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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反应过来,是老万替我回答:“她不姓申。”

这算什么鸡同鸭讲的回答。

我没敢问,因为此时两人的神情莫名有些诡异,并且非常同步的陷入沉思。

许久,编剧带着些许落寞离开。

而从大会结束就始终围着编剧转,但编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的林方媛,此刻正紧握双手,死命咬着下唇,份外怨恨的看着我。

我没机理会她,问老万,他刚才是干嘛,你们认识?

老万瞅我一眼,不自然的扭过头,不认识。

打死我也不信。

回去的车上,小韦举起已经不成样的'礼服',啧啧摇头。

“原本你说林方媛是那样的人,我还不信,没想到啊没想到,看似白雪公主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颗黑皇后的心。太吓人了,我说林多一,你们究竟有啥仇啊。”

这个问题,我其实也不是明白。

要说抢男人吧,那时候还小,哪懂感情。我又没欺负她,又没惹她,顶多就是不理她而已。

包括后妈,刚开始她对我其实并没有多抵触,全是后来林方媛一点点挑拨出来的。

她的敌意究竟从何而起,我确实不知。

我看着手机里发疯似扯坏我衣服,狰狞的表情下吐出恶毒的字眼。

“林多一你个死女人,让你美,让你得意,去死吧。”

她撕的爽快,却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全被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下来,图像清晰,声音清楚。

给调查小哥发去两万红包,除感谢他的大力协助外,希望他能保守秘密。

我将视频保存起来,为了这个小'恶作剧',今天特意没叫王姐,就怕她露馅让齐非渊知道。

和别墅视频一样,我没打算现在摊牌,需要等时机,等能发挥它最大用处的时机。

而今,我和齐非渊的关系有点类似老夫老妻,没有过往大喜大悲的,有的只是生活中的精致甜蜜。

因为我的关系,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但是丝毫不影响我们约会的方式。我们去黑灯瞎火的电影院看电影,去郊外山庄度假,把狐朋狗友叫出来开pARtY。

更多的时候是我们两个在家,我会煲好营养汤,烤上小饼干,泡上养生茶等他回家,然后享受属于情人的静谧时光。

就是齐非渊总会不经意的提起,啥时候订婚、结婚,以及我们的宝宝会长啥样。

这时候我会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实在空去把我论文写了。天天的,他自己现在都忙的要死要活,还有空想别的。

齐叔将齐氏基本交于齐非渊,自己已退居二线只从事辅助工作。

只是齐氏似乎并不太平,柏子仁他们来串门聊天时,时常一口一个吃里扒外,一口一个老不死,看似情况颇为复杂。

我很担心,作者提到过的齐氏危机和破产还会不会出现。就算仍会出现,可究竟是怎样的危机,如何会导致破产,无从得知。

那种想帮忙却帮不了的瘪据感,让人特别烦闷。可齐非渊完全体会不到我的苦心,神神在在的调笑我大惊小怪。

他捏着我的脸蛋儿,大爷般翘着二郎腿说:“你男人这点小事搞不定,怎么让你吃香喝辣。你只要想着怎么生个健康宝...撕~谋杀亲夫啊你”

我拧着他腰间的软肉,总算出口恶气,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良心的家伙。

和他结婚这事被我刻意忽略,我怕的东西太多,暂时没有勇气去面对。

不管怎样,多赚钱总归不错。

我的新剧筹备三个多月,选角场地等已全部到位,大概四月初就要进组。

这次齐非渊上赶着投资一百万,原本更多,是我强烈要求降下来的。一部现代剧,没有特效和绫罗绸缎,不需要这么多钱。

我其实一分钱都不想让他出,省的他仗着投资人的身份,跟之前那样拿捏我。奈何人家根本不听,死皮赖脸的说,我不收,剧组肯定收,由不得我。

拍剧之前得先拍个广告,品牌叫'清未',就是主打国风设计的那个。

之所以会拖两个月才开拍,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的衣服是现做的。从量体裁衣到成衣,光上面的凤凰图案刺绣,就足足绣了一个多月。

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振翅高飞一般。以至于穿在身上时,那份工艺的厚重感,将我气质底蕴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宛如傲世天下的女王。

我无法形容衣服的款式,金红黑为主色调,中式盘扣紧身上衣,雪纺短裙,从侧腰处引申出拖至脚底的绸缎,凤凰从胸口蔓延于整条绸缎。

不似旗袍,不像裙子,又不同于礼服,仿佛只为广告而生。

配合衣服,我的妆容一改往日传统风格,上挑的眼线,凌霄眉,烈焰红唇,深色阴影的脸颊,呈现出老娘天下独有的霸气。

衣服设计师是个有点娘娘腔的男人,格子衬衫加背带裤,扭捏着肥腰一个劲儿的在我边上“啊呀”的。

“啊呀,一个字,完美。”

“啊呀,林小姐的长相身材真是绝了,简直是老天爷的杰作。”

“啊呀,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人,满意,很满意。”

我尴尬赔笑,您付的广告费您满意就成。

广告在一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古城楼前拍摄,拍了整整一个晚上,拍到后面,人都处于游离状态。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觉,狠狠睡,最好睡他个天荒地老,可正当我睡的香气扑鼻,与灶王爷探讨披萨好吃还是酱香饼好吃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把被子盖在头顶,本不想接,奈何对方不依不饶。吵的头疼,只能非常不情愿的起来接电话。

“喂~”

没人答,但听筒里很嘈杂,有音乐有人声。我眯着眼看了下手机,来电人是陈姗姗。

“姗姗,你在吗?”

陈姗姗的声音透过喧闹的背景传了过来,“一,一姐,我,我在'嘲讽',你,能来下吗?”

我看下时间,已经十一点,这个时候她一个女孩子还在酒吧,听上去像喝醉了,身边有人吗?

我不放心准备去看看,齐非渊送我。

我们心急火燎的赶到酒吧,我一眼就看到此时正趴在吧台,拼命灌酒的姗姗。

谁知,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

“一一姐,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