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终于在这阴森恐怖的废弃小村的一处停下了脚步,是个养牲口的大圈。其实众人还没走过去就已经知道是个牲口圈了,那股子臭味早已隐隐入鼻。刘天一一个手势拦住了其他人,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已经有几头羊察觉到有人来了。
这个牲口圈的既能起到警戒作用,又能成为遮掩的借口而且还能给武馆里的人提供肉食,堪称一举多得。虽然还没看到具体武馆的位置,但是已经够了。唐小程用手机地图标记好地点,然后众人就准备离开。
四人一狗刚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听到牲口圈里面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Send these three children to my pany tomorrow。”一句英语说出来让李桐他们一愣。这里怎么还有外国人?几个人赶紧各自寻找藏身之处。四人都是练家子,动作自然迅速轻盈几乎不留痕迹。
“No problem. however, the price for the next batch of children will need to be raised.”李桐从发音能够听得出来,第一个是外国人,第二个就是华夏人说英语了。
两个人从牲口圈前门出来,又绕到后面上了一辆大吉普。看来这里已经让他们经营的四通八达了。等到大吉普离去,李桐他们才从暗处走出来向村外走去。刘天一皱着眉头说:“这里怎么会有外国人来贩卖人口?”唐小程一愣说:“哎呀,刘大哥,你能听懂啊?”刘天一一脸嫌弃的说:“别他妈瞧不起人。不就是英语吗,多大点事啊。”但是心里却吐槽,当年为了海外任务那可是用了三个月进行英语集训啊。每天让那帮外籍老师逼的都快吐了。自己算灵的,三个月后考核通过。还有些优秀战友没有通过英语考核被刷下来了,当时他们的那个脸色让刘天一都不忍心开玩笑了。生怕这帮被淘汰的家伙一上火把自己打死。
李桐摇摇头说:“看来这里面水很深啊。先不管这些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进山。”
小龙直接把车开到了酒店,刘天一才想起来自己的老头乐还在火锅店门口。李桐一把拉住他说:“反正明天一起走,就住在这里吧。”唐小程一听,颠颠的跑到前台去开房间。刘天一也不矫情,爽快的答应了。
李桐把刘天一留下除了方便出行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发现刘天一身上也有不少伤。这些伤的形成原因有些类似于魏永刚身上那些伤。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李桐一直怀着一种尊敬的心态。再加上刘天一这两天表现出来的嫉恶如仇的大胸怀,李桐就想帮他治疗一下。
当然,李桐还是要先给唐小程康复一下。唐小程恢复的很快,今晚过后就恢复如初了。唐小程似乎迷恋上治疗的过程了,那种犹如实质的温暖气息打通身体各个关窍的感觉实在美妙。在这种体验之前,什么足疗SAp马杀鸡统统都是小弟。一通治疗完成,李桐喝了一口水说:“你的问题彻底解决了。以后小心别再着了道。”
唐小程懒洋洋地爬下床说:“嗯,我觉得好像还不太行。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小师叔,你还得给我加几个钟,呃,来几个疗程的。”李桐一脚踹到他屁股上说:“加你大爷的钟,滚蛋。”
唐小程笑嘻嘻的回了房间。李桐看了看表已经下半夜快2点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天狗敲响了刘天一的房间。刘天一没睡,他也睡不着。这些年来几乎每过个十几天浑身就像针扎一样难受。前些年医生告诉他这是神经性的疼痛,跟他年轻时受伤和中毒有关系。这些神经性疼痛没办法根治,只能吃点药控制一下。
听到敲门声,刘天一习惯性的轻轻走向房间门,悄悄通过猫眼看了一下。即使浑身疼痛,动作仍然是悄无声息。看到是李桐,刘天一打开了门把他让进房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刘天一问道,李桐笑着说:“你不是也没睡?”
刘天一咬着牙皱着眉站在窗前说:“我现在睡不着。”李桐知道他之所以站着是因为无论躺下还是坐着,皮肤与外物接触的地方会更疼。其实疼痛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开始发作,当时很能忍着,而现在只能站着咬牙了。
李桐深深吸了口气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那团气的大小,还够。“老刘,我给你治疗一下吧。”李桐指了指椅子说“坐椅子上,脱了上衣。”刘天一有点迷茫地问道:“治疗?治疗什么?谁治?”李桐一边掏出钢针一边说:“我给你治啊,救治你这毛病啊。”
刘天一一脸不相信的问道:“你给我治病?你是医生?你知道我什么病?小孩儿滚一边去。”李桐笑着说:“看你的情况应该是浑身疼痛吧?什么原因导致的我说不好,但是我能治。你也别在这里装犊子,要不是我看你人不错都懒得搭理你。你就说治不治吧?”
话音刚落,李桐眼前一晃,刘天一已经龇牙咧嘴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好兄弟,你可以开始了。”刘天一一边脱了个光膀子一边笑嘻嘻的说。李桐这两天已经了解了刘天一的品性,他确实是一个心细如发又很懂变通的人。只是面相和身材让第一次接触他的人会有些误会。
治疗过程双方都很痛苦。李桐对于受伤破坏的治疗已经很有心得了,但是中毒后遗症就一边治疗一边把寒丘叫了出来。毕竟上次给陈同和治毒的就是这个千年老爷子干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寒丘自然是知道的,刘天一的身体状况用李桐的那点气并没有效果。所以寒丘就分出一丝脉氲混合了李桐的气才把刘天一那已经形如农家肥一般的黑脉慢慢恢复如初。当然,说是如初自然是“如”而不是“是”。
刘天一由坐着慢慢地变成趴着,李桐体内那团气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两个小时之后,李桐那团气就像蜡烛熄灭后飘着的那缕青烟一般的时候,治疗结束了。李桐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灯尽油枯”。体力上的并没有那么劳累,但是由于那团气的干瘪导致自己真的像说的那句话一样“感觉身体被掏空。”
“老寒,我的气什么时候能像你的脉氲一样有这种效果。”李桐脑海里问寒丘。寒丘抄着手笑眯眯的说:“有一天你把我吃了就行了。”李桐白了他一眼说:“老骨头硌牙,这么大岁数了没个正形。”寒丘自然不恼,他说:“明天进山最好多准备一些东西,估计你们要在山里过夜。”李桐点点头,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刺猬一样的刘天一趴在床上,白色的床单已经被染成灰黑色。李桐没有说话,他也不敢挪动身体,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不简单是不疼了,而更像是十天没洗碗的厨房水池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般。
休息了一会儿李桐才把针全部取下,刘天一这才慢慢下了床,床上一个灰黑色人形。刘天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这床单我得赔钱。”李桐收好针抹了一把汗说:“不然呢?还让医生赔钱啊?”刘天一嘿嘿说:“这样的治疗要几次啊?”
李桐坐到椅子上说:“就治这一次,你这就叫痊愈了。”刘天一有点不信,毕竟京市大医院也去过,那些科室的主任们都说没办法,眼前这个小伙子就给治好了?
“多少钱?”刘天一不明白李桐为什么要帮他,但是刚才能一眼看出自己的问题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再结合这两天李桐表现出来的诸多神奇之处让刘天一越来越佩服李桐。
李桐想了一下说:“给你打个折,就1000万吧。”刘天一头一扬说道:“某得命你取了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李桐笑道:“没钱装什么嘚啊。行了,你休息休息吧。过一会儿就得进山。”说完就要出门。
没想到刘天一一把拦住他,面色严肃的说:“你给我治好了病这个大恩我说什么都很苍白,兄弟你的好我也记一辈子。但是老话说无功不受禄,你今天得说说为什么给我治病。”
李桐推开他打开房门说:“单纯就是欣赏,行不行?臭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