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何雨柱耳房的何大清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迅速挽起袖子,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自己家的屋子,不一会儿屋子就变得整洁有序。
紧接着,何大清转身走进何家那小小的灶间,只见他熟练地点燃炉膛,橘红色的火苗欢快地跳跃起来。
随着锅中热油的滋滋作响,何大清手法娴熟地将食材依次放入锅内,不断翻炒、调味。
一时间,何家灶间里充满了锅碗瓢盆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宛如一曲独特的厨房交响乐。
与此同时,何大清做饭发出的那阵阵诱人的香气也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渐渐地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让人闻之不禁垂涎欲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经过何大清的精心烹饪,一顿简单的早餐终于大功告成。
何大清估摸着饭菜应该都做得差不多了,于是放下手中的炊具,解下围裙,迈着轻快的步子再次走向何雨柱的耳房。
来到耳房门前,何大清停下脚步,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放低声音,轻柔地喊道:“柱子,快起床,该起来吃饭了!”
此时的何雨柱正畅游于美妙的梦境之中,仿佛置身于一片五彩斑斓的奇幻世界。
突然,何雨柱感觉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美梦之旅。
何雨柱睡眼惺忪地哼哼唧唧了几声,意识仍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在迷糊与清醒的边缘苦苦挣扎了一会儿后,何雨柱终于下定决心,使出浑身力气从温暖的被窝里艰难地坐起身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那有些陈旧的炕上,何雨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出双手用力揉搓着自己那双仿佛被胶水紧紧粘住的眼睛。
睡眼惺忪的何雨柱缓缓地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仿佛被那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一样,他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天早已大亮。
何雨柱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的话语。
接着,何雨柱晃晃悠悠地坐起身来,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慢慢地把双腿移到床边,双脚触碰到地面的时候,还有些发软。
何雨柱就这么摇摇晃晃地下了床,站定后,伸展开双臂,来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随后,何雨柱又随意地抓了抓自己那略显凌乱的头发,衣服也是随便扯了几下就算整理好了。
此时的何雨柱依旧哈欠连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何雨柱脚步虚浮地跟随着何大清一起走向了正屋,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要费上好大的力气似的。
等到何雨柱终于走到饭桌前坐下时,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不一会儿,何大清便把饭菜端上来了。
何大清快速地吃着早饭,而何雨柱则是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碗中的食物,眼神迷离,显然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很快,何大清吃完了饭,便开始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准备去饭庄子上工。
何大清又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何雨柱,见他丝毫没有想要跟着自己一同前去上工的意思。
叮嘱了何雨柱几句之后,何大清也就由着他独自一人留在家中了,转而便去上工了。
好不容易才把碗里的饭扒拉干净,此时的何雨柱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上下眼皮直打架。
何雨柱强打起精神,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又简单地打扫了一下房间。
做完这些家务事之后,何雨柱实在支撑不住了,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耳房,一头栽倒在床上,继续蒙头大睡起来。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突然,四合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便是何大清骂骂咧咧地走进了院子。
正在院子里闲聊的妇女们纷纷侧目向着何大清望了过去,只见他一脸怒容地走进了院子。
众人见到何大清这般模样,都感到十分奇怪。
这时,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开口向何大清问道:“哟,何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出趟门咋还气呼呼地回来了呢?”
然而,听到这话的何大清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只是朝着院门的方向狠狠地指了指,然后便径直朝着自家屋子走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院子里原本闲聊着的众人突然看见出门不久、准备去上工的男人们以及去上学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走回了院子里。
只见那些去上工的人一个个都是愁容满面,低垂着头,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去上学的孩子们则是满脸笑容,蹦蹦跳跳地跑回了院子,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儿,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这些刚刚从工地返回的工人们,一进院子就瞧见自家孩子正在那里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玩耍嬉戏着。
心中本就憋着一股闷气的工人,此时见此情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冲过去对着孩子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时间,院子里响起了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和求饶声。
眼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自家男人狠狠胖揍了一顿,那些心疼孩子的母亲们哪里能坐视不管?
这些妇女纷纷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正打得兴起的男人,焦急地问道:“这好好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有话不能好好说嘛!打孩子做什么?”
面对妻子们的质问,那些出门上工的男人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喘着粗气,异口同声地向她们解释道,
“你们不知道,这四九城被那帮可恶的小倭子给突然戒严了!也不知道得持续多久呢!这下可好,我们连工都没法上了,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家里可怎么办啊!这小兔崽子倒好,一点都不懂事,还有心思在这里嘻嘻哈哈地玩儿,我看了能不生气吗?”
听完男人们的这番话,院子里的女人们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回到屋子后的何大清缓缓坐下,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他先是发了会儿呆,随后才意识到周围异常的安静。
按理来说,这个点儿何雨柱应该正坐在桌前认真学习才对呀,可此刻屋子里却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满心狐疑的何大清不禁皱起眉头寻思着:“奇怪了!平日里这小子总是精力充沛、闹腾得很,怎么今日这般安静?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