲天。
接着又想利用平城骄兵心态，让人谋划要组织第二波进攻。
麾下有人建议：
今日气沮，不如借这白登山易守难攻之势，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吃饮喝足再去火烧平城！
这话说得。
还真他妈有理！
和连同意了。
你能烧我，我不能烧你吗？
于是开始让人多备柴火，油脂。
并杀羊鼓气。
明天要一鼓作气，再攻平城！
就这样，平城暂时安全了。
但在东城墙门口，留下了数百具尸体。
而东面离城墙稍远的战场则更为惨烈。
双方有近一千五百人葬送在此。
双方清点战果。
和连派出二千七百鲜卑骑兵。
只回去一千二百人。
这一千二百人，身上也不都是完整的。
平城外留下了一千五百人。
这一千五百人，多数是重伤无法骑马被俘的。
丁原八百狼骑。
折损三百多人。
只剩不到五百人。
这五百多人里同样有很多挂伤带彩。
但俘虏了数百名鲜卑人。
董先五百先锋部曲。
受伤一百多人。
当场死了二十几人。
相当于战损了半个连。
五百人的四分之一。
其中卯连副连长马台，被马踩踏，大腿骨折。
连教员左子良，再次被箭射中右边上嘴唇。
这是第二次了。
这箭好像跟他右上嘴唇八字不合。
连军师李伯屈也再次被马撞倒。
上次是从高墙跌落，这次直接胸骨、肋骨骨折。
还有几部武刚车被鲜卑骑兵拉翻。
里面的辅卒便遭遇了噩运。
另外有一些正兵在追击中，被鲜卑骑兵反冲锋。
大盾承受不了冲击，因此命殒当场。
但赵云和赵风他们凭着骑兵三件套，没有损失，反而还掳获数百匹鲜卑战马。
不过平城太小容纳不下，只能一路驱赶往西，藏在西北八赋岭中。
并派周泰和蒋钦看守，两兄弟自己回来向董先报告。
游侠一千五百人。
只有关羽和徐晃率两百人支援董先。
但因为他们并没有像董先他们那样。
只是凭一腔血勇，各自为战，冲锋在前。
在吸引了鲜卑火力之外。
也跟自己造成了巨大损失。
二百人，只剩不到二十人。
而且人人带伤。
但带队的关羽和徐晃。
因其本身有较强武力支撑。
所以只是力竭，稍事休息，并无大碍！
沮授见鲜卑退去。
于是大开城门。
让众人撤进城中。
董先让张阿雷把那名拿草叉的乌桓人请来。
他对这名乌桓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代郡早有乌桓人。
就连灵丘也有。
比如董先百工堂里的阿笑。
但那只是零星的。
经过询问。
这位乌桓人名叫那楼年。
当然是音译名。
按乌桓人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
可以得知他是代郡乌桓大人那楼下属的部落。
他的牧场在狋氏县。
来不及往南撤到崞山里。
所以被抓了。
他大小也算是一个部落头人。
自然无法忍受鲜卑人的压迫。
所以董先让张阿雷号召抵抗时。
他才会拿起草叉叉死看押他们的鲜卑人。
他还提供是一个细节。
部落黔首的武器比较差，但隐藏的鲜卑暗间用的比较好。
里面还穿有皮甲。
得到了这一信息，董先马上建议沮授。
让他安排去抓出潜伏混入城中的鲜卑人，消除平城内部隐患。
沮授照做。
清除完混入城中的隐患之后。
董先又建议沮授。
可以让这些部落黔首以工代赈。
协助守城。
守城期间，可以帮他们解决一些生活所需。
这样增加了人力，又赢得名声。
沮授想想也对。
不管愿不愿意。
这些人都来到平城了。
也不能真的不管。
看他们饿死。
既然都是要管。
不如让他们干点活。
也能让那些出钱的地方大户闭嘴。
心中却在想，这董先能想出以甲识人，以工代赈的方法，一举多得。
看来也是个能守城治政的人才。
沮授正在安排的时候。
部落黔首中有一大男站了出来。
说要见城门口那位让他们进城的董家少主。
有人指名道姓要见董先。
究竟是谁？
不管是谁。
董先自然不能不见。
于是在张阿雷的陪同下，把那名大男找了过来。
那名大男面无惧色，侃侃而谈。
“禀董家少主，小子姓韩名珩。家住高柳县。”
“此次与兄姊一同被抓。其中兄长与我被迫攻城。”
“幸得董家少主相救，珩才得以与兄长重新团聚！”
“但我们父母已被鲜卑给杀了，姊姊还被关押在白登山上，那鲜卑头领和连淫邪，已有多家女公子被玷污。”
“所以想请董家少主为我报父母之仇，并尽早救我姊姊和诸位妇孺一命。”
这名叫韩珩的大男倒是不客气。
直截了当阐明来历。
沮授当然有些好奇，于是问韩珩；
“你凭什么让董郎君为你报父母之仇？”
韩珩当即下跪，行叩拜大礼：
“这世上，只有两件事，一定要自己去做。”
“一个是对父母的哀思，一个是为父母复仇。这两个事，能当下就做，便要当下做。”
“若董家少主能为我韩珩报父母之仇，我韩珩在守孝之后，愿终生奉你为主，至死不渝！”
这下把田丰听得连连点头。
父母之仇不可不报。
这韩珩颇有公羊之风。
董先也不急着答应。
只是问他：
“此仇如何报？”
韩珩看来是胸有成竹。
自信地答到：
“平城东北三十里即是白登山。”
“而白登山东北则属高柳。我家便在那里。”
“往常鲜卑并不攻进山中，但此次却想把白登山作为中转之地。”
“于是攻进山中，我一家老小这才被俘。”
“因为常到白登山躲藏，所以我知道白登山情况，也知道鲜卑在白登山的布置。”
“我愿带你们，去清剿击退他们。”
董先看这个比自己还大二三岁的韩珩，听他讲得头头是道。
于是有点心动。
但这时沮授阻止董先当众表态。
他可不想让董先像刚刚出城应战一样。
明明可以打坚守战。
可为了那些部落黔首，却出城作战。
本来伤亡可以更小的。
但偏偏弄出大麻烦。
“董郎君，不如先安置再说吧！”
董先看了看沮授在使眼色。
知道人家这个平城最大的主，有话要私下对自己说。
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拒绝。
于是让张阿雷带韩珩和他的兄长在一起，安顿在自己辰连的毡帐中。
沮授也不在看押部落黔首的地方说。
带着董先回到县寺。
哺时。
大家辛苦了一天。
加上城外有不少马的尸首。
于是守卫平城的游侠，部曲，县卒和狼骑人人吃肉喝肉汤。
而平城内的人家，也有分到一点。
不过相应的，他们不得不把家里本就不大的地方腾出来让伤员居住，并承担照顾伤员的责任。
白歧领着李医匠的弟子。
带着高浓度酒精在其中穿梭。
止血、包扎、固定。
清洗、消毒、防菌。
一套套对外伤有用的理论随着董先而传播开来。
李医匠一个月也有定期到桃花山上讲课。
这也是先锋部曲院校的学员的必修课。
另一门必修课是李渔的农业十法。
温铁则带着百工堂匠人们检修维护装备。
主要是武刚车。
有部分武刚车被拉倒。
还有些武刚车的盖板被火烧了。
死亡的先锋部曲，则开始火化。
火化完，会装在骨灰瓷坛，用红包包裹。
先锋部曲返回后会将它们入葬嵬白山墓园。
另外还有他们的姓名及个人简历。
以及作战经历，阵亡信息。
这些会由各班排教员整理。
最后形成石刻，永久祭奠于墓园，以供后人瞻仰。
当然，前提是董先能永久保持权势和地位。
这无形中也让先锋部曲有进取的动力。
县寺也有庆功宴会。
沮授、田丰，丁原位于上首。
余下的左侧是丁原八位得力手下：
吕布、张杨、魏续、成廉、侯成、宋宪、郝萌、李肃。
右侧是董先、赵风、赵云及游侠代表：
关羽、徐晃、高顺、陈调、典韦、史涣。
下首则是平城大户代表。
沮授率先开口：
“这次多谢诸位仗义出手。授在此多谢大家！”
“大恩不言谢，但凡有授在平城一天，各位尽可到县寺找我。”
“力所能及之事，必尽所能！”
众人纷纷客气。
“明廷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某职责所在！”
丁原此次损失最大，但这也是度辽营别部存在的目的。
所以他说的不无道理。
于是沮授又单独向丁原致敬。
毕竟丁原负责的雁门外，又不止平城一个县。
他完全可以躲开风头，而保全自己的狼骑。
或者可以等平城和鲜卑骑兵互相消耗一阵子后再出现。
这样损失会更小。
但人家丁原没这么做！
当然了，沮授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原因。
丁原收到他上司度辽将军左校尉的邮书。
邮书中要求他要保证董先的安全。
当丁原看到只剩赵风和赵云上百骑，以为董先深陷其中了。
一时间，他还有些懊恼。
自己为何要出平城。
所以才果断下令，坚决出击的。
不过，丁原也不可能把这些话在席上讲出来的。
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面对沮授单独致敬。
人家丁原还是很有礼貌的！
这时董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
“小子听高柳县韩家小郎君提起。”
“昔日高祖被困的白登台上，还有上百名被俘虏的妇孺小儿。”
“据说是因为无法充当攻城者，所以被当成两脚羊关押，并用来满足和连的贪欲。”
什么叫两脚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