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月药水的加持。
走的就是出其不意的招数。
接着沈将军就命人将云来山几个出口全部都封住了。
根据暗月阁探听回来的消息看。
私兵点一般是十天出来运送一次物资。
必须赶在下一次出来运送物资的时候把人给全部拿下。
不然一旦他们下山,肯定会发现平泰县变天了。
熬药就花了整整一天。
又因为沈将军他们舍不得把全部人杀了。
采买麻绳什么的差不多又花了一天。
不然就他们那点麻绳和板车。
一板车拉十人都得跑好多趟。
最好的法子就是药倒了以后捆起来。
然后喂解药。
接着就串着一串一串的让他们自己走回去。
这就导致邵青又跑了一趟去买解药的药材。
平泰县的几样药材直接被买空了。
还是跑到隔壁的县城去买才买齐的。
沈宗笙不适合长途跋涉,作战大后方。
是以,沈宗笙用人海战术。
直接把云来山给围了。
就豪横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一路有士兵站岗,来去都需要对暗号。
三百个从精锐里面挑选出来的精英跟着九月。
背着装着药水的大桶一路秘密的进山。
执行任务的同时也要保证好九月的安全。
剩下的人则是悄无声息的等在山下。
待九月他们出发三个时辰后,他们再出发。
不然这么多的人进山,想不打草惊蛇都不可能。
他们就负责围住私兵点和银矿周围。
一旦药水将人药倒。
立刻上前去解救百姓并将私兵给捆起来。
当然了,就没有觉得能够药倒所有人。
这是一场出其不意,打着瓮中捉鳖口号的战役。
具体最后结果如何?
谁也不知道。
三百人不可能每个人都背着药水。
三个人轮着背一桶。
不然就这么背着走上一天一夜,人可能得直接废。
约定好了倾倒药水的时间。
下游的解药根据时间倾倒解药。
再是精英。
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
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这会正是凌晨。
距离火头军出来打水做饭还需要一个多时辰。
九月让人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一下物资。
别到时候私兵没药倒。
反倒是把自己人给药倒了。
随着大桶里黑乎乎的药水往河水里一倒。
瞬间没入河水中,浑浊只存在了几息。
三桶三桶的倒,中间间隔了一点时间。
营地内的炊烟升起。
九月和鹰一窝在树上。
鹰一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下方。
九月百无聊赖的缩在那打盹。
药效起效也得半个时辰。
不知道这会看什么呢?
随着日头渐升。
营地内突然嘈杂了起来。
鹰一猛的直起身子。
险些把和他同一棵大树的九月给挤下去。
九月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的一把抓住树干。
瞬间将自己倒吊在了树上。
这个反应能力。
直接把鹰一给惊呆了。
全是肌肉记忆。
九月一个翻身,翻到树上。
压根不给鹰一解释的时间。
一脚就把鹰一给踹下去了:“激动什么激动?”
鹰一捂着屁股。
虽然丢人,但是还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若是可以少杀一个人,他们也不愿意杀人的。
“郡主,成了。”
鹰眼的人全在隐蔽的地方憋着笑。
还是第一次见他们鹰眼的首领鹰一被人踹屁股。
九月轻飘飘的顺着树干落到地上。
“我的法子,能有不成的么?”
“再等一刻钟,然后下去收人头!”
后面的士兵惊恐的看着九月。
九月呸了一声:“不是,下去捆人。”
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
尤其是看到九月歘的一声抽出长刀。
那架势,就跟要下去砍西瓜一样。
当然了,就是这西瓜是人头罢了。
营地内一个接一个的士兵毫无征兆的倒下。
不多时,整个营地乱成了一团。
青天白日的。
天空中骤然炸起一束蓝绿色的烟花。
鹰眼的人放起了烟花。
众人还在等待九月说出发。
结果扭头就见九月举着大刀。
嗷嗷嗷边喊边朝着山下冲。
然后瞬间就冲下了山坡。
鹰眼:……
精英们:……
首领和头不都是在后面主持大后方的么?
再说了,他们是正规军。
硬生生被九月这嗷嗷嗷叫的架势弄成了猴子下山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九月天生就有感染人的能力。
大家互看了一眼,个个亮出兵器。
瞬间,连带着历来就冷情没什么情绪的鹰眼。
也和那些个精英们一样。
所有人抓起自己的武器,一边往下冲。
一边嗷嗷嗷的叫着喊着的……
惊得山里的鸟兽四散逃离。
远远的瞧过去,真以为是山里的猴子下山了。
惹得在外面驻守的士兵听着山里面惊天动地的动静。
各个热血沸腾,只恨自己怎么没有参与上一波。
沈将军憋着笑。
只有九月才能打仗都打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动静来了。
营地内的私兵看着身边的人倒下本就惊慌。
再一听到那震耳欲聋般的嗷嗷声。
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得跌成一团。
一时间。
晕倒的,跌倒的,奔跑的……
都不能说是打仗了。
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倒是银矿处的大齐百姓一眼看到那些举着丰源帝旗帜的士兵。
直接热泪盈眶的双手抱头蹲在角落。
以免被人误伤。
有救了,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这一场姑且可以称之为战役的云来山一战。
以吃早食的时间开始,吃午食的时间结束。
九月方又是大获全胜。
本来是十分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但给俘虏喂完解药后。
沈将军带着人来接收俘虏。
发现大家都不怎么说话。
说实话,营地安静得有点惊恐。
打了胜仗,不该是高兴的么?
怎么个个都不说话?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正好鹰一从旁边经过。
沈将军连忙拦住鹰一:“鹰一!”
鹰一立刻拱手行礼:“将军!”
沈将军听着鹰一公鸭一般的声音。
蹙着眉头罕见的沉默了。
“你这……”
鹰一隐在面具下的脸猛的就红了。
额……
这要怎么说?
说他们看九月喊得兴奋,个个都跟着九月学。
越叫越大声。
往下冲的时候要叫。
砍人的时候要叫。
捆人的时候要叫……
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
生怕自己的声音小了被人听见了瞧不起。
然后就导致跟着九月一起出发的先头部队的所有人。
嗓子都劈了。
任谁大声叫个一个多时辰,嗓子都得劈。
偏偏领头人九月主打一个参与。
光是叫了几声以后,后面就不叫了。
但那个当口,谁也没发现九月没叫了啊。
大家都在叫,声音还一个比一个大。
愣是弄出了上万人的阵仗。
全靠他们的嗓子。
九月在一边听着鹰一的声音。
笑得嘎嘎嘎的,不仅笑。
一边笑还一边捂着自己的喉咙。
还要故意弄出那种说不出话来的死动静。
“宝娟,我的嗓子!我的嗓子!”
鹰眼和身后嗓子都劈了的精英和士兵们:……
九月真的,到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
全靠一身牛劲和武力。
不然就她那张嘴,真的太招人恨了。
嘲笑人就算了,还非要当着人的面嘲笑。
压根不懂什么叫背后蛐蛐人。
因为九月永远都是当面蛐蛐人。
沈将军:“宝娟是谁?”
九月:……就不该多这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