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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问完了没有,这里是我家,你们要商量就出去商量!”老无赖语气不善道。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慢悠悠地滑到了西边,小无赖的屋内没有开窗户。

要不是老无赖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外面的一大束阳光映射到他的床上,不然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三人把寡妇带出了房子,起先被俩无赖极力阻挠,但是纳贝林一个眼神就让他们没了念头。

跨出房门,阿飞顿时觉得空气是多么美妙的东西。

泥土的气息,树叶的气息,炊烟的气息,当然,还有各种牲畜粪便的气息。

{那都无所谓了,至少比这俩人的气味好得多}

阿飞回望这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腐朽发霉的木屋,脑子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夹杂着脚臭,汗臭,狐臭的生化毒气。

不得不说老无赖的选址还不错,住在小山坡的半山腰,除开这个小山坡以外,附近是一大片的平原,所以视野也开阔起来。

落日的余晖铺洒在整片田野,绿油油的防风草田被镀上金黄的颜色。

微风徐徐,从远方的地平线缓缓而来,吹过屋顶上的巨大风车,掠过田地里孤独的大树,拂过苍老农夫的衣角。

金黄的防风草叶随之舞动,一列列,一排排,时而匍匐,时而直立,如同麦浪般恬静而又壮观。

随着风吹过来的是树叶的沙沙声,是牲畜们的哼唧声,是女人呼喊孩童的声,是远处土路上踢踏的马蹄声,是……

{妙哉,妙哉,且让我吟诗一首……吟不了一点,全还给老师了}

阿飞只觉一胸腔的感慨之情无以展露,实在是可惜可叹,恨不得捶胸顿足,融合了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成了一句。

“好美……”

他呆呆地看着这幅自然与人文和谐共处的画卷,这是他在上个世界无法见到的。

更确切的说,是无法在他住的地方见到的,毕竟世界各处的风景都各有特色,见惯了崇山峻岭,自然对这种田园风光充满向往。

阿飞的眸子闪着金光,瞳孔就像宝石般璀璨,那是太阳的颜色。

发丝和衣角都向后飘动,微风吹过他白哲而又细腻的双腿,中和掉了阳光带来的炙热,凉爽又惬意。

莉安娜和纳贝林瞧见他出神的样子,没有选择打扰,而是陪他一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也算是对自己的犒劳吧。

寡妇可就没那心思了,这三人倒是穿着衣服吹着凉风,她可是只裹了一件布料啊。

此刻的凉风对她来说更像是寒风,因为异世界的昼夜温差较大,哪怕中午热到心里发毛,晚上也会需要火堆取暖。

她紧紧裹住布料,尽可能让其贴住自己光秃秃的身子,一是怕被风卷走,二是填上空隙,免得风从缝隙钻进去。

正当她冷得都快打哆嗦的时候,一件冒险家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转头一看,只穿了一件衬衫的莉安娜正笑着看着她。

“抱歉啊,现在只能为你做这点事。”说罢,莉安娜站在寡妇身前,拉了拉她身上的衣领。

“谢…谢谢你……”寡妇道了句谢,但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看她,脸上写满害怕。

莉安娜知道她不可能一两天就能从心理阴影中脱离出来,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让她自己缓缓。

直到阿飞欣赏得差不多了,四人才慢慢走回小男孩家。

路过铁匠铺时,铁匠朝几人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当当打铁,结果没打两声,头又抬了起来。

寡妇瞧见后不敢与他对视,于是刻意靠边走,用莉安娜和纳贝林的身形阻隔他的视线。

“慢着。”铁匠雄浑的声音传到四人耳朵里。

四人止步,寡妇裹紧衣服,把身子转向另一边,似乎是觉得这样做铁匠就不会认出她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纳贝林站出来,把铁匠放在寡妇身上的目光彻底抢走了。

铁匠不得已把目光放到眼前的年轻男子身上,眉头微皱,像是对纳贝林的举动很不满。

“你们三个可以走,”铁匠扫过三人,最后朝纳贝林身后扬了扬下巴,“但是她得留下来。”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买来的,自然归我管。”

“那你之前的几年怎么不找那两个无赖要?”

“……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又能带她去哪?”铁匠语气冰冷,就像是经过熔炼捶打的铁器,烧红的时候散发高温,让人不敢靠近,冷却的时候散发寒气,冰冷刺骨。

铁匠松开握着锤柄的手,直起身来看着纳贝林。

“原话奉还,这也不关你的事,既然她是我们带出来的,那我们就要管到底。”

“哼哼,小子,逞英雄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劝你最好把她交出来,论关系,那女人还是我儿媳,虽然我从没把她当人看,但事实如此。”

铁匠一瘸一拐的从铁砧后面走出来,他身后的铁器都散发着寒光,让人心神不定。

走到身前,阿飞居然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人远看过去没什么,就是个糙大汉,近看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大腿的肌肉能拉出丝来,都快赶上阿飞的腰肢那么粗了,粗壮的手臂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引人瞩目。

{这一拳下去,我真的会死吧……?}

不光如此,他的身高更是比队伍里最高的纳贝林高出半个头来。

先不说他的语气,光凭他的身形就能把别人的气势压垮,这一身肌肉全是常年打铁练出来的。

纳贝林对身前的高大汉不为所动,“怎么?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噗嗤,铁匠粗犷的鼻息喷在纳贝林的脸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因为纳贝林对他来说就像个瘦猴。

“老子的腿就算是瘸了也能打死你。”

纳贝林摸了摸额头。无奈地叹口气,“果然啊,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对于寡妇被铁匠儿子家暴这件事,三人也大概了然了,从铁匠的言行举动就能看出来。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把寡妇给争回去呢?这就得等到战斗结束之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