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状态还行吗？”张雷指导问。
肖指点了点头，“嗯，还可以，比在巴黎的时候强多了，还是环境养人啊。”
张雷指导指了指不远处正打招呼的王楚钦，“今儿个还跟马龙去我办公室偷我茶叶呢，我看也养的不错。”
“那看来没偷着。”肖指导笑道。
“还让我逮着个正着。”张雷指导也跟着笑，俩人旁若无人般的在那讨论哥俩的英勇事迹。
末了，肖指导惋惜道：“可惜没偷着，不然我也能沾点光，喝一喝你的珍藏。”
“肖指导想喝，那不是随时的事吗，晚会儿表彰完，你跟我回先农坛，我给你泡。”张雷指导毫不吝啬，大方地邀请肖指。
肖指导表情玩味，打趣道：“这么容易喝到，不应该不舍得给你家小儿子啊。”
“我那哪是不舍得给他，他要真喝的明白，想要我也就给他了，他这小子就是凑热闹，喝不明白什么好玩意儿，我是嫌他糟践东西。”张雷说着还瞪了王楚钦一眼，拍了拍肖指导的肩膀，笑道：“反正咱俩可说定了啊，一会儿你就跟我回先农坛，好好品品这个茶。”
“行，却之不恭，正好跟你聊聊他后面的发展。”肖指导主动说出来，张雷会心一笑，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你懂我。”
“哈哈哈哈哈哈。”肖指倒不介意，毕竟这天下哪有免费喝的茶，尤其是到了张雷这个位置，没有一句话是不带着目的说出来的。
“隔老远就听你们在这笑，”王楚钦踱着步子走过来，蹿到两人中间，怀疑道：“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夸你最近心态调整的不错呢。”肖指导看王楚钦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夸道。
王楚钦瞬间得意起来，嘴角忍不住打了个弯，“那你看，咱这调整能力，一点不带扒瞎的。”
“跟谁你我他仨呢，没礼貌。”张雷眉头一拧，一巴掌呼王楚钦背上，险些给人痛苦面具拍出来。
“您您您，嘴秃噜了。”王楚钦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连声纠正，见张雷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才小声嘀咕：“老北京人净讲究这儿。”
小腿肚子一疼，王楚钦敛了表情，默默地弯下腰拍掉裤腿上的鞋印子，一声都不带吭的。
表彰大会刚一结束，王楚钦立马把车钥匙拍照发给孙颖莎嘚瑟：宝儿，咱家资产+1辆车。
孙颖莎发了个点赞的表情，顺便发了张会场的照片，配文：记大功+现金奖励，退休工资up一个阶级。
王楚钦：恭喜恭喜，够给我买一个lv的不？
孙颖莎：够也不买，但你要是想买驴的话，我倒是能给你牵一头。
王楚钦眯起眼睛，开始盘算婚后谁管钱的问题，他觉得可能得再从长计议一下，这要是他家小豆包管，以后的生活质量估计就很难得到保证了。
插科打诨互相逗了几句，王楚钦收起手机，给张指和肖指当司机，送俩人回先农坛。
马龙蹭着秦指跟李指的车子回体总，不着调的作案二人组分头行动，杀伤力瞬间削减了不止一半，各个表面乖巧。
王楚钦为了防止被抓去当苦力，给俩指导送进先农坛之后，车都不下，掉头就走。
不想回体总也不想回家，王楚钦跟个街溜子似的在路上转悠了几圈，最后决定约人出去逛个街。
车子停进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王楚钦靠在车座上，单手握着手机，翘起二郎腿，挨个翻自己的微信好友。
最后锁定一位幸运儿，给人家发消息。
王楚钦：亲爱的小牛，出来逛街吗？
王楚钦敲着手机侧边，焦急地等人回信，马上等不及准备给人呼电话的时候，左上角弹出来一个“正在输入中…”，王楚钦决定再等一下。
牛冠凯：啊？逛街？我吗？这种事也能轮到我了？
王楚钦没忍住笑了一下，回道：昂呢，能陪我逛街的都不在北京，我寻思了一下，也就你还在了，来不来？
牛冠凯：头哥，咱俩的审美是能逛到一起去的吗？
王楚钦沉默了一瞬，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后回道：没事，我不让你给我参考，你就陪我一块就行。
牛冠凯：那成，咱去哪逛？
王楚钦：我给你发个餐厅的位置，你直接过来，咱俩先吃个饭再去逛。
牛冠凯：行。
王楚钦用微信内置的发送位置，搜索了商场里想吃的餐厅的名字，发给牛冠凯后，戴好口罩、帽子，下车坐电梯直奔目标楼层。
“您好，几位？”服务员老远迎上来，王楚钦伸手比了个2，“两位，有包厢吗？”
“有的，但是我们的包厢都比较大，您两位的话建议您可以坐大厅。”服务员一边把他往里面领一边介绍。
王楚钦摇头拒绝，“没事，就坐包厢。”
“好的，您这边请。”服务员态度依旧热情，引着王楚钦进到包厢。
王楚钦进去之前瞄了一眼房间号，坐下后给牛冠凯发消息。
王楚钦：5号包厢，到了让服务员领你进来，有什么忌口，我先看看吃什么。
牛冠凯：我没忌口，随便吃点就行，大概20分钟到。
王楚钦：行，倒是好养活，我自己看看吧。
王楚钦把菜单从头翻到尾，点了几个比较日常的菜，一个汤，一大份米饭。
“行，就这些，我朋友大概二十分钟到，你们看着时间做吧。”王楚钦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微笑回道：“好的，您稍等。”
——
先农坛，张雷指导办公室。
肖指品着手里的茶，不住地咂吧着嘴，一个劲儿感慨：“这茶真好，还好没让那小子得手，不然真糟践东西。”
张雷指导如遇知音，拎起紫砂壶要给肖指续上，“晚会儿给你拿点，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肖指导家里的茶室珍藏也不少。”肖指连忙把杯子放到茶台上，看腾着热气的茶水逐渐接近杯口，然后利落停下。
肖指蜷起手指轻叩两下桌子，笑道：“我那几百年不回去一趟，就不夺人所爱了，大头这个周期要承担的压力可不小，据我观察，国家队他前面应该没人了。”
“有预感，但还是觉得有点快了，有确切的消息吗？”张雷凝眉问道。
“没，”肖指摇摇头，“现在谁也确定不了，都在互相亮底牌，估计头顶那位也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