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长的剑眉星目,五官巧夺天工,应该是天道很宠爱的一类人。
眼睛是多情魅惑的桃花眼,眼尾细细的上挑,眼珠子是琉璃眸,他在认真看人的时候,眼里仿佛有万千星辰。
高挺的鼻梁在脸下投下阴影,他咧着嘴笑,阳光明媚,一个少年郎对着白衣少年展颜一笑,好一副神仙画卷。
“美人儿,在下是误闯的”
江以叹刚刚探出水面就看到一张令人炫目的脸,暖风吹过,白衣少年的发丝绕过他的脸旁。
心中惊讶,这美人绝对是他江以叹平生见过之最美的,没有之一。没想到他只是想到处走走,就碰到如此人儿,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他的到处走走就是破人结界又悄无声息的给人修回来,走到丹峰之时他刚破了结界正想走上一圈,走到顾苏白这就被挡住了。
他不信没有他破不了的结界,于是就在顾苏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用了秘法破了结界,但也被结界反弹打中掉了下来。
他没想到一个小院的结界竟比丹峰的结界还要来的难解,好在他还是解开了,只是怕是要惊动院的主人了。
没想到院子的主人正在院中,他还见了个正着,只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就算被骂他也忍了。
“哦~是吗”
美人好看,声音也好听,就是有一点点中性,如果是吴侬软语就完美了。
“是的,美人在下是参加岭东真人的结契典礼的归衍门弟子,真的不是邪徒恶流之辈,我保证”
说着他还弹出三根手指,俊逸的脸上端的认真,眼睛却是偷偷打量着顾苏白。
美人果然好看,腿还那么长,真是越发中意了啊。
“呵~”
正打量的江以叹被对面一个笑迎来暴击,右手捂着小心脏,令人神往的脸上粉红粉红的,槽糕,是心动的感觉。
他长的也不差,跟美人还是配的上的,越想越觉得合适,正想站起来自我介绍一番。
顾苏白手指微抬,一股冰寒之气袭来,池面瞬间咔咔咔的结冰,江以叹也被冻成了一个人雕。
他不但不觉得生气,还觉得自己很有眼光,美人长的好看就算了,实力也那么强,陷入深度自我陶醉中。
顾苏白自然知道江以叹将她错认成女的,虽然她本来就是女的,但是幻镯强大啊,将她原本的女气去了七七八八,一看还是知道是个男孩子的,只是今天她三千青丝未束,江以叹下意识就以为她是女的了。
“我叫顾苏白”
她蹲在他的面前,声音如清泉叮咚而响,清脆的低音。
江以叹还没来得及高兴知道了美人的名字,只见美人两手一托,左手冰晶浮于手上,右手一团噼里啪啦作响的雷电。
江以叹脑中一根玄突然绷紧了,冰雷双变异灵根,他脑子里闪过关于这个双天灵根天才的资料。
顾苏白,云虚派长老顾言与苏岚仙子的双胞胎儿子之一,丹峰峰主白流仙的首徒,顾家的长子长孙,苏家的外孙,关键是,特么的他是个男的啊。
江以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他刚刚心动的少男心就那么破裂了,对方还是一个男的,耻辱啊耻辱。
突感愤怒的火灵力一扫,整片池子开始蒸发,渺渺雾气腾腾而起,有些幻无飘渺之感。
顾苏白挑了一下眉,哦…挺厉害的吗,这个归衍门的弟子竟然有如此修为。
“我要与你决斗”
江以叹一张脸都给气红了,飞身上来,对着顾苏白便挑下了战书。
他身长腿长,明明与顾苏白差不多的年纪愣是高了她一个高出来。
一身火红色的归衍门弟子服,两手的袖子贴紧手腕,露出修长有力的手。归衍门的弟子服很是高调,是血红色的,衣袍一半秀了符纹,一半是黑丝绘制的不知名的妖兽图案。
他发丝束起一个红玉发冠,璀璨的琉璃眸瞪着顾苏白,一副你骗了我,我跟你誓不罢休的姿态。
顾苏白顺了顺衣袍,用一根玉带邦起青丝垂在身后,云虚派的弟子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她抬手拨正流苏耳坠的位置,转头看向江以叹。
即便知道她是男的,江以叹还是被那一眼看的有点脸烫,这真的是一个妖孽啊,一个男的长这样真是娘娘腔,害他以为是个女的,如此一想他就更气了,这个骗子。
“我接受了”
正好她日子无聊。
“去别处比,岭东真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好,随我来”
江以叹轻呵一声,招出一柄透体漆黑的灵剑便御剑飞出丹峰。
他正好也想跟这个修真界的妖孽天才一较高下,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顾苏白这个人,反而是经常听到,因为修真界的人一但说起他们中的一个总会带起另一个。
他们出生时间差不多,连资质都是同样逆天,背景家世也都是雄厚的,顾苏白是顾家小少爷。
他江以叹也同样是江家的小霸王。
修真界一流的仙家家族不多,排前十的就有他们江家。
顾苏白唤出一把晶莹剔透,散着冷冷寒芒的灵剑,这是白流仙为她寻来的用千年玄冰晶打造的灵剑,已经接近神器的品质,算是半个神器了。
这把剑唤危光,白流仙根据她的灵根特别打造的,危光全体通透,剑身布满了霜花,即适合她的冰灵根又可以承受她的雷灵根,跟她绝配。
这把剑很是华丽,剑身修长,跟顾言的凛霜外型很是相似,大概白流仙就是对着她爹那柄打造的。
危光很对她的胃口,她就暂时抛弃灵府里的各种神器。
修真界的各种法器都是有划分的。
灵器分九阶,灵器之上就是仙器,半神器,再上就是神器了。
练器师也是分九阶,练器宗师,大宗师,神级炼器师。
顾苏白一跃而上,踩着危光就追随着江以叹而去。
两人在云虚派隔壁一座慌山上相对而立。
江以叹督到她手中的灵剑赞到,“剑不错”
“你的也是”
江以叹的剑全身黑漆漆的,没什么独特,连花纹也没有。
她微微皱眉,她竟然看不出这把剑的品质,在这个世界里她看不出的东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把剑不是属于这个小世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