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明显的疲惫，这个点她早该下班了，但却又一次因为拳击队的事情加班。这一次还惊动了警察，事情可大可小，总之闹大了肯定对体工队的名声不好。
教导主任必须好好处理，她必须每个环节都把控好。吴碧清宿舍的人愣住，刚刚上楼的雷婧也愣住了。
“吴碧清怎么了？”
教导主任一回头就看到刚上楼的雷婧，“你怎么才回来？你跟吴碧清一起训练的？”
教导主任的表情明显是一副“怎么又是你的”的模样。
“是，不过我训练结束就走了，我没和她一起。”
“还有谁和她一起的，训练完看到吴碧清的，都下去，警察问话。”
雷婧不想下去的，被教导主任推着下去，其他的还有吴碧清宿舍的人。两个男警察在宿舍一楼大厅里等着，他挨个询问了所有人最后见到吴碧清在什么时候，训练完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大家说的都差不多，也都有人作证。大家都不是独自行动，最后一次看到吴碧清的时候她正和陈娇在一起。
“我走的时候她和陈娇在一起说话。”
“我后来好像看见吴碧清一个人离开体工队的。”
“我好像也看见的，不过她好像不是往商业街走，好像往车站另一边走，不过平时回家也没见过她坐公交，一般不是门口有车等着她，就是在门口打车，所以看她往车站走我还多看了几眼。”
“陈娇教练吗？不知道，后来就没看过她了。”
警察收集完所有人的证词后，眉间的皱褶更深了，刚刚看见少女们下楼时眼里的亮光黯淡。
“体工队后面新建的空地你们有人去吗？”
“你是说食堂后面那块吗？我们平时训练很累，反正我没去过。”
“我路过看过，好像有篮球场，也有跑道，不过不是还没建好吗？有什么好看的。”
警察最终的结论是，“行，如果你们想起来什么和教导主任联系，如果陈娇教练出现了，你们也及时和教导主任联系。”
雷婧听出关键，“陈娇教练不见了？还是吴碧清不见了？”
警察没有回答，“案件的还在审理中，暂时不便透露。”
警察说是这么说，可第二天所有人都确定了一件事，陈娇教练和吴碧清都不见了。谢教练还没有回来，隔壁组的教练临时来给众人布置任务，少女们按照每天的惯性训练。
雷婧好奇地凑向刘文静，“昨天你和陈娇一起来的吧？她有什么异常吗？”
“我不知道她平时什么样，她有没有什么异常我也不知道啊。”
“也是……”
“不过……她昨天好像有人一直给她打电话还是发信息，虽然她没有开声音，但是我听到她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接电话有说什么吗？”
“她没有接电话，但是有看手机，而且每次看手机都侧身，我又不看，但是她还是有点防备。你要这么说的话，她这点就很奇怪，但昨天我就以为是有人找她。”
杨梅也凑过来，她也对陈娇没来很感兴趣。她和雷婧感兴趣的点一样，之前觉得奇怪又被故事说服后，现在她们又回到觉得陈娇奇怪的时候。
雷婧和杨梅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医院里的顾悦和白婷婷。但无论她们怎么猜测，她们都像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原因。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少女们原本的教练出差回来，但她并没有立刻回到训练室，而是被校长和教导主任连着挨批了整整一上午。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被少女们看见，一传十才知道教练回来了。
下午训练室里和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大家都等着教练到来，但推开门的不只是教练，还有最近频繁见面的教导主任。
教练在旁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进门就是一个鞠躬，“我回来了，很抱歉没有给你们找到一个合格的教练。”
少女们什么都不知道，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大家看着教练停下手里的动作。
教导主任急促道，“陈娇已经被抓了，你们有没有其他人被陈娇欺负过，一定要高数老师。”
雷婧疑惑地看向杨梅，杨梅也正满脸问号地望过来。这样表情的还有其他的少女们。
“陈娇教练怎么了？她没有欺负我们啊。”
少女们一开始没有听过陈娇的名字，后来一个个都被她的技术臣服。雷婧和杨梅是个意外，她们多遇到了一个过于关心学生的陈娇，但这也和欺负学生没有任何关系。
“吴碧清前几天晚上在学校后面空地被狗咬了，后来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那些狗是陈娇放的。”
“被狗咬了？”
雷婧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小众的句子。
“是啊，好几条，好几个品种，都是大狗，吴碧清同学伤得不清，甚至可能影响下一场市锦标赛。”
“市锦标赛还早呢？”
“那不好说，反正伤得挺重的。”
“陈娇教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哪知道啊，总之以后这都是体工队的事，都是我的事，现在出去说是临时工干的，谁信？”
教导主任这话冲着教练喊，教练再次鞠躬，“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她以前那些事你不知道？”
“以前那些事都是假的，新闻乱写的，事实不是那样。”
“我看事实就是那样，以前她害怕别人会成功，就让男朋友去砍了对手，现在看到家世好又前途无量的少女又眼红，竟然让狗当她的刀手。”
“吴碧清也不是非常突出，和陈娇也没有冲突啊。”
“那你说为什么？你给她作保作得好，说什么大家要省锦标赛预选赛，极力推荐她，我跟你说我差点没把你保住，你的教练生涯差一点就要完了。”
教导主任越说越气，眼白的血丝蔓延，这几天她都没怎么睡好，她要面对媒体，面对体育局，面对校长的推诿。
雷婧举起手里通话中的手机道，“你们听见了吧。”
“听见了，我不信是因为眼红，陈娇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