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妮妮看到:张二驴那个发粗发红的脖子,坚着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动着,
呼吸的声音又粗又激烈,
她能听得出来,这样的呼吸是有些稀薄与受阻的,
但轻易给张二驴拿下夜壶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想一想,如果张二驴的损计划得逞了。
他的二师兄就死啦。
想一想,就来气,
所以,她还真的不能便宜张二驴。
大眼睛转了转,吴妮妮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股坏坏的表情。
她用潜意识问统子:
“有没有电钻?”
统子:
“有,小组长留下来一把钻丧尸的,还没有彻底消毒。”
吴妮妮:“给我,外加一副一次性手套。”
反正又不臭自己。
统子:“……”
嗖的,
一把小号镙丝电钻,就出现在吴妮妮手中。
然后,
她踮着小屁帘上前,看了眼张二驴,继续用沙哑粗远的声音说话:
“趴下!”
张二驴反应极快,嗖的一下子就四肢着地了,
跟听驯的小狗似的,
极为乖巧,
比统子还乖呢。
吴妮妮对张二驴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道:“别动,一会儿让你吸新鲜空气。”
接着,
吴妮妮小肩膀上扛着电钻就来到了张二驴身前,她打量了下这个夜壶,
红色,像是老式痰盂那种。
符合这个年代的特色。
张二驴听到不让动,绝对不敢擅动了,只要让他吸吸新鲜空就行,
再呆一会儿下去,就快被憋死了。
很快,
滋的一声,
在头顶炸响,吓得张二驴本能的整个身子就要反弹起来,或者说是暴跳。
这时,
头顶的吼声立刻准时的到了:
“你再动,脑袋就得钻你一个血窟窿出来。”
“到时,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统子吓得瑟瑟发抖,
小主人虽然威武霸气,但是瘆人,也瘆统。
一听这个,张二驴吓得立时瘫软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了,比泥塑的还泥塑。
任凭电钻声,
在耳边,
在头顶,
滋滋滋轰轰轰的响起,
比拖拉机声音还吵。
但,他没敢动一丝一毫,胳膊腿儿绝对保持刚才的原状。
就连头发丝,和脚趾头都没有敢动弹一下。
血窟窿,绝对不能有!!
他还要小命呢。
吴妮妮美滋滋的继续按电钻,
滋滋滋,
轰轰轰的继续钻夜壶窟窿,
电钻不错,
还挺给力,
吴妮妮就玩得有些上瘾……
而张二驴的汗则是顺着脑袋,
顺着夜壶边缘,
顺着脖子就流了下来,
身上比刚才还潮,还有汗臭味,尿骚味。
熏得吴妮妮直想吐,
于是,她不想玩了,太臭了,
她决定速战速决,
很快,她在夜壶的顶上,用电钻钻了七个小洞出来,
这七字,很吉利,
她觉得用得挺好。
滋滋滋,轰轰轰声停的刹那间,
张二骗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直到他的呼吸变得不如刚才那样艰难,
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试着摘了摘夜壶,
结果还是没有摘下来。
他哭着乞求:
“好汉,咱能不能商量一下,把夜壶帮俺摘了。”
戴着这个,
实在难受,还难闻。
呼吸也不太自由。
吴妮妮直接拒绝:“不行。”
干了缺德事儿情,想轻松解决,那绝对不行。
张二驴眼泪也跟着汗流了下来,他哭着说:
“好叹,说吧,让俺干啥都行,就是让俺吃屎,俺也绝不含糊。”
吴妮妮呸了他一嘴:
“就你,还想学勾践,想屁吃吧。”
“说,是谁让你祝害贺九山的?人家疯了,还想着祸害人家,缺德不缺德?”
一提到贺九山,张二驴立刻不嗷嗷嗷嗷的叫着求饶了,
他沉默了一些,小声道:
“好汉,这事儿不怪俺。”
“是有人主动找到俺的。”
“说俺肚子里坏水多。”
“让俺去收拾贺九山,但俺不太想干,这人就给了俺五十块钱,说是事成之后,再给五十,一共给一百块。”
吴妮妮:“就这些事情?”
张二驴:“不不,他还让问什么19针。”
吴妮妮:“19针?”
果然是冲着二师兄来的,是背叛师门的陈少丛无疑了。
张二驴听到妮妮提19针,以为她知道。
赶紧解释:
“当时俺说了,俺们村,有一个兽医,家里指定有19个针头,要不,俺给他弄去。”
“那人骂了俺一顿蠢货,然后,就让俺到时候直接问贺九山要19针就行。”
“如果贺九山不给,便让俺让村里的傻子睡了他,让他装清高,装纯洁。”
“然后趁他快扛不住的时候,再让俺要19针,这样就好要了。”
“那人还说,这19针的事情让俺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还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过,俺就告诉你一个人了。”
吴妮妮听完,脸上没有什么波动,毕竟她已经料到了这是陈少丛干的事情了。
为了19针,
除了针对师父的人,没有外人了。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陈少丛。
张二驴又主动坦白:
“正当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正好碰上二流子被贺九山塞过一嘴牛粪,二流子想报仇。”
“俺就把事情落到了二流子头上。”
“让二流子鼓动黑熊精和她娘去,上贺九山。”
“二流子一说,黑熊精娘俩一拍即合。”
“俺计划,到时俺就在暗中观察,让傻子作践贺儿山快要成功的时候,俺再出现拦下,逼问出19个针头的下落。”
“这就是俺的计划。”
“一个字不落。”
“不过,真没有成功。”
“谁知道二流子真损啊,比俺还损,真让傻子和疯子拜堂……还玩现场……”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
张二驴的呼吸在夜壶里呼哧哧的,贼响。
吴妮妮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压低嗓音问:
“找你的人是谁?”
这是关键的人物,
想一想,应该不会是陈少丛。
应该另有其人。
张二驴仔细回想了一下,咧开了夜壶下的嘴巴:
“他这人身上有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还戴着眼镜,不到三十岁,
“是个女的,俺见过。”
“长得还挺好看。”夜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