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看得不亦乐乎，凌舒月反而害羞，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
有点打扰人家夫妻。
“小姐，她们看过来了！”玲儿小声提醒。
即便是不想，但现在也打扰了人家，还是上前吧。
对上郑静姝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凌舒月硬着头皮过来。
她声音不大，有些心虚跟萧容时和郑静姝问好。
郑静姝知道她害羞，虽然在她看来，和萧容时亲个嘴没什么。
可这是古代。
这不，外人在场，萧容时的耳朵也红了。
啧。
玲儿倒是镇定，眼珠子乱转，往她和萧容时身上看，透露着一股兴奋劲儿。
郑静姝笑着道：“舒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郑姐姐，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看萧容时走了凌舒月才开口，“县学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们目前缺夫子对吗？”
郑静姝点头：“是啊，眼下没有好的人选。你知道的，那些前来自荐的人眼高手低。学识差一点，只要人品好也能行，可以慢慢培养。”
“但那些秀才和举人不赞同女子进学，只这一点，我就不能让他们来做县学的夫子。”
她打量着凌舒月，说道：“舒月，你想做夫子吗？”
再怎么说，凌舒月是凌老的女儿，经过凌老的教导，学识不会差。
按照郑静姝的计划，县学夫子必须有女人。
凌舒月登时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郑静姝说的话：“我来当县学的夫子？”
“郑姐姐你没说笑吗？”
“我能做吗？”
女子连进学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当夫子。
凌舒月怀疑她听错了。
县学招收女子入学，就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
玲儿也是同款震惊表情，随之是高兴，她家小姐是不是要当夫子了？
那岂不是能教导那些臭男人？
她都有点兴奋了。
郑静姝抬手示意凌舒月坐下，她也坐在一边，卢荷雪上茶。
“是的没错，县学不仅收女学生，夫子也招收女子。”
“只要有才学，咱们都要，不拘男女。”
凌舒月眼十分亮：“真的？那我可以试试！”
“不过，我现在当着大管事，可能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她有点苦恼，她父亲曾是太傅，她若是能当夫子，算是圆了自己心中的愿望。
很多时候，她都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作为女子，她有太多事情不能做。
郑静姝看出她的意动，她接着道：“没事，你可以在有空的时候给学生上课。而且等你熟练了手上的事情，估计速度会更快。”
“还有，如果你真的想来县学，这大管事可以不当。”
反正凌舒月这辈子不会愁吃喝。
夫子也有工资，不是白干活，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凌舒月赶紧摇头，一副坚定无比的表情：“不，我也想当大管事，我要赚钱！”
她看郑静姝就能知道，有钱才能安身立命。
赚钱很重要。
当夫子是为了理想，理想不能当饭吃。
郑静姝被她那坚定得要入党的模样给逗笑：“好，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当夫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得先通过考核才行。”
“等你准备好，就来考试。只要通过，就是县学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