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映画面对这样的动静,手中唯一能用的东西,恐怕就只有放在角落的拖把扫把的归拢,她心脏快速的跳动着身体也十分的僵硬,可偏偏大脑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听着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确定对方已经踏入病房的这一刻,脑中早就已经回想演练过无数次的倒计时,都即将展现它的应验。
林飞看着昏暗的病房中,面对每个床铺的帘子都已经拉上,他不紧不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刀刃缓缓地挑开,过锋而去只听着令人牙酸的布匹掉落。
所有人的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强,卫生间的众人早就已经拿好了极近的武器,在松了口气对方的目标并不是指向自己的状况下,等待着救援。
在一声低低的笑响彻在这空荡的房间时,小心翼翼的探听,都只是徒增恐惧。
双手握刀,划拉而过,只听清脆的咔嚓 阡映画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拖把,扫把,加笤帚的三样东西的举起,却最终还抵不过对方的一刀而断。
“挺不错。”他有些意外的挑眉,看着那个半蹲下来,最终没被他一刀斩头而走的幸运女孩。
在血脉之力觉醒的状况下,身上龙的特征已经逐渐的显现,作为天赋极高,率先出现的为护心鳞的结果,已经开始铲除内在的对手。
而,先前守株待兔而得到的第一个猎物,自以为能够快速解决的状况下,却又看到了她,显然,有些小瞧那些潜在的继承者了。
“我有些兴趣,想听你的名字了。”林飞手中的刀刃缓缓地收回,他看着那满脸警惕,手上捏着一把棍子似乎还在等待着自己动作做出反应的无力小猫。
自己对于失手的结果,就以对方的名字作为这段经历的命名吧,眼前的女孩会感到荣幸。
阡映画整个人在阴影中,面对眼前人高傲的蔑视,在那把长刀上的血迹似乎都已经擦了个干净,黑白分明的刃带来寒战的冷光,她咬着牙强行,按耐心脏狂跳的激动。
在林飞一声不悦拉长的嗯时,突然发难,阡映画低头猛然将手中的棍子指向了对方的胸膛,想要从床底翻滚拉开距离,可偏偏反手而下的刀更加的快速,直接从后脊柱贯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面对有些遗憾的叹息,在刀刃抽走后,明明最开始没有感觉,但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每滴血都在疼痛的呐喊,她整个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却做到了翻滚直接来到床底下。
阡映画想要拉时间,她相信耿诽会救自己,这么多天的相处下,哪怕遗憾自己的力量似乎就是那样的微弱,在所有人的眼中得到了一个女三这样高的位置。
却只是成为了男主左膀右臂中的附庸,找了半天的剧情,她似乎除了肉体变强以外,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战斗力,这些天思索了那么多。
认为能够用得上的智力,却恐怕也只是把自己成为投鼠忌器中的诱饵,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她还无法变成掌控全局的执棋者。
毕竟周围的一切,想要利用就必然伴随着失败,可她没有那样冷硬的心肠,就只有自己才是可以调动的棋子,不用担心后果。
“以为躲进去就没事了吗?”林飞看着从床底溢出来的血,面对有些凌乱的病床,显然上面的主人离开也没多久。
只是其他人似乎都已经进入了,那个看起来最安全的厕所,她像是被抛弃的可怜虫,只能在这片区域寻找着自由。
林飞在已经看着,神经性病毒那边的小子闭气之后,现在时间已经充裕的很,所以面对猫抓老鼠的局面,是难得的兴趣。
而现在,在他举起刀刃,似乎想要尝试一下,魔术师之间的默契描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底下的床先面对着他飞起,阡映画先前那一击受伤哪怕擦着脊椎而过,但还是双腿踏出用腰力顶上了底下的床铺,在整个人的力气似乎放大了数倍,身体通红的可怕时。
肾上腺素的飙升,总算带动了原来的牢固,成为了基础攻击的资本。
一刀而过划开了面前的床铺,迎面而来的是整个人扑冲下来的飞蹬,阡映画双腿勾物住对方的腰肢,一个大转来到了对方的头顶。
哪怕背后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但她的双目猩红,两边的指尖直直的敲向了对方的太阳穴,知道他拥有的是长刀,那些人近战就是自己的强项。
回转过去的刀来不及换个方位,手上的武器没有放下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肘击因为对方的灵活根本触碰不到,反而成为了愚蠢的试探。
阡映画大腿向中间夹紧,两个手肘并拢猛地捣向了对方的天灵盖,那把长刀翻转一横而过的横切,让半张脸都暴露在了危险的地方,偏偏高举的手臂握拳砸向了那只有1\/6概率的刀面,硬生生的卸开了力道。
她转换身形,双腿交叉翻转成为了剪刀脚,整个身体往后倾倒,干脆利落的准备将其摔下,而在察觉到长刀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带来限制的状况下,武器已经被林飞所舍弃,丢在了旁边。
地上大摊大摊的血,阡映画将人直接摔下准备坐起时,林飞双手抓住了对方的大腿,硬生生按住了这个想逃脱的女孩。
两人就这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更因为病房的空间有点小阡羽画的后脑勺,更是贴着柜子一滑而下。
耿诽哪怕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但她在这个世界中给予的定位,就只是一个没人在意的路人甲,想快速将其散于这个世界,结束任务的情况下。
她先前,翻来覆去的为阡映画寻找着该怎么行走的道路,自以为能够跳脱出那些不用的剧情,现在却是有些多虑了,毕竟哪怕再怎么避免,创造这一切祸端的人也会改变自己的方位,硬生生将其延续。
耿诽暗骂着自己的愚蠢,毕竟先前的恋爱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但她还是想着其他的可能,追寻着有改变的机会,现在却把无辜的女孩推到了这样的境地,自己是罪魁祸首之一。
更别说那个医院中,有很多和阡映画在意的人物,在这些朝夕相处的相伴中她知道那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却还是没有提醒这些变化,恐怕这一次事端无论解决还是没法,她们俩之间的关系都是分裂的结果。
“小看你了。”林飞看着躺倒在地,根本就无力挣扎的女孩,他的脚重重的踩在对方的脸上,最开始还想给她一个痛快。
可偏偏这个惹怒了自己,现在那就慢慢的来吧,反正那些愚蠢的家伙,哪怕站在门边,都有办法全身而退,不过是多几个观众而已。
不痛不痒的劝告,更像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嘉奖,他们如此紧张于自己脚下的生命,却根本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对抗。
“放开她!”手中的武器早已举起,神色紧张地注视着那双手空无一物,但满身是血的家伙。
那没有丝毫悲怜,满是残忍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少年人的脸上,面对已经表露出来的外表显然所有人都是犹豫的,毕竟对方的年龄并不像是成年了。
所以哪怕对方脚下,也是因为未成年的受害者,但他们显然在任何意义上都要给予改正的权利。
所有人的大脑都是愤怒的,但职责和背负的,却牢牢封锁着手中的保险栓,在整栋医院被封锁不让人靠近的僵持中,耿诽还是来到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