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
时瑜还在叭叭,“你看看,你的办公室小只有一个桌子,一张椅子,再就是无数的材料,连桌上的茶壶里,居然都是水,太穷了!”
时瑜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摇了摇头。
辅导员的内心有点微妙,他这会儿是真的理解时瑜的舍友了。
真的,时瑜的一张嘴,一开口就得罪人。
时瑜不用看也知道辅导员的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时瑜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辅导员开口,不会气的喘不过气了吧,像她的邻居老头那样。
那可不行,她的目的不是搞出人命。
时瑜抬头,看一眼辅导员,看脸色——没事。
辅导员这会儿在平复情绪呢,他真的如时瑜说的那样,没钱也没房。
不过,相较于同龄人,他已经算成功了,至少有一个稳定的工作。
还有,时瑜说的单人宿舍,他工作三年了,现在还和同事住一个宿舍。
单人间,我难道不想吗。
辅导员平复完情绪后,转身对时瑜道,“单人宿舍就不要想了!”我也没有!
当然,后面的这句话,辅导员没说出来。
“换一个我能做到的!”
时瑜,除了单人宿舍,我真的想不出来其他要求了。
“你连申请一个单人宿舍的权利都没有吗,你这个辅导员当的太失败了吧!”
时瑜专往辅导员心里插刀子。
辅导员就算心里哭唧唧,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时瑜看笑话。
而且,他才工作三年呢,还有机会。
时瑜不知道辅导员心里所想,眼珠子一转,提出来另一个要求。
“我想外宿!”
这个学校是军校,对在校学生出入管理严格,当然,住宿也是强制要求的。
学校不管你家离学校多近,一刀切的要求所有学生都住校。
时瑜以为这个要求也会被驳回,都准备听辅导员又一次问,“凭什么?”
谁知道她听到的是,“我尝试一下,但结果不定!”
时瑜:原来外宿是这么简单的。
不是外宿简单,而是,时瑜本身特别。
辅导员知道时瑜参加过好几个特殊任务了,具体的任务内容不是他这个职位能知道的,反正任务级别很高就是了。
如果以时瑜可能要出任务作筏子,是不是可以帮时瑜申请外宿。
辅导员对时瑜道,“你要让你的队长配合我,我和他一起努力,可能可以帮你申请到外宿。”
如果时瑜真的住外面,辅导员应该能省很多麻烦。
不过,辅导员也习惯了,每一届,都能遇上那种祸头子,反骨仔,但是这种人一般是有能力的。
时瑜显然也是这种。
时瑜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行,没问题,我的队长肯定会帮忙的。”
辅导员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之后,辅导员便去找时瑜的队长商量此事。
队长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时瑜确实经常因为特殊任务需要一些特殊对待。
大概一个月后,时瑜的外宿申请终于批了下来。
一收到盖了章的申请,忍不住想亲这张薄薄的纸几口。
“呀,挣扎失败了?”
时瑜:这人被收拾成这样了,怎么还是不长教训,又舞到她面前。
时瑜不想搭理方心雅,所以没回话。
方心雅以为时瑜是怕了。
在方心雅看来,辅导员因着与自己的亲戚关系,才把时瑜换到其他宿舍。而时瑜长达一个月的抗争,改变不了任何。
和时瑜没有矛盾的室友拉了拉徐晓芸,让她少说几句。
徐晓芸喊的越发的大声了,“你扯我做什么?”
她继续以超大音量说:“要我说,还得有关系,这不,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不管怎么挣扎,还不是得收拾行李灰溜溜的走!”
时瑜打包完最后一个包裹,从上铺跳下来,站到了方心雅身前。
“你信不信,我能给你整个容!”
时瑜笑眯眯的。
但是,方心雅同时瑜同一个宿舍这么久了,怎么着也知道时瑜现在的笑容不太正常。
看着笑眯眯的时瑜,方心雅往后退,直到腿碰到了身后的铁架子床,发出“嘭”的一声响。
“我告诉你,我一点不怕你,你敢动我吗,我是京市人,世世代代都是京市人,我的大伯……”
方心雅显然是怕了,用极快的语速说了一堆亲戚的职位,听起来很唬人。
但是,时瑜怕吗,相较于割尾会二把手,钢铁厂副厂长,方心雅报出来的一串职位,都是小卡拉米。
时瑜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怎么会怕。
就算没见过,这人惹急了她,她一定会动手的。
“还是那句话,需要我帮忙整容吗?”
方心雅刚想摇头,被时瑜一个拳头砸下去,头撞到了铁架子床,发出“嘭”的一声响。
比前一次的声音大多了。
房间现在只剩时瑜和方心雅了,房门大开。
头撞铁架子床的声音传得老远。
时瑜又给了一拳,砸在时瑜的另一边脸上。
“这下对称了!”
时瑜的语气,听上去很满意。
方心雅被两拳砸懵了,反应过来,呜呜的哭。
“我要告老师!”
说完就准备出去。
时瑜目送着她离开。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辅导员已经过来了。
可能是另一个舍友在矛盾发生之初就去请了辅导员。
不然不可能方心雅刚出去,辅导员就来了。
哦,方心雅是跟在辅导员后面来的。
辅导员问的时瑜,“又怎么了,你不是都要走了吗?闹什么?”
辅导员的语气很是无奈。
方心雅听到辅导员质问时瑜,以为又是和“相机”那次一样,这个表哥不问缘故和她这个当表妹的站在一边。
就像她母亲说的,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很重要的。
反正,她是感受到了这个在学校当辅导员的表哥的重要性了。
时瑜看着辅导员,“导,我能闹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表妹呢?”
辅导员转头看这个表妹,“你又做什么了?”
她摇头,因为说不出话来。
一说就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