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成功的将吴王噎住,他看着赵泽轩说道:“你能来到这里,想必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打算怎么做。”
看着面前狼狈的吴王,赵泽轩毫无怜悯,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询问道:“如今真正把控吴城的人就是你口中的霍良吗,他是何来历。”
面对赵泽轩的态度,吴王虽然愤怒,但他现在更恨的是害他落得如此境遇的罪魁祸首。
“就是霍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怂恿我炼制长生不老的药物,他同我说有办法一统天下,结果这一切都是谎言,那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吴王愤恨的说道。
“就因为如此,你便信了他,从而使自己落得如此处境,使吴城百姓几乎全体覆灭,真不知道你是愚蠢呢,还是愚蠢呢。”赵泽轩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听到这话,吴王的脸色确实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当初,他一定不会这般轻易上当受骗。
“那人的手段确实诡异,我也是一时不小心被人蒙蔽了,这怪不得我。”吴王不由得为自己辩解道。
这样的辩解在赵泽轩听话无疑是在放屁,都这个时候,竟还说怪不得他。
若不是时机还不成熟,还得留他一命,赵泽轩早就送他上路了,哪还轮得到听他这番废话。
废话还在继续,只听吴王继续开口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能打败霍良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你看我现在也已经被折磨的够呛,够可怜了。”
这话听着让人生气,赵泽轩想要送人上路的心思越发强烈,为了避免控制不住动手,赵泽轩冷淡的警告道:“待会什么都不要说,不然后果自负。”
这话听到吴王耳中,他还以为赵泽轩答应他的请求了,忙高兴的点头应下,保证绝口不提。
出了屋,望着里头还一直傻乐的吴王,士兵都忍不住说道:“难怪会被骗成这样,这么傻的人也是头一次见。”
……
时间悄悄过去,在不知不觉之间,地道里的人已经换过一波,子时很快到来,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个幕后之人的到来。
“哐当”,是地道门被打开的声音,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很快,一个身着白袍,长着满脸白胡须的老者便在随从的簇拥下缓缓来到地道。
老者来到地道后,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对着身旁的随从说道:“怎么今日干活的人手脚都这么的不麻利,今日可没有以往那么热闹。”
这话一出,分布在各处的士兵便都明白老者话中的意思,这人竟将人的惨叫声当作热闹看待,残忍至极。
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随从,就比如此刻,老者身后的随从听到这话,立即躬身说道:“主子放心,奴才等会就去督促他们,保管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干活不麻利的后果。”
听到这话,老者似乎很满意,点头,施舍般的说道:“动手时轻点,毕竟接下来还得继续干活。”
老者吩咐完后,似乎才想到什么,语气玩味的说道:“我们的吴王呢,现如今如何了,可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可别说我这个做下属的虐待他。”
这话一出,立即便有随从讨好的说道:“主子,您这么为吴王考虑,他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说您虐待他,这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老者每天都会来着地道一趟,怎么会不知道吴王如今的情形,这会在听到随从的附和的话语便笑着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我对他这么好,怎么可能还怨恨我,说了好久没见吴王了,我们今天也去给他请个安。”
话音落下,也不等人反应,老者便熟门熟路的往最角落里的一间房内走去。
动作粗暴,老者进了屋,在看到吴王的第一眼便关切的询问道:“吴王,您现在可觉得好些,今天的饭菜可符合胃口。”
听到那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吴王忍不住抬起头来唾骂道:“丧尽天良的畜生,你敢蒙骗本王,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原本这些日子见到的都是吴王谦卑讨好的模样,今日倒是不知为何,突然就硬气起来,这让老者,也就是霍良心生疑惑。
“吴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在这待着不好吗,有人伺候着,三餐按时送到,城里的一切都由我替你操持着,这样还不满足吗?”霍良面露不解的说道。
听到这话,吴王的脸色便难看的不行,他朝霍良呸了一声,咒骂道:“谁让你操持了,丧尽天良的家伙,我看你一眼我都觉得难受。”
这话属实不对劲,吴王的态度变化太大,这让本就敏感的霍良立即意识到些许不对,他猛地上前几步,死死掐着吴王的脖子,说道:“说,是不是有人来过,是你从前的属下吗,是他们承诺会带你出去,所以你才有勇气同我说这话!”
霍良突然起来的暴起把吴王吓得不轻,他只感觉呼吸越发的急促,脸上青紫的厉害,仿佛下一秒便要濒临死亡。
就在快要接近死亡时,掐着他脖子的大手这才放开,吴王这才后怕的大口喘气。
放下手的霍良面不改色,死死的盯着吴王,一字一句的威胁道:“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谁来见了你,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濒临死亡的滋味可不好受,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吴王就承受不了,就比如此刻,他在霍良的威胁下已经完全忘了原先赵泽轩的叮嘱,急忙求饶道:“放过我,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是谁。”
听到这话,霍良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意,语气轻柔的说道:“好,你实话实说,实话实说我就放过你,我还让人给你加餐。”
态度的转变让吴王身子哆嗦的厉害,他道:“是……”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屋外便传来动静,一道声音传来,“是想见我吗?”
话音刚落,赵泽轩便在士兵的簇拥下缓缓从外边走出。
霍良看到这一幕,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
听到这话,赵泽轩便反问道:“你觉得我们是谁,那当然是来收拾你的人。”
霍良也不是个傻的,在赵泽轩一行人出现的那一刻便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这会顾不得其他,大喊道:“来人呐,来人呐!”
然而,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外边已经没有人能响应他的命令,他带来的人早在分开的那一刻便被拿下,现如今身边候着的这几个人也被绑起来。
从众星捧月到阶下囚不过一瞬间的事,霍良不甘心的望着架在脖子上的刀,脸上满是愤恨。
将人拿下,那便意味着行动成功了一半,有些事也需要好好盘问一番。
地道内的一应事务都已经被赵泽轩的人接手,可以说现在已经很安全,赵泽轩也就不介意公开在众人面前审讯霍良等幕后之人。
“说说吧,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为何,大费周章的致使吴城陷入如此境地,究竟要做什么。”赵泽轩开口询问道。
被绑着丢在众人面前,被迫跪在地上的霍良此刻满脸的愤恨,长时间的掌权已经让他忘记被人驱使的过去,他此刻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面对赵泽轩的询问,他硬气的保持沉默,一脸的不屑,仿佛没人能逼迫他开口。
看着霍良这副“百折不屈”的模样,赵泽轩嗤笑一声,随即没了耐心,直接让士兵给他点颜色看看。
士兵早就看霍良不爽,这会接收到命令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上前就是一脚,直把人踢出几米远。
被踢出几米远的霍良忍不住哀嚎出声,还未反应过来,又被迫承受如雨点一般密集的拳打脚踢,痛的他连惨叫的机会也没有。
罪魁祸首被这般惩罚,看得人心头稍稍舒缓一些,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并没有持续太久,主要是怕这人还没交待就一命呜呼。
士兵退后一步,露出鼻青脸肿的霍良,赵泽轩看着这一幕,没有半分同情,而是再一次开口道:“上一个问题,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身体上的疼痛还没消失,被打的恐惧依然存在,听到这话的霍良立即开口道:“想清楚了,我说,我全都说。”
听到这话,围在霍良身边正蓄势以待的士兵这才失望的后退几步,等着霍良交待。
“现如今都是乱世,大家的目的都一样,谁都想掌权,谁都想夺取天下,我同你们的目的一样,我也想要这天下。”霍良语气加重,理直气壮的盯着赵泽轩说道。
霍良这话一出,赵泽轩还未开口,一旁老早看他不顺眼的莫南便忍不住嗤笑道:“年纪一大把,想的还挺多,凭你,还想要这天下。”
被莫南不加掩饰的嘲讽给刺激道,霍良突然瞪大眼睛吼道,“怎么,觉得我要不起这天下,这天下我比你们谁都要得。”
“只要,只要我这次的实验成功,这天下便是我的囊中之物,是我的囊中之物。”
看着霍良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庞,赵泽轩依然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将他的美梦戳破,说道:“可惜,你的实验永远也不会成功,你永远也不会等到那天。”
因为这句话,霍良整个人如同被戳破气的气球,瞬间蔫了,原本看着苍老的脸庞如今更显老态。
“解药在哪,交出来!”赵泽轩望向一脸颓唐的霍良说道,语气里暗含威胁。
本以为事到如今,霍良会说实话,结果这人非但不再害怕,反而越发的放肆。
“哈哈哈,绕来绕去,原来是想要解药啊,可惜喽,我没有解药,想要解药,你们自己研究。”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解药可不是那么容易研究出来的,或许永远也研究不出来,我劝你们,要是担心这些发狂的人伤害你们,那你们就把这些人都杀了,都杀了以绝后患。”
这话实在可恨,站在他身后的莫南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脚,怒斥道:“胡说,这病症是你弄出来的,你怎么可能没有解药,你在框我们,是不是。”
本就受了伤,这会再被踢上这么一脚,霍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但就算这样,他的态度同样嚣张,笑着同众人说道:“你们明明都已经拷问过我的人,都知道没解药了,为什么还要反复再问呢,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吗!”
这样嚣张至极的态度让人愤怒,就在莫南再次忍不住想要给他一脚时,赵泽轩出声阻止了。
“既然他现在不肯说,那便逼问到他说为止,反正我们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一样不够就两样,两样不够就三样,看这人能坚持多久。”
“他不是很喜欢看别人受罪吗,那让他自己也全部体验一遍,这期间让大夫用药,千万别让他死了。”
赵泽轩这话无疑是给了霍良一个大大的巴掌,让原本嚣张的他立马安静下来,转而一脸愤恨的盯着赵泽轩。
莫南听着赵泽轩的吩咐也觉得解气不已,这会立马高声应下,表示他会派人时刻盯着,绝对不让霍良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刚才的一顿打已经让霍良心生恐惧,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面临什么,这会怒吼道:“你们这些废物,只敢跟我耍阴招,有本事跟我面对面对决啊,如果不是被你们乘虚而入,我也不可能落得如此处境。”
“面对面对决,你可真敢想,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净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会倒是跟我们谈什么正大光明。”莫南讽刺出声道。
莫南说完那话,也不等霍良再开口,率先从士兵手中拿过一块抹布就给堵他嘴里,让他再说不了任何话。
见着这一幕,赵泽轩也不阻止,挥手让士兵将人带出去,这地道里头还得再清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