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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网游动漫 > 人间情多 > 第256章 走出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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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丹沉思了一下,“光信件还不够,若写信之人矢口否定书信的内容,就需要官府细加甄别。这案子牵扯到皇上,如是想从查验书信的笔迹、墨色、纸张,辨别真伪的时候,这信件也可以被湮灭了的。御史台的护卫是重要突破口,他们的职责就是负责御史、押解官、侵犯的安全,他们现在肯定成了惊弓之鸟,不为我用就为敌人说用。”

雪松听他这么说,也思忖着,是这个道理,之前确实不应该抽身躲避,把御史台的护卫推给陆方。

司马丹知道时间有限,也不管雪松的想法与态度继续交代“御史台的胥吏记录了完整的行程,这原始资料也很宝贵,要找到收好。”

说着说着,司马丹深深叹了一口气到“三弟,如果皇帝陛下想把这件事给湮灭了,我们收集这些证据都是没有用的,这种最坏的可能我们也应该想到的...嗯....呃”

雪松见他如此,忙劝解道“你也不用杞人忧天了,怎么陛下就不能痛快改过呢?丹丹你已经尽力了,我和陆都尉都会按照你意思行事的,你别管了,跟前隐清他们去小筑,好好喝药,好好睡觉,你不想去不成车师吧!”

司马丹听他这么说,也轻笑了一下,“把书信打开,抄一个备份给我,只要有它在,没有什么去不成的。”

雪松听他这么说也急了“司马丹,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司马丹见雪松急了,反而很温柔拉起雪松的手,慈眉善目的说着“三弟呀,开弓没有回头箭,除非我们现在万事不管大撒手,否则等待我们的是一样一样的,不留后手更容易被猎杀,事情都有其发展的惯性,形势比人强!”

雪松反而被他气笑了“留后手的话,不该留下原件吗?留下备份有什么用呢?”

司马丹拍了拍雪松的手背道“交出原件是尽臣子本分,留下备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自证清白。”

雪松懂他的意思,可是做事的底线是从小就建立的,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司马丹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我来做,是我强迫你的,是我持病行凶。”

司马丹一说这个雪松的脸上反而辣辣的了,小声的嘀咕道“我说的那么小声,你还听到了,这是什么耳朵呀!”

司马丹爷小声嘀咕道“什么耳朵,顺风耳呗,病的都起不来身走不了路,不想听也听到了。”

得!田雪松心里想这是给我用上三十六计了,怎么能让我心软就怎么来呀!你有心机有手段,活该我被你拿捏。

对着司马丹,雪松真真是没有办法,既怕伤了他那颗脆弱敏感的心,又怕激的他更加偏激逞强糟蹋身子。

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二哥,我的亲二哥,小弟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就是那唐三藏,我就是你手下的猴,我就求你了,只指使我一个,别在另外召将飞符了行不行,好好歇歇吧,你这样,三弟我心疼呀!”

司马丹听他这么说,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肚子都痛了,笑完了指着雪松道“学的真快呀,好吧,我们击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去好好喝药睡觉,你去全心全意的查真相。”

无名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的天人交战,司马丹到底是揪出雪松怀里的三封书信,从头到尾的仔细观看者,雪松阴沉着个脸陪在身边,还劝说道“你现在精神不济,我得空抄给你,你别记诵了。”司马丹也不搭理雪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三遍,然后把信交给雪松道“你就这样交给陛下,他问你就实话实说,正好无名也可以做证明,这信是我看的,陛下有什么罪责冲着我来。”

雪松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嘀咕,如果皇上就不冲着你,而是用别人撒气呢,你不也什么办法都没有吗?丹丹呀丹丹,你就是因为一直被偏爱,才有恃无恐惯了,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太上皇皇上都喜欢你,不忍心惩罚你的。

司马丹知道雪松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也不计较,毕竟说话和办事还是很有差距的,他思忖着拿东西的那些人要回来了,因此上笑着对无名说“大爷,麻烦你也宽宽衣,委屈一下就穿上我的衣服带上我的帽子吧。”

无名没好气的瞪了司马丹一眼,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衣服换上把帽子带上,帽子上正好有个防柳絮的面纱,无名大夫是瘦骨伶仃的干巴老头儿,穿司马丹衣服倒是也很合身,就是袖子和裤腿子太长了一些,不过这些都是小意思,往上挽挽就好了。

雪松见无名装扮好,反而有了一种之前没有俏皮,因此上也笑嘻嘻的说“大爷你穿上这衣服,反而更精神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呀!丹丹你真不孝顺,也不说给无名大爷裁两身衣服。”

司马丹也连忙说“大爷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粗心了,没有想到这一条,该打该打。”

无名摸了摸衣服的料子,上佳的丝绸呀!光泽柔美,触感顺滑,且透气性好,实为春末夏初的佳选,心里说还得当主子呀,这一件衣服就够穷苦百姓吃一年的了。

雪松手脚麻利的把无名大夫换下来的白棉直裰展好叠整齐,塞入司马丹拿装衣服的包袱内。

在抬头的时候,只见司马丹已经在无名搀扶下站了起来,虽然还是在打晃,可也笑出一口白牙,“要不我们先去上车,人多耳杂反而不好了。”

雪松也被他气笑了,“就是我们先上车,我也得先把车叫过来呀,既然你这么想站着那就罚你多站一会儿。”

雪松正说着话呢,就听到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在一阵吁吁吁勒马声中雨墨闯了进来,笑着说“少爷少爷,我们准备好了,您可以走了。”

无名也吐槽了一句“真他奶奶的顺风耳。”

司马丹听他这么说,也不善的撇了撇嘴,抬脚就往外走,无名赶紧跟上扶了他一把,反正是不想收拾剩下的零碎了,司马丹甩手掌柜的当习惯了,可无名却没有当习惯殿后的碎催。

雨墨也没有想到他家少爷能够这么利索,也只能失策的在后边收拾各种零碎。

刚刚走出帐篷就迎头遇到了侯暄,只见这位小哥儿一脸真诚的说“司马哥哥,这安车很高的,我抱你吧。”

司马丹也笑着说了一声“有劳了。”然后飞速给无名使了个脸色,无名也是聪明的,像一只狸猫一样窜上了安车。

无名大夫既换了衣服,帽子上又有防止杨絮柳絮的面纱,还这么矫捷窜上了车,应该是不会被识破吧。

侯暄见司马丹如何跟他不见外,美滋滋的抱起了司马丹,到底是小孩子,没轻没重大开大合的,司马丹被他抱的头晕眼花胃气翻腾。一到车上就躺软垫上了。

侯暄倒是喜滋滋的说“司马哥哥一点儿都不重。”

司马丹见孩子这么天真纯洁,也不忍心伤害,就笑着说“是载阳功夫好,力气大,谢谢载阳!”

侯暄得到夸奖也像喝了蜂蜜一样,嘴里头甜心里头更甜,“没什么的,等到地方我还抱司马哥哥。”

无名看出司马丹痛苦,不善的对侯暄说“侯少爷您先下去吧,我给他针灸一下,让他路上舒服些。”

侯暄傻傻的说“我不捣乱,我就这么静静看着,您不用管我的。”说完又看着司马丹甜甜的说“司马哥哥我陪着你。”

司马丹突然觉的心里暖阳阳的,就是这孩子不会抱人抱的他头晕眼花也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头太需要这种单纯的善意了。

司马丹温和的对无名说“大爷别辜负了载阳的心,让他陪着我们吧。”又一脸歉意的对侯暄说“载阳,今天司马哥哥精神不济,没有力气跟你好好聊天了,对不起呀!等我好了肯定赔偿你的损失。”

无名嘟囔了一句“你就爱宠着这种类型的。”无名正嘟囔着呢,雨墨也上来了,无名更没好气了,怒气冲冲的说“这车上人够多了,你去别的车上。”

雨墨委委屈屈的撇撇嘴,他知道侯暄是侯留守的儿子,也知道他家少爷在搞事情,因此上老老实实的退了出来,可位置被外人抢心里老不高兴了。

在说杨察雪松这一头,杨察一脸委屈对着雪松说“纯坚呀,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出了事情你们却把我往外边推,我很伤心呢?”

雪松心里说这货也撒起来娇了,这算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会下神吧!是我性格好吗?他们一个两个大老爷们都向我寻求情绪价值呢!

因此上也支棱起来道“我专门学过刺绣,针线活好,等得闲了,把你那些受伤的小心眼儿给修补好了。”

杨察直接呸了一口,佯怒道“滚一边去,你的心眼才小呢?做事不带我也就罢了,还臭薄我,真真不是好人。”

雪松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过后真诚的的说“子珪说了我们到底可以找太上皇当靠山,就是皇帝陛下生气了,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也不好把我们怎么样,杨枢相正直,是好官不应该因为我们的任性妄为被陛下怪罪。”

杨察听了这话更加五味杂陈了,既感动于司马丹的坦白与看顾,又失落于我与他们到底是隔山隔海的,平日里头一团和气,真真遇到事情了,这亲疏远近一目了然了。

雪松本就是豪放风,小心翼翼的应付司马丹一个就已经很烦了,是绝对抽不起精力来体悟杨察的百转柔肠了,要说的话说了,因此上就催着杨察上路,嘱咐道“看住无名,让他安排子珪深度睡眠,可别折腾了,还有太上皇公主那一关要过呢?”

杨察点了点头,回复道“我知道了。”因为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有特意去安车问候司马丹,大家伙都众星捧月的体贴着维护着,也不差我这一个人。

他真真不想看侯暄看向司马丹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倾慕之情,以貌取人的浅薄鬼。

这一队人马缓缓的上路了,因为有病人,所以走的小心翼翼的,可饶是如此司马丹还是觉的难受的厉害,脑袋好像是车轮子,一圈一圈的旋转个没完没了,越发的浑身没劲儿了,还一阵阵的反酸水,这要是在吐了更容易暴露无名了,司马丹终于不堪忍受了,用尽力气对无名说“大爷,我难受,你点我睡穴吧,让我睡过去,我不想抛头露面的下车呕吐去。”

他这么说,无名也心疼的很,现在是很难受,可点了睡穴,醒的时候只怕更难受吧。

司马丹见无名不肯就范就摆了摆手,让无名过来,无名爬到司马丹的身边,同时送上了耳朵,司马丹小声的在无名耳边说了“上吊”两个字,无名也不废话了,直接点了司马丹的睡穴。

侯暄本就觉的无名这个老头儿很凶,不好相处的,现在他又把司马丹点晕了,因此上更觉的我得离开这个安车,离这老头儿远点才能自在。

就用去如厕这个用烂了老梗遁了,然后说什么也不肯上安车了,径直骑着马去前边找杨察和武员了。

武员一看是他,笑嘻嘻的问“是坐马车气闷吗?你怎么不陪着子珪来我们这了。从驿站到你家小筑本就不远的,一会儿就到了不用着急的。

侯暄摇了摇头,“安车很舒服,不会让人感觉气闷的,我下来是因为无名大夫,直接点司马哥哥睡穴。让司马哥哥这样睡觉真的合适吗?”

杨察听他这么说,也着急起来“从驿站到鹿房小筑本就没有多远的,无名怎么能够这么图省事儿,直接点了子珪的睡穴呢?”

侯暄撅着个嘴道“司马哥哥说身上难受,武大夫就直接点了司马哥哥的睡穴,真真是简单粗暴呀!”

杨察也是认识无名多年了,前两年母亲生病找了好几个大夫也没有给瞧好,无名去了药到病除,因此上对无名的医术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给无名解围道“无名大夫看顾子珪多年,他肯定是权衡好了才做出选择的,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