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只因,从双方相遇之后,夏禾居然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而听夏禾刚才话里的意思,张灵玉终于知道,夏禾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一直以来,张灵玉隐约察觉,夏禾心里有人。
只是,他也不清楚是谁。
如今,他终于知道,夏禾的男人,居然就是他们天师府的新任天师!
“可是,那位新任天师,已经娶妻了,而且还不少,夏禾她……”
张灵玉双手紧握,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一旁,张之维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弟子脸上的表情。
当即,只听得张之维开口说道:“夏禾,你和赵真一是什么关系,若是你不能如实告知,我不会放你们过去。”
闻言,夏禾身体一震。
随即,只听得她幽幽说道:“赵真一是我的男人,不过,这只是我和他的私人关系,赵真一与全性,绝对没有任何关联!”
“呵,这是急着给那个家伙开脱吗?”
张之维心中笑道:“不过,女娃娃还是太年轻,那个家伙和全性不仅有关系,关系还大了去了,毕竟,那家伙可是全性前掌门啊!”
不过,这件事赵一帆既然没有暴露,张之维也不去揭穿。
“这样啊,那你们现在可以下山了。”
张之维说道。
“老天师,请你让开!”
眼见张之维居然不愿意让路,还让她们下山离开,夏禾脸上的哀求之色,也是瞬间化作了一抹寒意。
与此同时,一旁的窦梅,也是悄然发动自己的能力。
“呵呵,还真是一个性子急的女娃娃。”
张之维笑了笑,说道:“我让你们下山,是因为赵真一并不需要你们去救了,因为,他现在不仅好好的,甚至,他还成为了我天师府新任天师。”
“啊?”
这一下,不仅是夏禾,一旁的窦梅也傻眼了。
她们虽然知道,赵一帆取得了罗天大醮的最终胜利。
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成了新任天师。
天师府天师,这样的身份,对方还会接纳她们两个全性妖人吗?
一时间,无论是夏禾还是窦梅,都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如此,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深吸了一口气,夏禾与窦梅对着张之维拱了拱手道。
随即,两女转身离开,整个过程,也没有多看一旁的张灵玉一眼。
待得两女离开,张之维看着自己的徒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灵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为师也帮不了你。”
说实话,若是张灵玉与夏禾真的有什么,张之维还有办法开解张灵玉。
但是,从刚才夏禾的表现来看,自己这徒弟,根本就是单相思,而对方完全没有将自己徒弟放在心上。
这就让张之维有些无从下手了。
“师傅,我会努力,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灵玉一脸坚定地说道。
闻言,张之维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恩?三哥四哥,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张楚岚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看着坐在自己身处的徐三徐四,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楚岚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长睡不起呢。“
徐四掐灭手中的烟头说道。
事实上,在挨了赵一帆那一巴掌之后,张楚岚的上丹被晃得有些严重。
很显然,在对力道的掌控方面,张之维一直比赵一帆要强一些。
没办法,两个人本来就是走的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
张之维走的是力量的精妙控制,而赵一帆一直信奉的就是大力出奇迹。
所以,虽然在赵一帆看来,他只是轻轻地晃了一下张楚岚的上丹田,就让张楚岚直接睡了大半天,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楚岚,你醒了啊!”
这时,打完电话的徐三也是走了过来。
“三哥,外面到底怎么了?”
张楚岚好奇道。
“哦,没什么,只是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全性那些家伙跑到龙虎山上闹事,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被解决了。”
徐三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说实话,这次龙虎山上来闹事的全性人数不少,但是,这次全性那些人,很显然是撞在了铁板上。
“全性的人,来龙虎山闹事?”
一瞬间,张楚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这次,来龙虎山的全性里面,有没有吕良,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小个子?”
闻言,徐三徐四对视一眼,他们也是反应过来什么。
下一刻,只见徐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在向对面确认什么。
“被发现的人中,没有吕良,要么,那个家伙根本没有上山,要么……”
徐三没有说完,徐四便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道:“要么,吕良隐藏了行踪,直到现在,咱们的人也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三人脸色都有些沉重。
毕竟,他们了解吕良的能力,可以提取他人的记忆。
这在公司看来,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能力,所以,自从那次张楚岚被抓事件之后,吕良便成了公司重点看守对象。
只是,这一次全性在龙虎山上闹的事很大,大家自动忽略了这一点。
此刻,张楚岚提醒之后,徐三徐四才反应过来,一直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
“徐三,通知手底下的兄弟,让他们扩大搜索范围!”
徐四说道。
闻言,徐三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件事很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
……
“代掌门?”
吕良看着神态变得有些扭曲的龚庆,不由得微微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为何这位代掌门,在看了田老的记忆之后,整个人会变成这副模样。
“吕良,我这次死定了,你知道吗?”
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吕良,龚庆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次死定了!
此刻,他也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作死,去窥探田老的记忆。
“嘿嘿,小庆子,现在知道后悔了?”
这时,田晋中嘿嘿笑道:“一群不知所谓的虫子,肆意妄为,现在,终于知道怕了?晚了!”
闻言,龚庆擦干眼泪,转头一脸复杂地看向田晋中,说道:“田老,只是看到这个秘密的一瞬间,我的心境就差点崩溃了,而您,守了这个秘密数十年,想必很辛苦吧?”
“你……”
不知道为何,田晋中似乎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