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乱喊什么?”
宁绥皱眉,没想到她如此离经叛道。
如舒笑容愈发灿烂,大眼中满是无辜:“母亲,您之前可是在我皇祖母那边点头认可了这门亲事的,现在怎么能怪我胡乱喊呢?”
“可你已经嫁给老三了,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可这勤务院是我儿的院子,总之你不能进去。”
宁绥没什么耐心跟她多说,她们做出那般丢人的事情,现在还好意思在她面前提起。
“是吗?”
如舒笑着,拍了拍巴掌,几十个侍卫从后面涌入。
陆焱不在,勤务院只有几个看门的侍卫,很快就被如舒身后的死士控制住。
“母亲,现在我能进去吗?”
宁绥气得颤抖,愣在原地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如舒冷笑地替她说,“母亲别动怒,等殿帅回来,我自然会好好同他说的,不过那个时候他感谢我都来不及,想来也不会怪我的。”
“感谢你?”
如舒卖了一个关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您只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与他的将来就行。”
话毕,如舒直接带着一队人进了勤务院子。
几十个人搜了一圈,到最后给如舒汇报的时候均是摇头。
“怎么会没有?找仔细了吗?”
“回郡主的话,属下每个地方都找了,没看到您说带绿色宝石的手镯。”
“继续找。”
半日一无所获,如舒脸色铁青地从勤务院出来,宁绥气急指责。
“你到底在勤务院里面找什么?”
此话一出,身后的暗卫立马冲上前,“放肆,.........。”
“住手,退下。”如舒怒斥道。
说着,她缓慢走上前,依旧客气地问,“母亲,我听说陆老侯爷曾经给过一个手镯给殿帅,这东西本就属于我,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您知道此物在何处吗?”
宁绥将头偏向一侧,没好气地开口,“你也说了这是陆老侯爷给我儿的东西,又不是送给我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既然带了这么多人寻找,想必是知道它的重要性,如此重要的东西,你觉得他走了,还会留在院子里?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这东西也不可能给你。”
如舒面对如此疾言厉色的宁绥,只是笑笑,“只要它还在这院落中,我就会找到的。”
“如舒,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舒站在他面前,微微颔首行礼,轻笑道:“我的想法难道还不够光明正大吗?自然是想做您的儿媳妇。”
“你已经嫁给了老三,你们之间断然不可能。”
瞧着她说得绝对,如舒不以为意。
“母亲,这件事情可不要说得太死,或许等不了多久,你们还会求着我当您的儿媳妇呢。”
“你们.........?”宁绥警惕地看着她。
定王心怀不轨,对那把龙椅的觊觎之意已是昭然若揭,这次她儿去边关,带了飞羽军三分之二的人走,还有三分之一的人留在京都保卫皇城安全,难道他们要趁她儿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有所动作。
“这里好歹也是安宁侯府的地盘,容不得你在此撒野,快将你的人带出去,这件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若不然,我就进宫找太后娘娘评理去。”
此话一出,如舒突然就笑出了声,“想去宫里啊,好啊,要不要我派人送您去呢。”
宁绥冷嗤一声,“不需要,去宫里这点路我还认识。”
“既然母亲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她向前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好意提醒,“对了,母亲,如今的京都城怕是不怎么太平,母亲要是没什么事情还是少出去为好。”
.........。
如舒从安宁侯府离开后,直接回了三房处。
不久,陆黎也进了屋。
自从上次如舒去定王府告了状,定王训斥他后,他机灵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将两人起的争执给圆了过去,事后为了平息定王的怒气,更是承诺会将东西找到。
定王不仅没再责怪他,反而还将如舒责备了一顿。
陆黎虽然没涉及朝中的事情,可定王在听到这件事情后露出的兴趣,他瞬时就明白过来他们要做什么,不过,这也刚符合他的抱负。
“我去勤务院看了,那东西根本就没在。”
“每个地方都找了吗?”
如舒抬眸,冷意划过:“你给我父亲说的那个镯子在勤务院,我派人人搜寻很久都没有找到,你最好是能有个解释。”
听到她去搜寻了勤务院,宿醉的酒好像都吓得醒了不少。
他原以为这件事情还要等等,当初也是权宜之计,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开始动手了。
“要动手了吗?”
他开口,像是又想到什么立即闭了嘴,将门关上又换了一副嘴脸,拉着她的手去椅子边上,“娘子,这件事情我可以保证,大哥走时我亲自检查过,绝对没有带走,若是没在勤务院,那.......。”
“什么?”如舒瞥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道。
“会不会给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
陆黎继续分析,“她颇有些手段,我大哥向来不近女色,她竟然能够在背地里将他引诱。想要一个镯子还不简单,毕竟我大哥还吵着要娶她呢。”
如舒直接将他的手甩开,冷声道:“她不配。”
“是是是,她是不配。”他又去沏了一杯茶水,态度和前几日完全不一样,“娘子,上次父亲下的命令,我已经办理妥当,觅娘不会再出现了。”
如舒冷嗤,她才没有心情管陆黎床上睡着的哪个女人,等他将这件事情办成,会让他为了那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陆黎看她对待他们截然不同的态度,眼神眯了眯,很快,又是一副深情的样子。
“娘子,别生气,我先去勤务院找找,若是找不到咱们再去别院问问。”
如舒看着远去的背影,用手上的帕子将刚才他触摸的地方擦了又擦。
就再忍他几日。
陆黎亲自派了一队人,将勤务院搜了个底朝天,在正院中镯子倒是搜了不少,却没有一支与他父亲形容的样子相仿的。
*
外面时局变化,朝堂上今日不是这家被带走,便是那家又锒铛流放,就连京中的巡视官兵都开始变多了,百姓各自人心惶惶,非必要都甚少出去,丝毫没影响到南街的别院。
华清月在床上躺了几日,身子才大好。
她不爱说话,别院的人也不多说。
不过好了也只是半躺在床榻上,感受着门外吹进来的冷风,那人就这样离开京都,她总感觉不是那么真实。
总觉得他还在此处,用那双眼睛在盯着她,若是她敢离开一步,便又得被关进那不见天日的牢里,反复折磨。
又或者像上次那般,等她出去的时候,他就在城外守株待兔。
转念一想,为了她,绕这么大的圈子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桃兮这些日子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悄悄进来,低声道:“姑娘,门口总共有十个看守的,还有飞七。”
华清月眼眸动了动,“你觉得有陆焱在,我们能逃得掉吗?”
“姑娘,那我们就这样等着吗?”
“我也不知道,我..........。”
她话还没说完,门口一阵刀剑相撞的尖锐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