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秉贤的辞职信静静地躺在国情局的办公桌上,信封上的火漆印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站在窗前,俯瞰首尔繁华的夜景,霓虹灯映照在他的瞳孔里,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黑暗。
\"珠妍……\"他低声呢喃,手指轻轻抚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如果法律无法给你公道,那我就自己来。\"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把锋利的战术匕首,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寒芒。
他缓缓将匕首收入袖中,随后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他这段时间私下整理的\"名单\"。
名单上的人,全是法律无法制裁的恶魔。
——朴泰勇,一名富二代,曾酒后驾驶撞死一对母女,却因家族势力仅被判缓刑,至今仍在夜店挥霍人生。
——李秀妍,某财阀夫人,常年虐待家中佣人,曾导致一名菲律宾女佣跳楼自杀,却因证据不足免于起诉。
——金尚勋,知名律师,专门为权贵脱罪,甚至曾帮连环杀手洗脱罪名,被称为\"恶魔的辩护人\"。
\"就从你们开始吧。\"金秉贤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首尔江南区,某高级夜店。
朴泰勇搂着两个女孩,醉醺醺地走出夜店,嘴里还嚷嚷着:\"老子有的是钱!撞死几个人算什么?我爸随便打个电话就摆平了!\"
他的朋友们哄笑着附和,没人注意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悄然跟上了他们。
朴泰勇摇摇晃晃地走向停车场,嘴里还在吹嘘:\"你们知道吗?那个小女孩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的后颈猛地一凉。
\"谁——\"他刚想回头,一只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喉咙上。
\"嘘。\"金秉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平静,\"你记得被你撞死的那对母女吗?\"
朴泰勇的瞳孔骤然收缩,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想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开。
\"法律放过你,但阎罗殿不会。\"金秉贤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今晚,我来审判你。\"
噗嗤——
刀刃精准地割开了朴泰勇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金秉贤松手,任由他瘫软倒地,抽搐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朋友们直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尖叫声划破夜空。
而金秉贤早已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张黑色卡片,上面用血红色的字迹写着:
\"罪无可赦,当诛。\"
——阎罗殿·判官·夜叉
次日,首尔地方警视厅。
\"又一起!\"马锡道重重地将案件报告摔在桌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和阎罗殿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但这次不是直播,而是直接在现场留下了署名!\"
金俊赫盯着现场照片,眉头紧锁:\"'夜叉'?阎罗殿的新成员?\"
金武灿和周泫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这不是阎罗殿的人!
\"不,这不是他们的风格。\"金武灿迅速调整表情,冷静分析道,\"阎罗殿一向公开处刑,直播审判,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杀人。\"
\"而且,阎罗殿对外现身的判官代号都是'狗脸判官’,从没有'夜叉'。\"周泫补充道。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阎罗殿通常要审判处决一个坏人时,都会通过全程直播的方式,通知国民,得到国民的投票数据之后,才会开始行动,绝对不会先杀人,再留名字的这种做法。”
崔英勋厅长脸色铁青:\"不管是谁,模仿作案也好,新的杀人魔也罢,必须尽快抓住!否则民众会以为阎罗殿的势力在扩张!\"
金俊赫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看向金武灿:\"你们之前调查阎罗殿时,有没有发现类似的追随者?\"
金武灿摇头:\"阎罗殿的组织结构严密,不会轻易吸纳外人。这个'夜叉',很可能是受到了阎罗殿的'启发',自行行动的独狼。\"
一旁的金俊赫闻言,冷笑一声:\"看来阎罗殿的影响力已经开始失控了,连疯子都开始模仿他们。\"
李承焕看着新闻上的报道,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有意思。\"他轻声自语,\"竟然有人敢冒充阎罗殿的名号行事。\"
牛头面具的下属恭敬地问道:\"殿主,需要处理掉这个'夜叉'吗?他可能会引来警方更多的关注。\"
李承焕摇了摇头:\"不,先观察。如果他真的只杀该杀之人,或许……可以吸纳进来。\"
\"但若他只是个滥杀无辜的疯子,\"他的声音骤然冰冷,\"那就让他成为下一个审判对象。\"
金秉贤的公寓
电视上滚动播放着\"夜叉\"杀人的新闻,金秉贤面无表情地看着。
\"还不够。\"他低声自语,\"要让他们注意到我……\"
他翻开名单,目光锁定在下一个名字上——李秀妍。
\"明天,轮到你了。\"
深夜,江南区某豪华别墅区。
李秀妍刚刚结束一场慈善晚宴,踩着高跟鞋走进自家花园。
她心情不错——今天又有一群记者拍下她“亲切慰问孤儿”的照片,明天新闻头条必定又是“财阀夫人的善心”。
没人知道,她刚刚在后台用烟头烫伤了一个不小心碰到她礼服的服务员。
“贱民就该有贱民的样子。”她冷笑着推开大门,却突然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谁?”她警觉地停下脚步。
阴影中,一个男人缓缓走出。黑色风衣,苍白的面容,眼神如刀锋般冰冷。
“李秀妍夫人。”金秉贤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还记得玛丽亚吗?那个从你家阳台跳下去的菲佣。”
李秀妍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你、你是谁?!保安——”
“保安已经被我放倒了。”金秉贤一步步逼近,“玛丽亚死前写了日记,说她每天被你用熨斗烫背,用高跟鞋踩手指……最后你把她推下楼,伪装成自杀。”
“胡说八道!”李秀妍尖叫,“那贱人自己跳的!我有的是律师,你休想——”
咔嚓!
金秉贤猛地拧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李秀妍痛得眼泪直流,终于开始恐惧:“求、求求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不要钱。”金秉贤掏出匕首,刀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我要你亲口承认你的罪行。”
“我承认!我承认!”李秀妍崩溃大哭,“是我推她的!但我可以赔钱,我可以——”
噗嗤!
匕首刺入她的腹部,李秀妍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晚了。”金秉贤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地狱见。”
他松开手,李秀妍瘫软倒地,鲜血在地毯上蔓延。金秉贤从怀中取出一张黑色卡片,放在她的尸体上。
“虐待致死者,当受千刀之刑。”
——阎罗殿·判官·夜叉
他转身离开,身影融入夜色。
次日清晨,警方专案组炸开了锅。
“又一起!”马锡道一拳砸在桌上,“这个‘夜叉’两天内连杀两人,还都留下阎罗殿的署名!”
金俊赫盯着现场照片,眉头紧锁:“手法比阎罗殿更残忍,但目标确实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问题不在这里!”崔英勋厅长怒吼,“现在媒体已经在报道‘阎罗殿分裂出更极端的杀手’,民众恐慌加剧!我们必须立刻澄清这不是阎罗殿所为!”
“澄清?”一位年轻警员忍不住冷笑,“厅长,民众现在巴不得‘夜叉’多杀几个财阀呢!网上全在叫好!”
会议室瞬间安静。
金武灿和周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事必须立刻汇报给殿主。
当夜,阎罗殿总部。
李承焕看着金武灿传来的情报,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夜叉……”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原来是金秉贤这家伙。”
“殿主,这人太危险了。”牛头面具的下属低声道,“他擅自行动,手法粗糙,迟早会被警方抓住。如果他供出什么……”
“不。”李承焕突然笑了,“他有价值。”
他站起身,走向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上显示着金秉贤的全部资料——他的家庭背景、妻子死亡的案件、甚至最近的行踪。
“他的愤怒是真的,手段也够狠。”李承焕淡淡道,“但他缺少‘仪式感’。”
“您的意思是……?”
“联系他。”李承焕下令,“告诉他,如果想真正审判罪恶,就按阎罗殿的规则来。”
金秉贤藏身于一处废弃仓库,正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加密信息:
“夜叉,你的审判缺乏庄严。”
——阎罗殿。
他瞳孔骤缩,立刻拔出枪四下警戒,但仓库里空无一人。
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
“若想真正制裁罪恶,加入我们,明晚11点,汉江码头7号仓库,独自前来。”
金秉贤盯着手机,呼吸微微加快。
阎罗殿……终于找上他了。
同一时刻,金俊赫在办公室接到一通匿名电话。
“金检察官,想知道‘夜叉’是谁吗?”对方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明晚11点,汉江七号码头,你会看到答案。”
电话挂断,金俊赫立刻召集专案组。
“有人提供了‘夜叉’的线索!”他急促道,“明晚他可能在汉江码头现身!”
马锡道眯起眼:“太巧了,像是有人故意引我们过去。”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金俊赫下定决心,“我们必须提前布控!守株待兔,将狗脸判官和夜叉一举抓获!”
金武灿和周泫表面点头,内心却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