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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之东山再起 > 第三百九十七章 有史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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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乐意听从首辅周延儒结恩于黄冲,意在其麾下六万装备精良的府军。

放眼四顾,吴三桂手上的关宁军是老牌军阀,左良玉军是新兴的军阀。这两支军队没钱使唤不动,给钱给名利还要看两处主帅的心情。其实,到如今,唯一朝廷可用之兵只剩下孙传庭新募尚在训练的秦军。

加爵安国公算个啥?若是黄冲肯东回中原,将李自成、张献忠两贼剿灭,加他个冲王也未尝不可。

问题是,别说乐安侯的府军,连甘州、肃州等地的零散军队现在都不听调遣。此时难道黄冲就会如当初般为朝廷效忠?

直接下昭令他回京又不妥当。当初排挤他出京城的大小官们都担心啊!万一这厮秋后算账,岂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包括周延儒也觉这可不是平白忧心。最好急调回府军,让他屏挡在京师外围为好。

好什么好?其他人不同意。黄冲私扩府军严重违规越制,该受大大的惩罚。还有肃王、庆王、韩王三个,按律都该关押陵监。

就是好!也有人勾起手指算了笔账。自黄冲组建新营开始,凡其所历经战阵,无一例可言败。兵部压粮饷,地方不给地进行军屯,工部不照准发放武器,等等。可护天营在他的带领下,先灭了莽古尔泰,又斩了德格类,连皇台吉都差点遭他带的精干人员刺杀,更别说当初气焰嚣张高迎祥败在他手上。

有他在时,宣大一体坚固,同山锦辽呼应,整个北向严密挡住建奴南下的铁蹄。再看看现在…。

继续扯皮的期间,首辅周延儒找到了重用黄冲的佐证。那就是云南四不像的沐王府。

沐英是太祖养子,从小戎马相随,后来平定云南立了大功才封作沐王。他死后,子孙后代除了承袭黔国公爵位外,大多以总兵官或副总兵官等职位参与地方戎政。那些地方比较特殊,周边土司林立,早在元代就属于化外之地。

一直以来云南的军事大权始终由沐王府掌控。鼎盛时期,不仅能够节制卫所土兵和本地明军,还兼领过四川、贵州。

所以,沐府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云南一省的范围。

那么朝廷又是如何控制这一方藩王的呢?

“好,啪啪啪啪。”鼓掌的是走进厅来的董坤,“贤弟别来无恙。”

“见过董世兄。”

“拜见父亲大人。”

老董御史拾起桌上的如意,将头连摇了两摇。

“愚兄终于晓得太康伯为何会认你为从子,何家女子又为何会相中贤弟了。”

董坤的入狱与放归更像一种警告,抓进去显得莫名其妙,放出来则更显得莫名其妙。其实,讲穿了,就是有人想试探。

“乘着此次回京,你必须进宫一趟。”摆明了,这事闹下去,董家脱不了牵连。

“进去,慈庆宫那边也是过问婚事,绝不会理会孙元化之事。”

“娘娘自该不问,但亦有人当她在问。”

“唉~讲来讲去都该怨我,如今好比系了个死结,怎生都打不开。”

说是死结,黄冲不后悔,老董御史脸上连半分的忧色都莫有,嘴巴上巴拉巴拉地,神色间还是进门前那种从容与惬意。

“也是老夫出的馊主意。”

“非是先生主意不够好。有句实话,学生觉得我等也不必为他人犯下的错误而自责。”

“对,你讲得很好。”

老董御史极少批驳自己的学生,会出主意,会捏七寸,更多的是会出言鼓励。

果如董坤所料,慈庆宫内的张娘娘最关心的是黄冲的婚事。为此,与太康伯张国纪协商过后,把南口的庄子转在了他名下,作为他成婚之用。

六礼已进行到纳征,相看的环节女方提议省了,何小姐早见过他多回。

倒是黄冲根本不上心,上心也没有用,一切都是太康伯按照张娘娘的意思在办,何家也极为的低调,因为待纳征完毕,还需百日,才能迎娶新人。

而按目前朝中形态,到时候,何如宠当要去南京任职。

当他自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次辅温体仁,几乎是一夜之间,成堆为护天营及黄冲请封的奏章飞上了御案,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东厂没有继续逼迫,之前御前应对失措及萝卜雷配方的敬献,终于换得曹化淳下令此事暂缓。

京营出击山西剿匪才是当下的头等大事,孙元化之事,皇爷没有明言,也意味着还可以容许对方多待一些时间,如果真像王承恩所言,待来年五月再行法办,则不失皆大欢喜。

曹化淳改了主意,主因是张娘娘一直未作声,使人忧虑。次因是黄冲本人,也确不好惹。

不是他不想尽快替主子了却这桩麻烦,实在是王承恩讲得对,本来也占了三分理,现在又建了三分功,再加上他原有的那座靠山,暂时硬来不得也。

镇虏营。

“师傅。”见到渺目道长,成一只会憨憨地笑,另两个连忙赶过去抬手去搀。

“莫要动,待我瞧瞧。”

手心手背都是肉,上次龙夕无端被收押在监牢,老道连着几宿都没休息好。此回,待进了营门,才从冬至口中得知大徒弟竟然被射穿了腿,更是发急得很。

好在帅府虽小,黄冲早在东西厢房为徒弟、师侄都留下位置,否则,渺目第一个要找他麻烦。

“这天气渐热,须敞开些,捂得过紧容易化脓。”

真正的行家就只能是道爷,一眼就瞧出谁给上的药,也一眼就瞧出来,不足之处在那里。

“哎呀,师伯讲得极是,难怪夏侯青腋下的伤口最近化了脓。”

冬至如今在帅府与很多人相熟,没法不熟,她和慕斯臣.塔塔儿一样,被人见过一眼,第一回基本不会认错,而且人又都是那么地好说话。

“若是一化脓便坏了,整条腿都保不住。”

渺目行医几十载,经验相当的丰富,成一腿上对穿的创口,已有不妙的迹象。

“那些郎中,那些游方郎中,一个个都言辞灼灼,都讲不打紧的。”

“怎么会不打紧呢?”

老早他就晓得黄冲在营中置办了医疗队,讲是要做份功在千秋的事,若是仅凭借如此的医治手段,恐怕比不置办好不到哪儿去。

“都讲了庸医误人、庸医误病,你们非不听,总以为他们比咱们要懂得多。”

一连抱怨的是庆生,这个挂个名号的猢狲,除开到处看稀奇,就是同那些游方郎中驳嘴。

“现在莫谈这些,速速将那些已有化脓症状的人重新诊治,再晚就啥都来不及了。”

“好的师伯,我即刻叫人去办。”

冬至立刻去寻塔塔儿,并令她着手将伤员集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几乎所有受外创的营中伤员,或多或少都存在化脓现象。

“这样下去,不是死便是残。”

看过好些人的伤口,渺目终于动怒了。当着王晚亭的面,拂尘叩得桌子咯咯响。

“道爷,您是不晓得咧。本官是个不懂的,严小姐新来,又还年轻,总不敢拿出自己的定见,所以由着那帮‘蒙古大夫’胡乱用药,只可惜了我护天营的将士。”

王晚亭多会说话,一连赞着冬至,还将重大的责任推到那些郎中头上。

“莫再讲那么没用的,赶紧先去抓药。蒲公英、双花、黄柏、板蓝根还有黄芩和大黄都有吗?”

“都有都有,现成的都有。”

龙夕一直看护在师兄身边,取药熬药啥的都是一个人亲力亲为,做得是尽心尽力。

“统统全取来,再找口锅来。”

渺目待人取来药和东西,就在帅府天井让庆生生了火,连夜熬制膏药。

第二天,让人讲伤患都用净水檫拭干净创口,一些严重的则用上了酒。重新敷上裹在纱条中的浆糊状药膏,并让冬至逐个将每人都包扎了一遍。

“最多,隔一天必须换药一次。”

讲这话的时候,渺目道长挨个点着那帮‘蒙古大夫’。

癸酉年将过首季,宣大战事的余波、山西乱匪及登莱兵乱的平定,都不及一件事。

每逢鼠年、兔年、马年、鸡这四年,到秋天大明各省要举行乡试,从秀才中选拔举人,是全天下读书人最关注的一项事。

今年恰逢鸡年,亦称作秋闱之数。

待到来年,即牛年、龙年、羊年和狗年的春天,举人们再到北京来参加会试和殿试,叫做春闱,则是牵动大明各处神经的大事。只要取得进士的资格,标志着迈入官僚阶层。

会试是国家大政,也是士子们的终身大事,因而往往也称作大比之年。

屁颠到京师,兵部述职后叩见过皇帝,拜谒完主子张娘娘,还抽空到董府一行,最后黄冲着人备了重礼,探望过徐阁老才返回镇虏营。

他不关心春闱,虽然偶尔会想起故乡的好友秀才张珉,也不关心婚事,因一切都没他讲话的份。

最最关心的事,很快有了消息。

塘报上,孔有德及耿仲明在经历黄龙所部截击之后,还余大小船只百余艘,男女老幼合计一万两千多。毛承禄被斩,尚有游击、参将和副将一百零七名,战卒三千六百四十三人,水兵四百四十八人,一众家小人等八千零六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