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尝尝悦儿的手艺,就是我家廖霞只会吃不会做,”廖伯母说笑,有些不好意思。
陆母傲娇开口,“霞霞也不差,虽然不会做饭,可会的可多了,她救死扶伤那才厉害。”
“那我家悦儿也是护士,也是救人。”
“是是是!都很厉害!”
几人说说笑笑,院子热闹成一片。
沈景年进去,只见廖伯父和陆伯父两人在下象棋,打了一声招呼,他便把自己提来的水果给清洗削皮端了过来。
还时不时的指导一声,“陆伯父这里走错了。”
“啊!老眼昏花咯!越来越不行了。”
另外一边,廖霞和陆军因为卤肉的事又吵起来。
在卤肉摊边她毫不示弱,“老板做成酸辣的,小米辣多放点,他们要吃辣。”
“别,做成微辣的,刚刚出来他们交代买微辣。”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要的是酸辣?”
“廖霞,听我的,我真的记得是微辣,更何况他们是老人,就吃微辣。”
“陆军,我爸妈爱吃辣,你爸妈也爱吃辣,悦儿一家也是无辣不欢,有老人怎么了?再说他们根本不老,明明是你不吃辣。”
“廖霞,这事必须听我的,微辣。”
“不可能,这事必须听我的,是你记错了。”
老板拿着勺子挖了一大勺小米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这样僵持着,视线随着陆军两人说话的样子徘徊。
最后僵持不下,老板娘笑着问道:“到底要酸辣还是微辣,你们这样我没法放料。”
“酸辣!”
“微辣!”
廖霞急了,“陆军你非要跟我反着干是不是?”
“我没有反着干,是家里人说要微辣,你应该顾虑他们的需求。”
“我就是因为顾虑他们,所以才按照他们说的买。”
老板娘急了,“两位,到底听谁的?”
陆军蹙眉,“你我石头剪刀布,谁赢听谁的,若是回去买错了,晚上回去记得接受惩罚。”
“行啊!谁怕谁!”
老板娘笑道:“你们夫妻真恩爱。”
“谁跟他夫妻,他就是我哥们。”
“呸呸呸!”陆军“什么哥们,你我是夫妻。”
“行了,”老板们怕两人又吵起来,只想打发走,赶紧把卤肉搅拌好给他们。
陆军结账走人。
回到家的时候满桌子菜都上了,凳子已经摆好,就连碗筷和饭菜都添好了。
陆母看着陆军,“你们两个怎么买个卤肉买了这么久,等死我们了。”
“妈,没事,卤肉摊挤。”
廖霞只在意卤肉谁买对了,所以她问道,“妈,刚刚你喊我们买酸辣味的卤肉对不对?”
“没有啊!我们要吃的是麻辣味的,不要酸辣也不要微辣。”
这下廖霞、陆军脸同时一红。
敢情他们刚刚争执了半小时,两人都记错了。
廖母接过卤肉一看,“这怎么是酸辣味的,你们买错了,这家的卤肉只有麻辣味道的好,其他都不行。”
“妈,对不起,我们记错了。”
刘玲笑道:“先让孩子们吃吧!这酸辣也好吃的。”
廖霞狠狠地瞪了陆军一眼,然后在乔悦儿旁边坐下,“悦儿,多吃点。”
“好的。”
男人们划拳喝酒,女人们就开始聊家常说话,整个屋子都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陆母的话匣子打开了,“悦儿啊!沈团长,你别怪婶子多嘴,这过日子一定要互相包容,夫妻之间吵吵和和都很正常,没有什么隔夜仇的,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你们就不要继续冷战下去了……”
“还有那些流言蜚语,当个屁放了就是,别在意……俗话说的好……”
廖霞头秃了,她忘了跟婆婆说乔悦儿和沈景年和好的事了,桌子下的脚踢了踢陆军,示意他赶紧打断。
岂料陆军醉醺醺的来一句,“媳妇你摸我干嘛?这么多人看着了。”
廖霞脸颊顿时爆红,要不是人多,她早一巴掌打了过去了。
廖母赶紧开口,“廖霞你摸陆军作甚,小夫妻两个在床上还摸不够,来这里还摸。”
“噗!”乔悦儿没忍住,“抱歉,我就是呛到了。”
廖霞脸颊爆红想要解释,陆母来了一句,“床上哪能摸得够,人家才新婚了,你们啊!就是管的太开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
“霞霞想摸就摸,我支持你。”
“哈哈!”这话弄的女人们大笑。
吃了饭,三个老人不让乔悦儿、廖霞这些年轻人洗碗,让她们自己去一边聊聊。
看着正在喝酒的大老爷们,乔悦儿当即便喊着廖霞出去走走。
街道上由于天色已经晚,很少有人走动,河里的水波光粼粼,映衬着月亮,看起来很漂亮。
静谧、美好。
乔悦儿是真心喜欢这个时候的月亮,超级亮,一轮月亮几乎照亮了整个大地,都不需要路灯。
廖霞走在河边笑道:“看到你们夫妻关系好了,我替你们高兴。”
“你们也一样啊!竟然都摸上了,哈哈哈……”
廖霞被她打趣的脸又是一阵火辣辣的,臊得慌,“这事我要解释一下,刚刚我婆婆说你和沈团长,所以我让陆军阻止他妈,便用脚踢了他,谁知道他说我摸他。”
“这男人就是有毛病,他那猴子腿谁稀罕摸,弄得所有人误会。”
“哈哈!原来是这样,话说回来,你们不会还没洞房吧!”
廖霞勾唇,“他敢!我们两个就是哥们,怎么洞房?”
“你还当人家是哥们,我也是服你了,你就真的看不出陆军对你不一样。”
“看出来了,他就不把我当女人。”
乔悦儿被这人的脑回路给震惊了,她真是心疼陆军,怎么把自己混成了哥们?
这夫妻都不开窍。
昏暗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乔悦儿格外敏感,赶紧没说话停下脚步。
“廖霞,你可听到脚步声?”
廖霞回头四处看了看,除了旁边河里传来的蛐蛐声,什么都没有,“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是吗?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没有,别想多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睡觉。”
乔悦儿不安的走着,她总是感觉有人跟着她,心也随即悬了起来,“我们还是回去吧!太晚了不……”
话刚落,她刚转身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给推下河。
毫无疑问,廖霞和她都被推下河了。
廖霞慌乱中尖叫,“悦儿!我不会水。”
“我也不会!”
一说话,口中就灌了几口河水,那种冰冷窒息的下沉感让她害怕,她下意识的要去救说不出话来的廖霞,可一动自己也开始往下面沉。
完了,乔悦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死字。
她感觉她今天晚上就要和廖霞交代在这里了。
勉强探出头来的时候一根竹竿打在她的头上,她一阵眩晕,晕了过去。
乔悦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在地府,可那熟悉的房间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猛然翻身坐起,她急声询问,“廖霞呢?廖霞、廖霞。”
沈景年从外面跑了进来,把端着的药放在桌子上忙道:“媳妇,你先别急,廖霞没事,她在她家。”
“沈景年!”听着他的声音,乔悦儿突然哭了,“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分钟也不行。”
鬼知道他得知乔悦儿掉进河里的那一刻有多么紧张、慌乱,跑到河边的时候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下子蹦出来跟之前的那种失去感觉交织着,就像被一道密不透风的蜘蛛网给缠住,令他喘不过气。
他差一点就见不到她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掉在河里?若不是你那个师哥下去救了你们,大晚上的你们就没命了。”
“师哥?”乔悦儿眨着眼睛,“是我师哥救的我?”
“对,听说他正好路过听到廖霞呼救就跳下去了,没想到救上来的是你,后来他又把廖霞救上来,要不是他水性了得,恐怕都没办法一个人救你们两个。”
“那我师哥呢?”
“把你们救上来的时候,我们就赶来了,他给你们按压了腹部,见你们没事了才离开。”
乔悦儿后怕,“这次要不是师哥,我们真是凶多吉少,我们要好好感谢他。”
“嗯!是要感谢,倒是你们,怎么走着好好的两个一起掉下河了?”
说到这,乔悦儿眸子冷的很,“是有人故意把我们推下去的,肯定是认识的人。”
“谁?可有看清长相?”
“没有,黑衣黑裤戴着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而且她是一起把我和廖霞推下去的,见我要起来还拿竹竿打我的头。”
“该死!”沈景年的拳头咯吱作响,俊美的脸上浮出冷意,“若是让我查到是谁,我非要弄死她不可。”
“那人无缘无故把我和廖霞推下去,这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我们认识的人。”
乔悦儿这话让沈景年蹙起眉头,“是男人还是女人?”
“应该是女的吧!可是奇怪了,我们就只跟王婷有仇,王婷已经被抓,自然不可能是她,那到底是谁?”
沈景年阴沉着脸不说话,他想了好几个人,把乔悦儿身边的女人全部都一一罗列在脑海里。
有仇的。
没有仇的,都猜了个遍,但是都不敢肯定。
乔悦儿忽然想到一个人,张念。
“媳妇,你可想到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医院的,那天我们有矛盾,我等会上班去确认一下,如果是她,我不会放过她。”
“好,确定好不要轻举妄动,告诉我。”
“嗯!”
由于要上班,昨晚也没出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所以乔悦儿还是坚持去上班了。
刚到办公室,廖霞便出来。
“悦儿,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还好吧!”
“还好,我来感谢何主任,要不是他,我们两个昨晚怕是死了。”
“确实该感谢,你我这次多亏了他。”
廖霞去上班,乔悦儿便来到何琛身边,“师哥,昨晚多谢你了。”
“师妹,客气了,昨晚能救你,我也很意外,我没想到你会掉进河里。”
现在想想,何琛还是感觉后怕,如果不是他一直跟着她们两个,或许她们就真的悄无声息被淹死了。
他刚低头系了鞋带起来就看到一个黑影拿着竹竿在河里搅打,乔悦儿两人的身影也不在了。
隐隐约约听到求救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乔悦儿被人推下河。
快速跑了过去,那黑影听到声音立马跑的无影无踪。
他太过慌乱,顾不得去追,直接跳下河救人。
可他不能说自己跟踪她们,否则自己那龌龊的心思就被扒开了。
乔悦儿冷声道:“我和廖霞是被人推下河的,可那人是谁我没看到,太可惜了。”
“谁啊!这么恶毒,我赶到的时候那人还用竹竿打你们,应该是不想让你们上来,我敢肯定是个女人。”
“我也没看到,师哥后天我和我家男人请你吃饭,算是感激。”
“不用了。”
“师哥,一定要给我们个面子,否则我都不安了。”
“行,那就在你家吃吧!听说你手艺很好,我想试试。”
乔悦儿一笑,“好,没问题。”
上班休息的时候,乔悦儿去了护士台叫了张念。
“张念,跟我来!”
张念骂骂咧咧,不想去,可最后还是去了。
楼道里,乔悦儿回头看着正走来的张念,眸子很冷,盯得张念喘不过气。
“你这么看我有毛病吧!我没得罪你啊!”
“你昨晚在哪里?”
“我在哪里要你管!”
张念的态度很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相当欠揍,白眼一翻看起来很让人无语,乔悦儿不想跟她废话,“张念注意你的态度,我只是好好问你,你有必要用这种口气对我?”
“乔悦儿,大家都是同事,本就不和,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要巴结你啊!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