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后和薛昭仪向来视自己为死敌,一直瞅着找不到把柄对付自己,自己可不想送人头。
抬头望了眼窗外那轮皎洁的圆月,她终究叹了口气:“玉哥哥,对不起,是汐婼负了你...”
慈安宫内,薛昭仪已然哭成个泪人。
暗金色老凤椅上的薛太后则眉头紧锁,揉着自己太阳穴。
“姑母,你要为侄女做主,侄女身为您最亲的人,结果到现在只是个区区昭仪,宁汐婼封为贤妃,拓跋月姬封为淑妃,就连穆梦月那个臭女人都一跃成为贵妃,侄女实在不服,难不成以后还要处处看她们的脸色吗?陛下这是在打姑母的脸!要不然就是姑母不疼妙思!”
旁边锦绣姑姑见自己主子被冤枉,赶紧上前解释。
她一把拉起薛妙思,然后无奈说道:“昭仪娘娘,你可冤枉死我们家太后娘娘了,她哪里不希望您可以扶摇直上,要不然在宴席上也不会替您说好话了,只不过因为宁贤妃入狱之事,陛下和我们家太后娘娘有了一层芥蒂,这反而让娘娘不好直接站出来替您撑腰,可娘娘她绝对是最心疼您的,毕竟您是整个薛家的希望!”
听说这些缘由之后,薛昭仪才算安静下来。
擦拭去眼角泪花,这才在绿斐搀扶下坐到旁边紫檀木椅子上。
一直未曾开口的薛云兰这才瞥了她两眼:“你这个丫头只会怪你姑母我不作为,那哀家问问你,你进宫之后又做了些什么?陛下可曾多看你一眼?多去你寝宫一次?别总是找别人的不是,也得想想自己为何一直只是个昭仪。”
提及自己痛处,薛妙思泪珠子又不争气掉下来。
“姑母,哪里是妙思不想得宠,陛下每日都说自己政务繁忙,极少到后宫里面来,不止是臣妾,其他人也难得见上陛下一面,这也非妙思所愿呀!”
毕竟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薛云兰自然知道侄女的可怜。
站起身,这位大周东太后从凤椅上走下来,去到她身边,轻轻抚了抚她额头:“行了,姑母知道你也不容易,现在让陛下将你直接封妃,怕是已经不可能了,再等等吧,有机会,哀家定会帮你的。”
知道自己姑母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薛昭仪也只好乖巧颔首。
第二天清晨。
宁汐婼在念奴搀扶下,早早便来到昭阳宫。
再次回到这里,自己已不再是之前那个宁府大小姐,而是霓裳宫贤妃娘娘,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由于梳洗有些迟了,所以等她迈入大殿之时,人都已经到齐,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刚刚走进来,所有眼神便立即聚焦在她这位昨夜新娘的身上,那股压抑气氛让宁汐婼有些喘不过气。
先是朝着贵妃椅上的穆梦月和旁侧的拓跋月姬福福身子:“臣妾拜见贵妃娘娘,拜见淑妃娘娘...”
毕竟如今殿内,只有她二人位份比自己高。
其他嫔妃也急忙给这位宁贤妃娘娘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