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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揣着几分疑惑,鬼使神差的,竟然侧耳细细听了几句,就听见陆晚音哭着说:“不要打,不要打……我,我洗,我现在就把衣服洗好,不要打了。”

“我听话,我好痛,我肚子也好饿……”

其余的就听不清了,呜呜咽咽的,像是受伤的小兽。

摄政王颇为震惊地望着她看,久久难以平复心情。

怎么,堂堂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不仅挨打,还要洗衣服?

肚子饿……寻常都不给饭吃的?

怪不得三年前在宫宴上,摄政王无心中远远瞥了一眼,就看见陆晚音像只胆怯的小老鼠,偷偷拿了点吃的,躲在角落里啃,还时不时警惕地望向周围。

也怪不得陆晚音会这样不知廉耻地勾引他,原来寻常过得都是这种日子。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摄政王直到今天才真正透彻地明白,陆晚音的艰难和困苦。

可是很快,他又勾唇冷冷一笑,抬手就揪住陆晚音的一根头发,狠狠地一拔。

柔顺乌黑的发丝从根部拔了下来,有一丝丝针扎似的疼。

可陆晚音毫无反应,依旧蜷缩在简易的小床铺上,一双唇瓣早已被男人亲吻撕咬得湿润通红,看起来诱人极了。

每每上下唇轻轻一碰,就会看见些许白如贝壳的牙齿,以及一点点粉色的舌头。

摄政王比任何人都清楚,陆晚音的舌头有多柔软滑腻,又有多香甜。

他忍不住又凑上去,以自己的唇摩挲着陆晚音的唇,滚烫的气息轻吐在她明艳动人的面颊上,声音又低又阴沉:“陆晚音,你莫不是以为,你假模假样梦呓几句,本王就会可怜你,把你的话,你的事,甚至是你这个人,放在心尖上?哼,简直愚不可及!”

吻了没多久,摄政王就又伸出了手。

这一回,他直接掐住了陆晚音的鼻尖,秀气的鼻尖很快就被捏得发红了。

语气更加冷酷:“在本王心里,你不过就是个暖床的玩意儿罢了,像你这种女人,本王见多了,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

话音未落,陆晚音就因为鼻梁骨传来的疼痛,而蹙紧了秀如远山含黛的眉头,水润的唇瓣里,挤出了含糊不清的“嗯哼”声,竟比此前缠绵恩爱时,更加销魂蚀骨!

这个女人看来寻常没少被她那个窝囊夫君调|教,如今褪去了几分青涩,俨然就是媚骨天成。

摄政王更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往外说,就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是拔头发,还是捏鼻尖,这种幼稚到有些亲密的举动,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片刻后,摄政王收回了手,冷眼睨了陆晚音许久。

见外面夜色阴沉,风雨依旧。

他回去倒是可以,只不过陆晚音这个女人身娇体弱,怕是淋不到雨,也吹不得风。

距离马车颇有一段距离呢。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又干柴烈火。

他如今坐上了这个位置,也没有理由遇事还得自个儿忍着。

重新把陆晚音抱回了怀里,摄政王看着她安然睡着的小脸,竟一时看得有些痴迷,明明想蛮力粗鲁一些,直接将人摔醒,推醒,撞醒,打醒,抽醒,扇醒……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给一点点温柔和怜惜。

可到了最后,他也没那么做。

只是很无奈又自嘲地长叹口气,将人护在怀里后,慢慢抓住了陆晚音的一只手,往黑暗深处探去……

轰隆——

外面骤然闪过一道闷雷,陆晚音从睡梦中惊醒,童年时的鞭打辱骂,以及抽在脸上的无数记耳光,在此刻都伴随着这道雷声,再度涌上了脑海。

“啊”的一声,不受控制发出了惊呼。

陆晚音在黑暗中摸索着,一头撞进了温暖的怀抱里,几乎带点哭音地着急说:“小婵!打雷了,小婵!快,去把窗户关好,小婵!”

睡迷糊了,竟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此刻身处何地。

误把身边的人当成了最衷心的小婵,耳边立马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哼,听着既嘲弄,又玩味。

“裴夫人真是好精湛的演技,如今在本王面前越发放肆了。”

这一声裴夫人瞬间让陆晚音清醒过来,晕过去之前的记忆,也犹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又惊怒,又羞耻,下意识要从王爷怀里逃开,可头发丝却缠绕在王爷的衣袍上,她的腰在王爷的手臂间圈着,腿盘在王爷的膝上,就连右手也被王爷紧紧握着,姿势如同被母亲抱住的小婴儿。

王爷的体温很高,比寻常人更加热血沸腾,骨骼惊奇身形高大颀长,气势逼人。

常年征战沙场,并没有晒黑他的皮肤,他天生就是一副白皮,皮下的血管和筋络,呈苍翠的青色,此刻不知为何,夸张地爆了出来,喉咙里还发出了粗沉的呼呼声。

摄政王扣紧陆晚音的腰肢,顺势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声音沙哑又富有磁性:“裴夫人,你既有胆子跟踪本王,就该做好了承受本王怒火的准备,对么?”

“……”

陆晚音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她也在不久前,才刚刚承受了摄政王的怒火,此刻清醒后,如同深秋中的黄叶,在寒冷北风中卷杂着翩飞,可怜得止不住瑟瑟发抖。

摄政王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心里隐隐生出一股得意和爽快,语气越发阴沉:“裴侍郎是拔了你的舌头,还是给你灌了哑药?”

陆晚音明白摄政王是恼她闷葫芦了,赶紧急急地低声道:“王爷,妾妾知错了……”

“错?你何错之有,说来听听?”摄政王冷冷一笑,眼底冒出了点点猩红,像是野兽一般,似乎只要陆晚音一会儿说错了半个字,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拆骨吃肉,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陆晚音来时就做好了准备,当即深呼口气,低眉顺眼地向王爷认错。

“一错,妾不该在宴席上恃宠而骄。”

摄政王嗤的冷笑一声,心说,弯子绕得挺大。

不过他并没把这个放心上,反而有些喜欢陆晚音当着她夫君的面,朝自己暗送秋波。

“二错,不该,不该失手挑飞灯笼,让王爷受惊了。”

摄政王不悦地蹙了蹙眉,是不是失手,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当即不耐烦地发出了一声冷哼。

陆晚音被吓得狠狠一哆嗦,头立马低得更深了,暗中做出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最根本,最直接的原因,慢慢吐露出来:“妾无心之言,惹王爷不快了……”

此话一出,下巴冷不丁被一只大手狠狠钳住了,摄政王迫她抬起头来,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和狠辣,冷冷道:“本王有没有警告过你?在本王舍弃你之前,不许你与你夫君同房?”

“有,有的。”陆晚音惊得面色发白,喉咙也一阵阵绞紧了,艰难万状地说,“王爷息怒,妾,妾当时只是口不择言了……妾从未与夫君……呃……”

下巴顿时传来剧痛,陆晚音的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了,她忍着疼,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苦思冥想自己刚刚哪句话,或者哪个字说错了,怎么突然让王爷越发恼怒了?

可她想不明白,只能用祈求的目光,泪眼婆娑地望着面前,掌控她命脉的无情狗男人,颤着声说:“王爷,妾不敢撒谎,妾当真未与夫君……”

下巴再度疼了起来。

摄政王眼底隐隐喷火,跟被激怒的蟒蛇一般。

陆晚音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了——问题出在夫君二字上!

她赶紧改了称呼,小心翼翼讨好道:“妾真的没和姓裴的同房!王爷请信妾一回,那时陆惜宁步步紧逼,妾生怕露馅了,不得已才……王爷,疼,王爷……”

语气越发哽咽了,再配上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娇娇弱弱的,实在惹人怜爱。

摄政王暗暗消了三分气,闻听此言,嘲弄一笑:“你的第一次给了本王不假,可你与裴思恒是夫妻,寻常同住在一个府上,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每月初一十五,你都死皮赖脸往裴思恒的院子里挤,谁知你到底有没有与他欢好过?”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这些话已经带点拈酸吃醋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