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先帝都殡天快四个月了,他给帝太后送一尊送子观音也无用啊!
若是没有先帝,即便是观音来了又怎能送子?
宫人疑惑的相互对视一眼,着实想不通又不敢违抗,只能跟着他去珠光璀璨的国库挑选宝物。
待宝物挑选好之后,宫人跟着他走向凤仪宫附近,却看到一位宫女端着血染的水盆。
而她端着水盆中放着血染手帕,瞧见她端着水盆偷偷摸摸从后门出来。
殷玄心中大喜,便大步走向凤仪宫,人未进寝宫便笑着说。
“母后,儿臣瞧见今日阳光明媚,着实让人心情愉悦,特来给您送些宝物,还有一尊送子观音。”
“帝太后娘娘,陛下今日怕是来者不善?”
而此时,在凤仪宫伺候武知意擦洗身上的宫女,听出他今日的语气怕是来者不善!
宫女担忧眉眼犯愁,看向凤榻之上的她提醒!
“无碍,为哀家梳洗,倒要看看他今日是唱的哪一出?”
宫女瞧见她刚滑胎还要起身逞强,满眼担忧搀扶着她的手臂,柳眉紧锁看着她那憔悴的容颜相劝。
“帝太后娘娘,您怕是不知道,您今日不慎滑胎,要小心仔细的修养凤体,要不您与陛下低个头罢了!”
“不,我绝不会给他低头!”听闻宫女相劝她愤怒的果断拒绝,便从凤榻坐起时看向她目光坚定:“快……快为哀家洗漱,不能让他知道哀家今日滑胎之事!”
说着,她支撑起虚弱的身子下了凤榻,宫女见状心中着实担忧不已,小心翼翼将她搀扶在凤仪宫的妆奁前。
她慌忙拉开放着凤钗与的妆匣,仓促的寻了几支奢侈富贵的凤头钗,急忙看向身后的宫女催促。
“快给哀家戴上,再为哀家拿身红色凤裳,绝不能让他发现哀家愁眉苦脸的模样!”
宫女瞧见她如此慌张,自然不敢继续相劝慌忙为她梳妆。
又为她簪上凤钗与双凤步摇,步摇之上的珍珠流苏直垂在她的肩上,仿佛为她此时虚弱的容颜,添了几分别样貌美与娇艳。
看着她云髻之上奢侈华贵的头饰,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惊艳了一生!
为她一番精心的装扮下,她脸上再无滑胎失血时憔悴的模样,桃粉的脸上貌美而娇艳。
听着她的吩咐,为她换了一身正红色九凤照耀天下的凤裳,将云锦所制的凤台履为她穿好。
而凤台履脚尖之处有只金凤凰,凤凰的嘴里叼着珍珠流苏。
流苏随着她匆忙走路时不断晃动,那价值连城的东珠流苏不断晃动,宫女跟在她身后都心惊胆颤!
看着那她那算凤台履之上,凤凰嘴里吊着着流苏,那可是整整一百颗东珠。
她深知东珠可是皇后才能享用,可武知意身为帝太后,凤胎履之上的流苏东珠都有数百颗,足以证明新皇对她有多么纵容。
而陛下登基将近四个月都未册立皇后,却对帝太后以皇后之礼相待。
看着她走的时候十分着急,她紧盯着那凤台履之上的流苏,担忧的边往凤仪宫门口走边相劝!
“帝太后娘娘,您凤容千娇百媚,您慢点走!”
待凤仪宫的门打开时,武知意惊呼一声,“啊……好痛!”
她感觉自己撞在温暖又有心跳的怀里,而那怀里又异常的结实,将她今日娇美的容颜都撞疼了!
恰好此时殷玄刚走在门口,被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吓得伸开双手脸色晦暗不明。
此时,他垂下凤眸看着怀里的娇弱美人,内心不断呼唤的爱妃,却深知与她再无可能!
她都已经是帝太后又怎能与他亲近?
今生能看她一眼知足了!
今日能被她心甘情愿扑进怀里,他数日以来的嫉恨像是得到了满足?
他的手僵持了许久,稍微低头嗅着她青丝之上的清香,像是得到一些慰藉后便将手放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公公见状慌忙捂着眼睛,只听一道清丽的嗓音划破此时的尴尬。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