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飞羽军的那一天我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你们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飞七一脸生无可恋,眼中唯一的遗憾便是没完成主子临走时的嘱托。
没保护好夫人,她死不足惜。
“她是殿帅的人,若是你敢动她,等主子回来,定然不会放过你。”
如舒不以为意,嗤之以鼻,“是吗?放不放过我那是我们的事情,至于你们,是看不到了。”
“继续。”
几个黑衣人接到自家的主子的信息,将飞七拖到屏风后面,继续欲行不轨。
“我们同为女子,用这种方式折腾她,你们这些贵女还真有本事,真让人刮目相看。”
闻言,君如舒更加怒不可遏,她是大晋最正统的郡主,要不了几日便是尊贵的公主,而她华清月是个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的权威,如今竟然敢公然指责她。
“果然是个不知尊卑的下贱坯子,华清月,凭你也配指责本郡主?你看看地上这些尸体,若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死,不是那么会躲吗?怎么不等他们死绝再出来?”
“君如舒,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放了她们,都冲我来。”
如舒脸上泛出冷笑,不以为意,“呵~~,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你,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君如舒说话间,给前面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暗暗点头,将飞七扔到一边,直接进了密室,不多时再次出来,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有?”
她踏步走了进去,紧接着便传出她阴厉的声音,“这,这些,全部拿去烧了.......。”
华清月趁着间隙,和桃兮几步走到飞七面前,近处瞧见她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您不该出来。”
华清月将她扶起来,“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死,活着折磨后半生,那还不如现在死了。”
桃兮拿着一盏油灯,看着满地的血迹,心头慌得要死,可依旧站在华清月的前面。
大有一副谁敢来,她就和谁同归于尽的想法。
“你们放心,她现在还不会杀了我们。”
一阵杂乱的响动声过后,她再次出来,视线从华清月空空如也的手腕上收回。
勤务院已经被她翻了几遍,殿前司也找人看过,别院如今也搜过了,陆焱没有别的女人,她就不信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现在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中,皇上病重随时都能薨,京都城各路军队都在他父亲的控制中,陆焱远在千里之外,就算是回来,京都城也早就变了天。
只要拿到那枚玉镯子,便能控制命令京都外余留的飞羽军归顺。
如舒偏头斜看着为刀俎的华清月。
只一眼,全是令她讨厌的样子。
死到临头,还是这副自以为是的清冷模样,明明什么都想要,却装成一副不染世俗的外表。
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恨不得撕烂这张厌恶的脸,让她长成这般的狐媚,敢勾引他。
若不是她,自己的这一生本来应当顺遂,早就已经嫁给了陆焱,身份尊崇,拿着玉镯,助他父亲成事,哪还有如今这些污糟事。
“啪——,”
如舒想及此处,嗤笑一声几步上前。
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你不是挺会躲吗?现在怎么不继续躲了?”
“哦,是来救人来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能救谁于水火。”
这一巴掌下去,她才觉得有些许痛快,自顾先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今日还有谁能来救你。”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顿时屋中全是笑声一片。
此刻,华清月突然转身,用尽全力反手一个巴掌也打在君如舒的脸上。
这动作来得太快,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巴掌声音就已经响起,君如舒得逞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在场的人皆是愣着倒抽一口凉气。
都没想到华清月竟然敢还手,上一刻还笑得花枝乱颤的君如舒,这一刻已经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几个是死的吗?还不来将她给我捉住,给我乱棍打死。”
顿时屋中和外面的人几乎一涌而上。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她,她现在顾及不到其他的东西,只想要这贱人死。
桃兮挡在前面,被几个壮汉直接掀倒在地,飞七起身想护着华清月,挣扎半天依旧没起得来。
很快,华清月便被几个黑衣人给死死禁锢住。
“啪啪——”君如舒几个巴掌连续扇过去,完事后一把拉住她的头发,“你敢还手,找死吗?”
华清月缓缓抬眸,站在她面前,与之齐平,语气不卑不亢,“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打我,我还给你有何不可?”
华清月心中已有决断,就算今日她顺受下去,也不一定能从她手中逃生,看来只有先拼一把。
君如舒被她气笑了,吼道:“来人啊,将她直接乱棍打死。”
“好啊,我死了,我敢保证你们想要的东西休想找到。”
华清月没错过她们一进来就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件东西极可能和她有关,或者至少她们以为她是知晓这东西的存在。
果然,君如舒听后脸色一变,愈发愤怒,“那东西,果然在你手里?”
“是,又如何,放了我们,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不可能。”
“那就放了她们,我给你走,否则,你永远别想拿到。”
未等君如舒回答,她又学着陆谈的口气,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只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若是她们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京都,我定当场自戕。”
“不行。”
“姑娘,我们不走。”
.........。
面对华清月如此急言令色的话,等君如舒反应过来,只得咬牙先应承下来,“好,我送她们离开,若是你敢使什么幺蛾子,你死定了。”
华清月并没有回应,而是等着看她们两人被强行推出城门。
“好了,东西呢,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