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叹黑臭黑臭的脸色,一路走来所有弟子都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他五米之内。
江以叹平时挺好说话的,但是如果生起气来也是很可怕的。
众弟子记得有一次他从外面回来不知是从哪里受了气,为了发泄愤怒,在后山一直炸的轰轰响,等平息之后他们过去一看惊的目瞪口呆,偌大一片后山已经被他轰平。
所以江以叹生气时众弟子是真的不敢靠近他的。
江以叹一路走到归衍门的历练之地,这是归衍门为众弟子筑的练阵地,各种阵法应有尽有,你想练或者破那个都可以,不破的话也可以慢慢研究。
门口的守门弟子看见江以叹气冲冲的来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等人进去了之后他才抬头啧啧啧的看着他的背影感叹,这又是那个家伙惹江小霸王生气了?
江以叹在归衍门有个小霸王的称呼,无非就是他行事嚣张跋扈,说一不二,除了在门派中作作,倒还是没有发生什么有伤大雅的事。
他行走间衣袍翻飞,带着雷厉风行,看都不看小弟子一眼,大长腿一迈就进了练阵地。
不多时练阵地穿来一阵一阵的砰砰声,各式阵法均被人不到一会就给破了。
守门弟子在外头听的心惊肉跳,完了,这下掌教长老又要罚他了,说好要拦着江师兄不要让他进来的。但是他一个小弟子怎么敢江小霸王,掌教长老真是太高看他了……
练阵地不时跑出来一些原本待在里面的弟子,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快走快走,江师兄生气了,被他看到我们拉去对练就完了”
“江师兄怎么又来练阵地了,他一来,估计长老们又要重新布置阵法了”
“也亏的我们归衍门财大气粗,不然哪里经的住江师兄这样耗”
红袍弟子嘀嘀咕咕的跑出练阵地,连带着守门弟子也想跑了,呜呜呜,为什么今天是他执勤啊~
江以叹在连续破了几个高级阵法还是觉得心中郁气难解又去极品阵法开始破阵。
阵法分1~7品,还有极品和天品。
他施法掐决特别快,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而且阵点他一看就知道在哪里,江以叹的天资是归衍门千百年来遇到的最好的一个,无论符箓阵法丹药还是剑法他无一不精。
江以叹手决一快又破了一个极品法阵,但是还是很气愤顾苏白的事,总觉得自己是个上赶着讨好别人的低微之辈,他什么人啊,怎么受过这种气,越发生气的后果就是极品阵法处又传来连绵不绝的破阵声。
而独属于江以叹的小院里顾苏白已经完全吸收识灵草的药效,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
她深吸吐纳一口浊气,睁开黝黑的眸子,环视一圈房间发现衍灵这个小东西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处都看不到身影。
识灵草仅仅是让她好转,并不能让她一下子就完全康复,在她还没有完全修复识海之前她都不能使用灵识,而灵力勉勉强强可以使用,只要不是大法术。
她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皮,她就是金丹修士还能感到困意,证明这识海真的是伤的不轻。
扫了一眼她坐的这张c,眼中犹豫了一下她便躺了上去,她虽然不喜欢沾有别人味道的东西,但是她也在这上面躺了两年了,再多躺一会也没多大关系了。
轻飘飘的灵蚕被上是完全属于江以叹的气息,她略有些皱眉,但是困意来袭她还是禁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睡到日落西山,昏暗的光线令看着的人也生起惆怅之感来,莫名的一种悲从心来感。
顾苏白一醒来就感到房间里多了一股气息,人类永远都是手比脑子反应快的生物。
冰蓝色的剑芒闪过,那道矗立在她c边的身影灵活的侧身避过。
“是我”低迷的男声有些气急败坏。
那黑影手一挥,屋子里的所有灯笼都燃了起来,昏暗的屋子顿时亮堂了起来。
只见江以叹黑着脸,面色不渝的盯着她,他跟顾苏白的开场方式就不能有别的了吗,动不动就是要捅他。
男子身着归衍门的高调红袍,兽纹绣的精致细腻,他往那一站就已经挡住顾苏白的所有光线了。
“何事?”她语气微凉,七天没出现的人突然这么一个出场能不惊到她吗。
江以叹早已习惯她的冰冷声线,这人说话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还木木的不懂人情世故,整天个面瘫脸,跟谁都像结仇一样。
“我的房间,你说我干嘛额”江以叹傲娇一撇眼,就坐到了她的旁边,他的c他的被子,都是他的。
顾苏白豁然醒悟,好像这里确实是他的!
“如此……那……”她略有些为难,现在她不可能离开就回云虚派的,但是她又不熟悉这里,能去哪?
江以叹最看不得她这样,敢情她果然不把他当兄弟,好歹出生入死这么久。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想跟你说这个”
他正正经经的盘好腿与顾苏白面对面。
顾苏白一愣,随之也坐好来,这是与她有要事要谈?
江以叹表情凝重,“顾苏白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我江以叹当兄弟看待,好歹一起打过架,躲过追杀,闯过遗迹”
他停顿了一下,小手指挠着脸颊颇不自然的又道,“我江以叹觉得你为人不错,挺仗义,天赋也跟我差不多才认可你做兄弟的”
顾苏白听了好一会脑子没转过来,于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江以叹被看的发毛,啥眼神?
叮~
发蒙的脑袋瞬时明白过来。
而后她又有些纠结,她一直以来都是将江以叹当晚辈看待的。
长辈对于天资极品,资质绝顶的人总是会被令眼相待的,她现在就是前者,连白流仙她都是当同辈看待的。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一时间她没反应过来江以叹的意思但是明白之后她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她实在是无法做到把江以叹看成平辈,因为她自己不知道活了多久,是多老的一个老古董,怎么能跟小孩子称兄道弟呢?
江以叹又气急了,急轰轰的下c准备离开。
果然是没将他当朋友兄弟,这表情什么意思,他江以叹不稀罕,又不是巴结什么大人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