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朱棣傻眼了。
合着你这搞了这么一出盛大的表演,结果告诉他啥事儿没有?
该咋咋滴!
梦里无论搞的再嗨,现实中也没事儿,该咋咋滴?
这不成过家家了吗?
流萤的死呢?知更鸟的死呢?
营造的那么凄惨,结果转头就说啥事儿没事儿?
“父皇……这可不是啥事儿没有啊。”朱高炽却是面色凝重。
“既然没有人死亡,那为什么身为匹诺康尼管理者之一的星期日却认为真的有人死了?”
“那些被‘死亡’杀死的人去了哪儿?”
“还有……”
“停!”朱棣叫停儿子的逼逼叨叨,不耐烦的说道:“这些事儿我知道分析,你给我继续想台词就行了!一切献给……永乐大帝!就这种,懂吗,继续想。”
“哦……”朱高炽胖乎乎的脸上现出委委屈屈的表情,接着想台词去了。
…………
「“……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砂金笑道。」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触及比那个连环凶杀案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才能借‘梦中的死亡’去往那里,在这场盛会中,人们时刻寻求的那片应许之地。”」
「“钟表匠的遗产……真正的匹诺康尼。”」
「黄泉说这话时,就跟看了剧本一样确信。」
“什么意思?现在的这个匹诺康尼是假的?”
刘备看傻了。
一行人玩了这么久,玩得这么嗨,这咋还能是假的呢?
“……主公,亮倒是有所猜测。”诸葛亮摇晃扇子的手更快了些。
(突然明白为什么聪明人都喜欢摇扇子了,思考=动脑子=大脑超频=温度升高=需要散热,所以需要扇子,论证完成!)
“军师快说来听听。”刘备急忙道。
“曾经的匹诺康尼是边陲监狱,钟表匠等人参与了边陲监狱的解放,创造了美梦之地。”
“而我们如今所看到的匹诺康尼……真的是美梦吗?”
“黄泉在‘黎明的时刻’见到朝霞工厂,里面的工人废寝忘食,创造一个又一个的美梦,但那些工人却只能过着工厂和破旧的宿舍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
“梦境中的瑰丽,从来都与他们无关。那些瑰丽的风景,只属于权贵!”
“这样的梦境……和曾经的边陲监狱有何区别?”
“无非是监狱变成了‘匹诺康尼’,犯人变成了工人。除此以外,再无区别。”
“而真正的匹诺康尼……或许才是钟表匠等人曾经创造出的美梦之地。”
诸葛亮一番推测,把刘备听傻了。
他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是那个享受瑰丽的权贵……
所以,将来也会有人推翻他,来创造属于他们的“美梦之地”?
哈哈哈,肯定会有吧,毕竟他当初就是日子过不下去,才想要拼搏一番啊。
如果他编草鞋就能过上好日子,又何必上战场拼命呢?
同样,如果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又何必创造“美梦之地”呢?
…………
「“……”砂金笑容消失,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也未曾料想,自己意外得知的某件事,会成为串联一切的关键。”黄泉淡淡道。」
「“是‘那个人’的身份,对吧?”砂金说着谜语人才能听懂的话。」
「“看来你也知情。”但黄泉还真就听懂了,因为她也是谜语人。」
“谁啊?那个人是谁啊?”赵构看得傻眼,他搞不懂啊,他真的搞不懂啊!
你们说清楚点啊,你们这样显得我很笨啊!
…………
「“命案是个好借口,但还远远不够,即便匹诺康尼真的存在那么一两起谋杀,影响的也只是极少数人,掀不起波澜。”」
「“这片美梦并非汪洋大海,而是一座孤岛。家族用‘同谐’修筑高墙,隔绝外界,守护人们不会在大海中溺亡……”」
「“同时也借助这道‘隔绝死亡’的壁垒,将不为人知的秘密埋葬于深海中。在没有痛苦和伤亡的美梦里,那些秘密也会永远不见天日。”」
「砂金淡淡说着。」
「“除非有人去往壁垒的另一边……并且能活着回来。”黄泉接道。」
「“有人已经做到了。我很早就获得了提示:如果哑巴指向的并非‘不能发声之人’,那就只可能是‘不能说话之人’……”」
「“那个已然从深海中生还,却无法再走到台前开口说话的人——我很高兴得知她依旧在匹诺康尼,并且平安无事。”」
「砂金微笑起来。」
「“提示?不是证据吗?”黄泉诧异。」
「所以,砂金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梦境中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他是真的在以命相搏!」
“所以,砂金为什么不让他的手下去尝试呢?”
胡亥搞不懂。
自己去尝试,那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啊!
但要是让手下去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手下,死了就死了呗。
别说一个了,就是十个,百个,千个,那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啊!
反正,他遇到这种事儿,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尝试的。
“蠢材!”嬴政又是一脚踢过去:“要去往壁垒的另一边,并且活着回来……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否则,就不会只有一个人成功了。那些低等职员怎么可能办到这种事儿?”
让那些低等职员去,除了白白送死,就没别的效果了。
当然,他也不是说就要自己去。
如果是他的话,他会在石心十人里面找一个比较好骗的人,然后把那个人骗过去……
反正自己去是不可能自己去的!他可是很惜命的!
也就砂金这种有自毁倾向,觉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的人,才会亲自去尝试。
…………
「“原来如此。”黄连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你确实很幸运,命运使我们的道路交汇,而我恰好配有一把刀——锋利到足以斩落美梦的帷幕,同时将你身上‘同谐’的烙印一刀两断。”」
「这真的很幸运,她行遍这么多世界,也从未见过如此幸运之人。」
「但……这份幸运背后的代价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