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筱萌也一样是瞪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拿太乙神针换的呗。”夏天神色淡定,耸肩道。
苏晚晴满心疑惑:“你这太乙神针哪儿学的?看叶老那意思,这针法好像只有他师门才会,还有,你咋知道叶老和太乙神针门有关系?”
夏天笑了笑,“我不是说早就说过了吗,我们村里卧虎藏龙,我这太乙神针就是跟村里一位高人学的,之前瞅见三才针法,明显是从太乙神针脱胎而来,就拿太乙神针门试探了一下。”
“原来如此。”
苏晚晴微微点头,又问,“可为什么要骗叶老,说自己跟他们祖师同辈?”
在她看来,夏天学医那位,顶多和叶老差不多辈分,照实说,叶老应该也不会计较。
夏天狡黠一笑,“我那位老师会太乙神针,可不一定是神针门弟子,真要细究起来,一堆麻烦事儿,不如干脆夸张点,让叶老摸不清真假。”
苏晚晴琢磨琢磨,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叮嘱道:“你往后可得千万保密,别在叶老跟前露了馅儿。”
“放心,我有数。”
论辈分,夏天确实和太乙神针创派门主同级,哪能轻易露马脚。
只是这话,在苏晚晴这儿不能照实说,毕竟现代社会,百岁都算罕见高寿了,哪能想象还有活三四百年的老怪物。
可事实上,在他从小生活的山村里,三四百岁,都算是“年轻人”了……
现在执业医师有了,夏天又去联系了一下秦玄泽,让其用了一下门路。
最多只需要一个月,公司就能正式成立发布新产品。
而省去了执业医师的钱,代言人的选择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不过这事儿也不需要着急,毕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有的是时间准备。
而在医院足足呆了一周后,被暴揍的苏晚成,终于出院了。
他这次回来,是想着出人头地,一鸣惊人的。
可没想到,直接在自己爷爷的寿宴上被揍进了医院,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苏长青面泛苦笑。
现如今夏天抱上了王多福的大腿,他们哪里还斗得过。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苏晚成冷哼道:“我在国外可不是白混的,在外面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可是对苏晚晴那个家伙,一直很感兴趣的。”
“你同学来头很大?”苏长青疑惑道。
“不大,但是他爹是个疯子啊!”
苏晚成眼神阴鸷无比,“爸,你去找爷爷商量一下,就说为了缓和一下我们和姓夏的关系,要请他们在家里吃顿饭。”
“然后呢?”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苏晚成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嘿,杨哥,我啊,苏晚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堂姐吗?现在有一个好机会……”
……
当收到苏寒山送来的请柬时,苏晚晴是很意外的。
虽说当时是王多福发的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王多福那么做,更多是为了给夏天出气。
以苏寒山那种要面子的性格,按理说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可今天却送来了请柬,说是要摆酒席赔罪。
苏晚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就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
夏天的本意是不打算去的,但孙筱萌却认为,这是一个和好的机会。
“毕竟是一家子,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让晚晴和苏家老死不相往来啊?更何况,苏家已经低头示弱了。”
家人之间是什么感情,夏天真的不了解。
但孙筱萌都这么说了,苏晚晴也有些想缓和关系的意思,他索性就答应了。
等到了苏家,苏寒山果然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态度也都很热情,只是饭菜吃到一半。
苏晚成领着个年轻人阔步走进。
那年轻人二十出头,一身行头全是大牌,整个人走路都带风,下巴恨不得扬到天上去,眼神里的高傲劲儿,给人一种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感觉。
苏晚成笑着介绍道:“介绍下,这是我在国外留学时同租的室友,张啸天。”
张啸天也不客气,大摇大摆走进来,扯着嗓子喊道:“谁是夏天?给我站出来!”
夏天瞟了对方一眼,不紧不慢应道:“我就是,有事?”
张啸天跟挑货物似的,把夏天上下打量个遍,嘴角一撇,满是嫌弃,“就你这穷酸样,还敢欺负我苏老弟?”
“晚成,你搞什么名堂?”
苏长青脸色一沉,佯装发火,“老爷子都交代了,过去事儿一笔勾销,一家人的和睦,你咋还弄出这一出?”
苏晚成演技爆棚,几步蹿到张啸天跟前,慌张解释道:“爸,我真没挑事儿!啸天见我一脸伤,就问我咋回事,我不小心就多说了几句。”
说着,他还对张啸天安慰道:“啸天,消消气,我和夏天早没事了,你别冲动。”
张啸天胳膊一甩,挣开束缚,冷哼道:“晚成,你别管,今天这口气,我替你出定了。”
接着,他一脸凶横地瞪着夏天道:“小子,听好了,麻溜的晚成磕个头赔罪,这事就算了,否则……”
“否则怎样?”
夏天脸上毫无惧色,继续啃着鸡爪。
“否则,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天忍不住笑了。
这张啸天嘴上针对自己,眼睛却像长了钩子,自打进门就往苏晚晴那儿瞟。
再看苏晚成那装蒜样,贼眉鼠眼的,肚里那点算计全写脸上了。
今天这哪是和解饭,分明是鸿门宴,打着道歉幌子,想找自己麻烦。
至于这张啸天,就是个被当枪使的愣头青。
虽说不知者无罪,可他瞅苏晚晴那色眯眯的眼神,让夏天很不爽,“我和苏晚成有什么恩怨,那都是我俩的事儿,关你屁事?”
张啸天似乎早料到夏天不会服软,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哼,小子,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揍了我张啸天的朋友是个什么下场!”
说罢,他直接对外面吼道:“都别他妈在外面愣着了,给老子进来!”
眨眼间,外面一阵喧闹。
十几个彪形大汉跟下山猛虎似的,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张啸天站那,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冷笑:“正式自我介绍下,张啸天……南县张长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