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乔金斯,就是其中之一。
当她结束工作,带着休假的批条来到阿尔巴尼亚黑暗森林,几乎立刻就被这里吸引了。旅店在森林附近,除了鸟兽的轻鸣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实在是一个休养的好地方……
天气很晴朗,凉风也顺着林中小径吹过来。沿着小路慢慢行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一个山洞旁。
没有选择立刻逃开,是乔金斯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因为当她看到那条盘在地上粗壮的蛇身时,和那个被围在中间不像人类的丑陋婴儿时,一切都晚了。
冰锥一样的咒语刺进脑子里,另一个人的声音在叫她说出自己的一切,说出外面发生的一切……
“三强争霸赛…很有用的消息,”伏地魔收回魔杖,无精打采地缩回纳吉尼用身躯做成的摇篮里,“……我注意到你还提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那个背叛了我的仆人……卡卡洛夫……”
“…是,”乔金斯呆呆地说,“十月,他会带领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前往霍格沃兹…”
“非常好,纳吉尼…现在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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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休假日期已经过去了很久,乔金斯的家人也去魔法部询问过许多次,可是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再也没回来。
直到另一项国际赛事的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重新吸引。
——魁地奇世界杯。
格里莫广场12号的厨房里又一次坐满了人,邓布利多在一旁皱眉沉思,亚瑟·韦斯莱小心翼翼地说起最近的消息。“克劳奇对乔金斯的失踪漠不关心,认为这个人就是厌烦了工作…”
“是啊,他上一次就没想到。这一次我也不对他抱任何希望。”
“上一次?”
邓布利多微笑着,“我只是没想到,小矮星·彼得已经被送到了阿兹卡班,伏地魔竟然还能找到帮手。”
上一世乔金斯是无意中发现了老巴蒂·克劳奇私藏儿子的证据,被施了一忘皆空之后才休假去的阿尔巴尼亚黑暗森林,彼得引诱她到伏地魔面前。这一次,她竟然还是被抓住了。
“你有什么想法,邓布利多?”穆迪朝他一瘸一拐地走来。
紧急召开的会议就为了讨论这件事。想法,他当然有。“再等一会,等人都来齐了……”
屋外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安德鲁在巷子里显形,快走几步跟上了前面那身黑袍子。
“西弗勒斯,看到你我就知道还没有迟到——”
斯内普转身,“下午好。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一分钟,我们来得及。”
“一分钟!哦!”
两人飞快地走到11号和13号的中间,一扇破破烂烂地门就凭空出现了。
艾瑞斯立刻在巷道里捏紧了手指。抓住你了!安德鲁!
“怎么了?”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瞥向身后,“没事……”
黑色的大门上油漆剥落,一个银色的门环显出来,是一条盘绕的大蛇。斯内普抽出魔杖准备像往常那样敲一敲,大门就会打开。
这一次,他刚举起魔杖,身形一闪就消失了。再出现时安德鲁听到了自己孙女的痛呼声。
“哎哟——”
嘭的一声响,斯内普把人按在墙上,力气大得惊人!那双反剪的手被压得死死的,艾瑞斯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的脆响。
“艾瑞斯?”安德鲁喊了一声。
斯内普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立刻松了手,眼睛瞪起来,也把人翻过来,“怎么是你?我,我伤到你没有?”
“胳膊,胳膊断了!”艾瑞斯叫着,疼得带上了一种腔调。
…会议时间到了…
当房门终于打开,小天狼星朝外张望的下一秒就差点喷出嘴里的茶水。
那身黑袍子里竟然裹上了一个姑娘!
斯内普裹着人进来,用力推开一个空房间。邓布利多跑到门口想要望一望也被赶来的安德鲁推回去。
“别看了,年轻人的事你管不着。”
“他们什么事!?”小天狼星喊起来。
回应是隔壁被关上的房门,砰的一声。
他指着大门,“怎么,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他给我摔门?”
斯内普对骂声充耳不闻,点燃蜡烛,说了一声抱歉就掀开了袍袖。艾瑞斯想拒绝,两只胳膊又疼得举不起来。
“你就,帮我看看断了没有,还有安德鲁,”他去哪里了?怎么对自己孙女不闻不问!
斯内普绷着脸一言不发,手上小心翼翼地检查。细腻的皮肤现在在他眼里勾不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他的眼里只有逐渐红肿起来的地方,和那两块清晰的手掌印。
“…是我的错,”他说,“实在没想到你会跟在他后面,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我看你简直想杀人,”艾瑞斯说,疼得吸气,“难道这间起霉的屋子是什么秘密基地吗?被人发现了就要灭口?”
对面的人没有开口反驳,她忽然一愣,“真的是秘密基地……你和安德鲁到底在做什么?”
斯内普沉着脸也不说话,只伸出手不管不顾地按了上去。
“好疼!”
小天狼星咬着牙,“你到底在我家里干什么?……”
“再轻一点,”又是一声哭喊。
有人无法忍受,砰砰砰地敲门。邓布利多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只有穆迪转了转假眼珠子,站出来。
“西弗勒斯——松开手,那两条胳膊什么事也没有,骨头都好好的。”
“你怎么知道?”艾瑞斯大喊,“听起来,外面是阿拉斯托?”
“没规矩的东西,叫穆迪教授!”
安德鲁的声音。她更生气了,推开斯内普也推开房门,“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差一点疼死我也不进来看一看——”
一件黑斗篷兜头盖下,斯内普把她整个人裹得一丝不露。
“你确定吗?穆迪。”
穆迪瘪瘪嘴,掏出一盒药膏,“擦上,包的。”
紧接着艾瑞斯又被人重新拖了回去。“安德鲁——等我出来,你给我,给我等着——”
接下来的十分钟安德鲁如坐针毡,甚至想要提前离开。要不是邓布利多一直安抚,他恐怕立刻就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