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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姬对于暗阁与王家父子的对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暗阁做这样的事不少。

“王家父子已经死了,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人死了,暗阁也算是功亏一篑。”

景云庭骑马上来,“就是啊,还是快赶路吧!”

暗阁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奔着西南去的。

白老怪刚才感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对华姬说道:“华姬,那个分身极有可能在回西南的路上了!”

华姬面露惊讶,“何出此言?”

“刚才那群魔修中,有一个人的气息很熟悉,像是以前碰见过。”

华姬没有怀疑白老怪的鼻子,倒是思考起刚才的那句话。

归海也凑了过来,“会不会跟国子监地下的那个祭坛有关?”

华姬摇头,“我们加快速度,看能不能遇上那个分身!”

此刻他心里有一种直觉,魔君的分身的情况不乐观。

华姬一行人加快速度策马前行,马蹄踏过干裂的黄土,扬起阵阵尘烟。

太阳西落,残阳如血,官道两侧的枯树在风中摇曳,仿佛无数枯瘦的手臂伸向天空。

白老怪还是骑着他那一匹瘦马,嘴里叼着根枯草茎,眯眼望着远处,“啧,快要进入西南地界了,连只鸟都没有,晦气。”

这一路上他们他们只在路上奔跑,几乎没有停过。

景云庭手按剑柄,目光冷峻,“确实有点怪,太安静了。”

他们离开西南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没想到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变了样。

归海单手拿着缰绳,唇角含笑,眼底却藏着锋芒,“安静得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刘修士眉头微皱,指尖掐诀,一缕灵光在掌心闪烁,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会不会是暗阁人所为。”

华姬勒马,冰眸微凝,淡声说道:“我们进入了西南,就相当于进入了暗阁的地盘,这半年来,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来了。”白老怪突然说道。

官道尽头,黑雾翻涌,如潮水般蔓延而来。

雾气中,一道身影缓步走出,红瞳如渊,玄衣黑袍,正是魔君分身!

“华姬……”魔君分身嗓音嘶哑,似笑非笑,“真是……冤家路窄啊!”

白老怪吐掉草茎,咧嘴一笑,“哟,这不是被咱们打得满地找牙的分魂吗?怎么,今日又来讨打?”

魔君分身眼中戾气一闪,杀意骤起,但很快又压下。

他扫视面前众人,心中暗沉,单是华姬就够难缠了,这些人联手,以他此刻的状态,绝无胜算!

他低笑一声,抬手间,袖中黑雾缭绕,“呵……本座今日心情好,懒得与你们纠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猛然抬手,黑雾化作数十道利箭,直直朝着华姬他们的面门射来!

华姬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灵剑出鞘,寒气横扫,黑雾箭矢瞬间冻结,直垂而下,碎裂一地。

再抬眸,魔君分身的身影已然消散,原地只余一缕残留下来的魔气。

“想跑?!”景云庭暴喝一声,提剑挥舞而上,剑光如虹,直追黑雾而去!

“轰轰轰轰……!”几声,突然,地面炸裂,五道黑影破土而出,拦在众人面前!

华姬与归海对视了一眼,暗阁的高级黑袍人!

经过多次与暗阁交手,他们已经能分清这些黑袍人的等级。

从他们的黑袍上就可以分得出来。

等级越高的黑袍人,他们身穿黑袍上的魔渊暗纹就越明显,反之就越淡。

这五人身上穿的黑袍都快人闪瞎他的眼了。

他们面部全隐于兜帽之下,唯有袖口露出的森白手指泛着森冷的魔气。

为首之人阴冷一笑,“尊主大人有令,诸位,止步于此。”

白老怪“啧”了一声,“拿几条杂鱼就想挡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归海长萧祭出,笑意森然,“既如此,那就送诸位上路吧!”

华姬率先出手,双灵剑在她的旋转横扫,寒气如潮,瞬间将两名黑袍人冻结!

“咔嚓!”一声,冰层碎裂,黑袍人竟化作黑雾重组,骨爪直奔华姬的咽喉而去!

华姬冷眸一凝,灵剑一收,双手快速结印,冰霜领域骤然展开!

“冰刺·千刃!”无数冰刺自地面暴起,将黑袍人刺穿、绞碎!

黑雾尚未重组,便被彻底冻结,崩散成漫天黑色冰晶!

自从她的修为又恢复了小半成后,她单凭一手双灵剑就可以秒杀一个高级黑袍人。

另一边白老怪怪笑一声,袖中飞出乌木杖喷出绿色毒气,直扑剩余黑袍人!

“老毒物,雕虫小技!”一名黑袍人厉喝,掌心黑火燃起,毒物瞬间消散,飘起一股恶臭味。

白老怪不慌不忙,双手继续挥舞着,片刻间,他的身边像是干冰喷发似的,冒着雾气。

“万毒归心!”

随着白雾越来越浓厚,瞬间将黑袍人淹没!白雾沾上了黑袍,黑袍人就像是被虫群啃噬血肉般,令人毛骨悚然,黑袍人惨叫连连,最终化为一具白骨。

白雾消失的瞬间,白骨散为粉末消散于官道之上。

此时景云庭与归海联手,剑光与萧声交织成网,将最后的黑袍人逼入绝境!

“血影剑……”景云庭在归海的辅助下,剑势锐不可挡,剑身腾飞而出,直接贯穿黑袍人胸膛!

归海萧声顷刻音,化作七根银针封死黑袍人退路,针尾如细网盘骤然收紧,“绞!”

黑袍人脖颈断裂,头颅滚落!

待最后一名黑袍人倒下,官道已是一片狼藉,血红一片。

华姬望向远处,魔君分身的气息早已消散无踪。

“让他跑了。”景云庭收剑,语气冷沉。

白老怪踢了踢脚边的黑袍残骸,嗤笑,“这几个高级黑袍人是故意留下来让魔君分身逃跑的。”

归海迎风而站,白衣飞逸,表情若有所思:“魔君分身状态不对,否则不会如此匆忙逃跑。”

景云庭眉头紧锁,“或许归海前辈所说的是对的。”

华姬冰眸微闪,“这么说来,还真的和国子监的祭坛有关了。”

众人一怔。

“祭坛感应减弱,他的力量正在衰退。”华姬冷声道,“或许他感应到祭坛什么,导致他的魔气在衰退,如果能在他恢复之前把他给绞杀,或许我们再对魔尊本体会轻松很多!不然……”

言下之意,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而此时,刘修士等几个散修才知道,华姬他们的修为是有多么的恐怖。

高级的黑袍人说杀就杀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地上的尸体残骸作证,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华姬垂眸望着地上的尸体,开始做起了清理的工作。

刘修士想要上前帮忙,却景云庭给拉到一边,“你不用去,华姬一招就能搞定了!”

他的目光看华姬,只见她轻轻一挥,地上迅速凝结成飞。

轻轻一跺脚,凝结成冰的残骸瞬间化成冰沫,漂浮在半空慢慢再次凝结成一个雪球。

白老怪上前,拿起酒葫芦,往雪球一喷,雪球化成水雾消散于空中。

西南边陲的石头镇。

华姬一行人人踏入镇口,脚下青石板上覆着一层薄灰,风卷起枯叶,从她的头顶 擦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以前这里虽不算繁华,却也热闹。

街道两侧的茶肆酒馆,吆喝声不断,孩童追逐打闹,妇人挎着竹篮讨价还价,商队马匹的铃铛声叮当作响。

而如今却是空无一人。

店铺门板紧闭,窗棂上结着蛛网,几扇未关严的房门在风中吱呀摇晃。

华姬指尖轻抚过一家酒肆的门框,指腹沾了一层厚厚灰。

“几年间竟荒凉至此。”

她带着景云庭等人循着记忆,走向镇西的刘家大宅。

刘员外是石头镇的大户,宅院朱门高墙,仆从众多。

而如今的刘宅却是朱漆剥落,铜锁锈蚀。

景云庭震惊看着眼前后切,疑惑问道:“这石头镇的人都哪去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也是刚来石头镇,和他一样一无所知。

华姬抬手轻轻一挥,斑驳的大门缓缓敞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院内杂草丛生,石阶缝隙里钻出几株野花,无人修剪的藤蔓爬满了廊柱,将雕花木窗缠得密不透风。

正厅的门大敞着,里面桌椅积了厚厚一层灰,茶盏和茶几快要融为一体,桌上了书本,墨迹早已褪色。

华姬抬手间,书本就漂浮于她眼前,指尖轻轻划过纸页,在放着书书签的页面停了下来。

她轻声低语,“这倒像是突然离开的。”

归海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确实像,好些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像是走得很匆忙。”

众人开始移步向内院走去。

华姬他们来过刘家,不过只有她进入过刘家的后院。

虽然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可她还是一眼能认出刘家小姐的房间。

刘家小姐的闺房门半掩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蒙尘,桌上的胭脂水粉随意摆着,像是被主人刻意遗忘在这里。

床榻上的被褥整齐平铺,枕边还搁着一本诗词,书页间露出一张枯黄的枝叶。

华姬身后的几个男人都是光棍,这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进入一个女子的闺阁当中闲逛。

“这女子的闺房布置的确实要比男人的要精致一些。”景云庭逛了一圈下来,随意说了句。

华姬无语看了他一眼,“你左看右看的,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不然呢?”

望着景云庭那清澈的眼神,“既然是男女有别,又怎么会相同呢,就算是相同是男子,房间的布置也是有所不同的,又不是一成不变。”

哪像他啊,房间简陋得跟住客栈似的。

她现在都有点怀疑,当时在客栈他所住的那个房间是不是小二给他布置的。

华姬转过身,拾起花瓣,指腹轻捏,花瓣瞬间粉碎,化作粉尘随飞散开。

从房走出,转身走向书房,书架上的典籍散落一地,曾经最显眼处的《西南山水图》不见了。

她记得刘员外曾向她们炫耀过,说这幅画是他们祖上传来的。

连书房的书都没带走,却带走了这幅画,想必这画极为重要。

白老怪溜达到后院古井旁,青苔湿滑。

他驻足井边,井水幽深,上面漂浮着无数的落叶。

刘修士他们五个散修从外面回来,面色凝重。

华姬和景云庭等人也从屋里来到了这个院子。

归海目光停在刘修士他们身上,轻声问道:“如何?”

“回禀前辈,整个石头镇都没有人, 屋里也去探查过了,整个镇上的人像是匆忙离开的。”

华姬他们猜想石头镇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前几年他们路过的时候,这里就开始有事发生,没想到如今整个镇上的人都已经搬迁。

“往下一个镇看看!”华姬说道。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从刘宅出来后,众人骑马奔向离石头镇最近的一个乌头镇。

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城城墙一片荒芜。

归海皱眉说道:“不用进去看,这里应该和石头镇一样。”

景云庭看着这个城墙的样子,突然之间想到了他们景家当时的样子。

“要进去吗?”他的声音很淡,淡得几乎听不到。

“去吧,来都来了,总不能过门而不入。”

华姬发话,他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城门的只开了半边的大门,另一边还关着,归海上前轻轻一推,半扇大门像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噗’的一下往里倒下。

众人看着城中的景象感到惊讶。

刘修士出言道:“没想到这个镇上上一个镇更加的破败。”

华姬抬手一挥,街道上的尘土向两边散开,“很有可能这个镇比石头镇搬的更加早。”

“那就奇怪了,如果几个镇搬迁,定会闹出不少动静,朝廷是一点都不知道?”

经归海这么一提醒,华姬他们才想起朝廷这一回事。

华姬拿出一张传讯符,“我问问林风是怎么回事。”

她本想直接问林子墨的,可一想到他不是修士,即使他发过去了,他们无法查看消息。

华姬刚发过去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上面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不知!”

可随即又传来的段话,大意是让她查清是怎么回事。

这些消失的人是死了,还是只是搬到其他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