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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之东山再起 > 第三百七十五章 苦无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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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雄主,苦无子嗣。

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乐安侯最为致命的弱点,因而遭许多人判定,这一方势力不得持久。

联系到他连死两妻一妾,府上还有个极度强势的夫人,历来善于钻营的河西土流官们断绝了从这方面讨好他的想法。你会用竹篮子打水吗?有这功夫,还不如用牛马换来些火铳,增强自己的亲兵实力更为看得见摸得着。

黄冲压力很大,以前不觉,现在不一样。

不一样是因他把雪球滚得越来越大,牵涉到越来越多人利益。既得利益者们想要保持这份富贵得以长久,期望子孙后代也能够延续下去。那么,首先的前题是侯府必须有个将来能接班的人。

“喂,你到底上不上来,走得跟只鸭子似的。”

“我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鸭子。”在后头牵扯住他的衣角,一路磕磕绊绊的祝鸢儿自怨自艾。

“莫再啰嗦,快点。”黄冲能感觉出她在嘟嘴,搞不好还在翻白眼。一府的男女,这两年为了这件事够得上寝食难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等罪业便是府军再赢下百仗也难以洗刷。

“老爷,咱们拉下脸请道爷帮着瞧瞧,道爷的医术堪称国手…哎呀。”

“呀。”走神的黄冲被她纵身一跃,双脚夹住了后腰。趔趄了两步,一只手搀在侧边的石头上,两只绑缚的狐狸、獐子甩在了一边,“老子没猎着只狗熊,却背了只回去。哟,热的喂。”

“老爷这么快就嫌弃鸢儿胖了…。”下地帮拾东西的鸢儿嘴里抱怨。她敢的,尤其是两人单处的时候。

“你来摸这石头。”黄冲笑呵呵地抓她的手往石头上按。

“是不是摸了这石头就能…哟。”

石头很烫手,吓得鸢儿缩手倦到黄冲身后,瞪着双好看眼睛,像在瞧妖怪。

“下面有温泉。”黄冲拍了拍她后背,把长管铳的背带挪到脖子上吊着,然后下蹲抄起身后的一双小腿,将人负在背上再弯腰拾起手边两侧的东西,“就…,就像咱们蒙泉侯府的一样。只是不晓得这下面的口子在哪里。”

“你方才讲什么来着?”把人往上颠了颠,他问。

“咱们向道爷讨副药来,也许这件事便解决了。”鸢儿靠在他耳畔,轻柔嗲媚地说完,还调皮地吹了口气。

“摔死你只笨狗熊。”迎着风,黄冲用手臂贴靠住那双小腿,往坡下野马般地一阵跑。

“哎…哎…。”起伏颠动下,鸢儿不敢再吹了。

“我真的胖了吗?老爷。”

“谁让咱们家的伙食好了呢。”继续撒欢,就听他讲,“不过要吃也该正大光明吃,老是一个人偷偷起吃,可不大好。”

“咯咯咯咯…。”

乐颠的祝鸢儿畅快而放肆地大笑起来。他这是在讲夫人张嫣,那丫近年操持属地事务没瘦下来反倒日渐发福,原因就是经常叫人用蛊钟装些吃食,假扮茶水偷偷地一个人享用。

“老爷,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晓得?咯咯咯…。”

“有回陆老妈子端着个大盏,某还以是茶,结果你猜是什么?”重新把人往上扽了下,黄冲已经看到了支在向阳草滩的帐篷,“原来盖在里头的竟然是用鲜菇炖的鸡腿。整整两大只,呵呵呵,全让我给吃了。”

“夫人每日要做那么多事,劳累得很咧。”

怎会不劳累,白天处理各项公务晚上还让侯爷离她的屋。十天半月才轮着到鸢儿房里一趟,这种糟心事她现在连杏娘跟前都不敢讲了,夫人主管着总理府,权势滔天啊。

倒是同冬至说过一回。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在前往哈密之前冬至还派了个女医护卫兵来,方便她在外面有人用。

“看,野牦牛在攻占我们的营地。”前面有些乱,一拨护卫在驱赶牦牛。

“冲啊,咱们去击溃它们。”

箍紧身后的脚,带着一身的累赘,黄冲大声吆喝着,杀向自己的大帐篷。

世上甘心坐以待毙的人不多,尤其智计百出、手抓权柄之辈,他们总也有些底牌而不为人知。年过八旬的老喇嘛罗桑曲结就属于这种深藏不露的人,四世达赖和五世达赖都从他学习经文,并经他手授沙弥戒和比丘戒。更恐怖的是,传说他一生收徒壹拾伍万之众,其中受比丘戒者约五百,受沙弥戒者十万余,受居士戒者5万多人。

现在,他要求亲见乐安侯黄冲。

“嗳,你们说说,咱们中原人信个这教那教的就为贪少缴纳些田赋,这里人比咱们还虔诚,又为了什么?”

“为下辈子修个好出身,也为子孙后代积攒善因。”面对这种白痴型问题,韩王朱亶塉自认有弘扬下佛法的必要。

“岳父,您晓得吗?”答案不满意,黄冲转头问起张毅呈。让后者想了许多,以为是在考究自己。

“我以为信奉之源来于习俗,如我等汉人交春摆置青蔬,旦日鸣放鞭炮。皆有始作者,亦可变更,但又更之亦难。”张毅呈就是出身不好,没有赶在大哥张之极前面出生,否则英国公就该是他来承袭。所以,他和黄冲一样,对这些方外教义于模棱两可之间,信之,亦疑之。

“言之有理。”扶须额首,胖肃王言。

“第二个问题,寺庙内的修行人代表着神灵,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不事生产而得食,该还是不该?”

“这个问题孤来答你,该亦不该。该者,寺庙接受布施,也收受落难之人。如太祖当年家贫而居皇觉寺,洒扫而换的口粮得以维命。有多少穷困潦倒之辈只因寺庙才有得一条生路,又有多少困危人等入门而寻得解脱。”

“肃王殿下讲得很好。就是说,寺庙能给落难潦倒之人提供一处庇护,对不对。”

“也不全然。陕西八年大旱,有些庙里的香火反而鼎盛不少,僧人、道士、尼姑反而比平常百姓过得要好。”庆王有一说一,虽然他也一贯秉持敬鬼神而远之的原则,但如今胆气见长,往常藏在心里的话,也敢吐露一二。

“那仅是个别利智蒙蔽的方丈所为,不可一概而论。阿弥陀佛。”居士王爷力辩。

“禅宗崇尚自耕自食,也非全然的不事生产。”肃王博学,对佛陀也是认可多,批驳的居少,大体上认为有益。

“岳父,您认为呢?”

“应该提倡自耕自食,但也该两下兼顾,就如民间陋习,须得慢慢引导。”

“好,某明白了。”黄冲晓得这个问题永远也闹不明白,他就像弄清楚,三条王加一条岳父对雪区佛家势力的态度。因为,这至关重要,“最后一个,寺庙该不该豢养僧兵?”

“不该!”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给予了否决,坚定的否决。

“好嘞,某晓得该怎么做了。”黄冲站起来,朝众人团团一揖,“霍然开朗啊!就让他们自己按原有习俗、原有法令统辖治地的众民。军队、地方治安部队全部须由我们掌控,其他相关一切,全权委托肃王、韩王及岳父办理。”

“番人治番,妙!”韩王竖起了大拇指,这是他第一次替乐安侯出面处理番邦事务,显得特别的踌躇满志。

“不妙。”庆王站起身反对,“那西番之地还属不属于你乐安侯的国内?若属,但与葭州、镇番或哈密、沙州一律。若是不属,为何又迟迟不见收兵?”

“非也非也,治国当因地制宜,因俗而有别。”

张毅呈也站起来,走到庆王座前,深鞠一躬。说道:“例如葭州种黄米而哈密再瓜果,两地的商、地、矿税赋皆不类同。还请庆王殿下细辩。”

“他讲得对。”肃王也走下座位,“犹如我等几个劝乐安侯有容乃大,要做大,就得有些肚量。”

“讲度量,损的是银子。”

“农牧税赋要收。”走回座的黄冲回头补充。

“当然须征收,驻军开支官吏薪俸,还有来往巡察等等开销,都需量支而纳。否则,何以为继?”张毅呈是进入了角色中,他认为黄冲将会把治理全藏的大权交予自己,老早下了一番苦功。

“矿业全部收作官办,除了这点,本次出兵所耗需额外逐年分摊征缴。”说完仰头,黄冲扶了下鬓发。

“这几项是必须的。”矮胖子将大拇指翘到他面前,这马匹功夫,也就他这位王爷独一份。

“有道理,有道理。孤猛然间也霍然开朗,以后再有扩张,均按此例。”肃王兴奋的有些手舞脚蹈。定下这些大框架,再对外征伐便有了底气。钱粮虽然需先垫支,但这下好赖有专项填补亏空的规定。

“如此说来,倒可试行一段。”庆王放弃了原见,但不忘敲打,“若是效果不佳,当要及时补救。”

“此件事宜便议到这,现在最要紧的是长老团或议政厅得赶紧组立。”继续眼观帐顶,黄冲翘起了二郎腿。

“对对对,这事拖不得了,也拖不起。”

三条王急急地回了原位,各自翻找之前拟定的东西。独把本以为接下来该给自己委任的二老爷张毅呈,晾在了大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