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时瑜放假。
一大早被隔壁邻居的吵架声吵醒。
时瑜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挠一下自己的鸡窝头,皱皱眉头。
好不容易放个假,睡个懒觉,怎么又能遇上吵架。
不是说这里住着的人都是文化人吗,一大早的,吵什么。
时瑜气哄哄跑下楼,呦吼,就在自家源头就在自家隔壁。
时瑜出去的时候,还有心思从零食柜抓一把瓜子。
醒都醒了,不能亏,热闹总得看看。
时瑜走过去,诶嘿,那人我认识啊。
拿到钥匙的第一天就遇上了,拉偏架的那个。
诶,瓜子更香了!!!
时瑜用胳膊肘推了推站在身旁的人,递上一把瓜子,“喏,我在米花香买的,香的嘞,来!”
站在隔壁的是墙角有种的一户三角梅的老太太,看时瑜一眼,“是你呐!!!!”接过时瑜手里的瓜子。
这个瓜子带得好,要是没人和自己分享,还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呢。
“你说说,这家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闹着要嫁给一个有前妻的男人,在和她的家里人闹呢!”
诶,时瑜也很奇怪,这家的姑娘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二婚男人。
邻居家的女儿,时瑜见过,十八九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会想嫁给一个二婚男人。
吐出嘴里的二瓜子壳,对时瑜道,“二婚就算了,还有个儿子,前头的男人是离婚,又不是死了!”
说完,摇摇头。
不过,时瑜带来的瓜子是真的不错,别的地方买来的瓜子没这么香的。
时瑜这就明白了,要是吵着闹着要嫁给二婚老男人,疼爱女儿的家长一定不会闹这么大。
这个姑娘,时瑜见过几面,年纪小,在父母跟前撒娇卖痴,父母也宠爱她。
怎么突然就闹到了这份上。
“嘭”的一声,一个搪瓷缸子从砸到时瑜跟前。
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时玉抬头,左看右看,反正就是不看那个茶缸子。
不少人对着扔搪瓷缸子的女孩儿,“好好和你妈妈说,你妈妈会对害你吗?”
更远的地方,是另一种声音,“看不出来啊,这样的女孩儿,就算不闹着要嫁给老男人,也不能娶,看这脾气,”
指了指掉在时瑜跟前的搪瓷缸子。
“这不是有一个可以娶的?”那人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但是,时瑜凭借着自己远超于常人的听力还是听到了。
时瑜这会儿不看天也不看地了,就看她。
时瑜朝她走了过去,伸出自己的拳头,举到那个婶子面前,“我要是打你一拳,你说,我能不能娶呢?”
女人,“能娶,能娶!!!”说着,推着自己的朋友离开了。
吃时瑜瓜子的大姨一个抬头,时瑜就走到了对面。
正看着呢,时瑜又回来了。
“大姨,你说,‘能娶’是夸人的话吗?”
大姨看了看时瑜的脸色,秃噜出了一个不得罪人的话,“是吧!!!”
说你不能娶才是骂人的话啊,说能娶那不就是夸人吗?
“哦!”时瑜的脸色更难看了。
能娶,什么时候成了夸人的话了。
好像你努力读书,学习技能,人人交口称赞,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嫁给一个男人。
就像有人威胁你: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对时瑜来说不是威胁,对时正阳和霍丹秋是威胁那才是真的。
隔壁的吵闹,最终以家中女主人晕倒住院收尾。
家里人七手八脚的送家中女主人去医院。
闹出这场争端的女孩儿懵懵的,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嚎出了声,“妈,妈,妈!”
转过头去,追了上去,被一直宠自己的大哥推了开来,眼泪哗啦啦的流。
时瑜把手里的瓜子都倒给了大姨,“姨,你吃!”
然后就准备回去。
大姨追了上来,“我姓孙,你叫我孙姨就好!有时间来我家玩哈!”
拍拍时瑜的肩膀,也回去了。
正是早餐时间,好些人都没做早餐就过来吃瓜了。
这会儿急急的赶回家里,给家里的要上班的后辈做饭。
这会儿没人多做停留,不到一分钟,都散了。
时瑜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过,事与愿违。
“小时,小时!!!”
时瑜没下去,就一直拍门,时瑜用被子捂耳朵,腾的坐起来,噔噔噔的下楼。
“吵吵什么呀!”
时瑜嘭的打开门,“你们吵什么?啊,我认识你们吗,一天天的来,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了我看不上你介绍的人,要房没房,要相貌没相貌,你不要再给我介绍了,我的亲事要先经过父母之命,然后才是媒妁之言!”
其他几人都被时瑜打发了,就这个,没脸没皮的,来了一次又一次。
能做媒婆的,都是消息灵通的,不可能不知道时瑜住进小洋楼发生的事。
对于时瑜的武力值,这个媒婆应该是知道的。
“诶,小时,不能这么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是为你好!”
这次时瑜不客气了,推了这个胖胖的媒婆一把,“为你好,我爸都没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在我面前冲什么大头!给我滚!!!”
时瑜当真是气狠了,,没等她回话,“你这次带来的男人又是哪个,不会又是没工作,又年纪大的吧!”
“小时,我真的是为你好,你爱打人的事传了出去,条件好的男人不愿意来,来你嫁的男人是我挑了又挑,才带过来的!”
“小时,你的年纪也大了,父母又不在身边,可得上上心,再拖下去,就真成老姑娘了,到那个时候,二婚的老男人都不会要你!”
时瑜看一眼媒婆这次带来的男人,高高瘦瘦但脸长得不错。
“这人多大了,有十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