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黄芝就急匆匆回到大殿。
她俯身朝着自己主子回禀道:“娘娘,确实不错,那丫头手腕还有后背皆是伤痕累累,明显被人用鞭子抽打过,死前必定早过非人虐待,着实可怜...”
茉莉更是哭成个泪人,不断在那里磕着头。
“求贵妃娘娘垂怜,我跟姐姐虽然是宫女奴婢,可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在白才人面前好生伺候,只因为我姐姐不小心摔碎才人的翠竹茶杯,她便对姐姐施加暴行,最后害得她死了,还把她扔到水里,做出失足落水惨状...”
嫔妃们听后,顿时都气得握紧拳头。
拓跋月姬率先唾弃道:“我说白才人,你怕是心理扭曲吗?堂堂大周嫔妃,居然做出如此下作恶心之事,要知道宫女太监也是爹生娘养的,怎么到你那里就是随便可以捏死的蝼蚁!你幸亏只是个小小才人,不然真要哪天做了上等嫔妃,那我们这些人岂不也得任你鱼肉?”
处处看她不顺眼的金玉淑居然这次也帮衬起来。
“谁说不是呢!你还真够恶毒的,将人残害致死不说,居然还要将死后之人扔到水中,看不出你表面柔弱,实际却长了颗黑心肠呢!”
在座之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白才人说得羞愧低头。
瞧见时机成熟,穆梦月才开口斥责:“白才人,亏得本宫之前还想从轻发落,你此次太过恶劣,本宫也帮不了你,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禁足一个月,不许她出来!”
甚至还来不及喊冤,白碧瑶就被带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记朝着宁汐婼投来仇恨眼眸。
此时穆贵妃才笑嘻嘻将头转过来:“这次多亏贤妃妹妹,若非有你出手相助,本宫还真被这个贱人蒙混过去了呢!难怪陛下这么看重你!”
宁汐婼只能轻轻颔首,表示没有什么。
可心里面却发出阵阵冷笑,这个女人表面客客气气,实际上却一直在给自己拉仇恨。
这才多会儿功夫,已经提了三四次墨亦轩看重自己的事情。
无非就是想让那些嫔妃们记恨自己,以后专注对付自己罢了。
不愿意多呆,她再次告了别。
刚刚走出昭阳宫大殿,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原来是南今夏。
“刚才娘娘实在不该多管闲事,如今只怕白才人痕迹了娘娘您,到时候解禁之后,还不知会如何对付娘娘呢!”
轻轻俯身,南美人一脸担忧道。
看着这位宫中好友,宁汐婼挽起她胳膊,摇了摇头:“放心,她们虽然如狼似虎,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就算我今儿个不管这闲事,未必她们就会不记恨我,反而觉得我只顾在旁边看她们热闹,说不定会更加记恨也未可知呢!”
二人来到假山旁边的小凉亭底下坐定。
南今夏才再次感叹:“如今淑妃和德妃进宫,之前宫里面的局势依然发生改变,穆贵妃向来伪善,只知道和稀泥打圆场,不与任何人为列,刚来的那两位您也看到了,绝对水火不容,薛昭仪有东太后这座靠山,天天虎视眈眈盯着四妃之位,鄂婕妤虽有西太后,却终究不能成事,金婕妤懦弱,白才人无脑,其他那些位份低的嫔妃更加不必说了,所以只剩下姐姐,她们中的哪一个能够与姐姐联合,都会成为宫中最强,姐姐可想好与谁同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