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之气得差点吹胡子瞪眼:“爹难道还能大过皇后娘娘去?!”
吴晴晴:“爹不能,但圣上可以啊!”
吴亮之被吴晴晴缠磨得不行:“行了,你先回去吧,让爹再想想办法。”
吴晴晴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爹,您可一定得帮帮女儿啊!”
“不然女儿可就活不成了!”
吴亮之简直没眼看!
为了一个男人,便要死要活的!
枉为他吴亮之的女儿!
不过到底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吴亮之再是不情愿,也只得为了这个女儿去试上一试。
况且,这也是另一层面的试探,不是么~
翌日早朝结束后,吴亮之照常来到奉天殿中侍奉靖德帝。
只见那吴亮之虔诚的匍匐在地上,手拿一件雪白的棉布细细擦拭着蒲团。
随后又将香案上的清香替换了新的。
末了才恭谨地对靖德帝道:“陛下,微臣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晨课。”
靖德帝微微点头:“爱卿有心了。”
吴亮之又一拱手:“陛下,微臣近日得了一好物,进献给陛下。”
靖德帝:“吴爱卿,朕向来不爱那些俗物...”
只见吴亮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恭敬地举了起来。
“陛下,自然不是俗物,此乃天清丹 ,乃云及国师炼制的最新品。”
靖德帝一见那丹果然不凡。
“呈上来看看。”
“是!”
靖德帝端详着那丹,居然不似常规丹丸,此丹晶莹剔透,仿若水晶。
闻之香味独特,清幽醒目。
触感温润圆滑,颇有弹性。
靖德帝:“此丹有何功效?”
吴亮之:“据云及国师所言,此丹有返老还童,益气延年之奇效!”
靖德帝:“好!赏!”
吴亮之:“谢陛下隆恩!只是...”
靖德帝瞟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吴亮之:“陛下...微臣有一女,名吴晴晴...”
“早前曾目睹江侍读风采,一见倾心,非君不嫁...”
“陛下,微臣,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靖德帝:“若朕没记错的话,吴爱卿还有两个儿子吧?”
吴亮之一噎:“陛下,可女儿只有一个。自幼便如掌上明珠...”
靖德帝:“江侍读不是已有婚约?且昨日皇后赐婚的,便是江侍读吧?”
吴亮之:“是...但是陛下...”
靖德帝一个眼神:“吴爱卿,皇后娘娘贵为天下之母,她昨日刚下懿旨,今日朕若再为你女儿赐婚,岂不是打脸于她?”
“你让皇后娘娘威严何存?天家颜面何存?”
“吴爱卿,你,僭越了。”
别以为靖德帝不知道吴亮之的试探。
吴亮之做的那些事,靖德帝都看在眼里。
只是吴亮之用久了,好用,只要不踩红线,靖德帝还是愿意给他一些薄面的。
靖德帝虽久不管事,吴亮之也是他面前的红人,但他上位多年,那一个眼神的威压,便叫那吴亮之瞬间弯下了腰。
靖德帝的话,更是让吴亮之冷汗都差点掉下来了!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也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微臣...”
靖德帝:“好了吴爱卿,朕知晓你不过一片爱女之心。”
“明日便是太子生辰,待太子妃定下,朕便赐婚于你女儿为太子侧妃,如何?”
吴亮之差点咆哮了!
以吴家的家世和他的荣宠,难道不应该为太子正妃吗?!
真不知道这靖德帝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要不是他早前就试探过靖德帝无意吴家女为太子妃,这才由着吴晴晴找了江天枢。
结果,如今这靖德帝竟要自己女儿做侧妃?!
说不好听,那不就是个妾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吴亮之自是不敢违抗。
“是...微臣遵旨...”
......
待吴亮之回府,吴晴晴早巴巴等着他回来了。
一见吴亮之,吴晴晴殷勤地将吴亮之迎进了书房,倒上了热茶。
“爹,怎么样了?陛下他可有同意?”
望着女儿殷切的眼神,吴亮之叹了口气,还是道:
“晴儿,算了吧,这世上又不只江天枢一个儿郎。”
吴晴晴瞬间就炸了:“不!我就要江天枢一人!”
“世上再多的儿郎,若那人不是江天枢,又有什么意义!”
吴亮之怒了:“够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还有半分世家贵女的风范!”
“圣上不日便会赐婚给你为太子侧妃 ,明日太子生辰宴后,你便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学规矩吧!”
吴晴晴简直一个晴天霹雳:“什么?...赐婚...太子侧妃?”
“哈哈,太子侧妃?我不同意!凭什么啊!”
吴晴晴癫狂不已,吴亮之再也看不下去:“来人!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吴晴晴被关在闺房,但却仍未放弃,一直骂骂咧咧。
直到骂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闹起了绝食。
整整到了晚上,滴水未进!
吴夫人金氏看得心疼不已。
“晴儿,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嫁给太子,哪怕是个侧妃,那也是记皇家玉牒的!”
“便是那江天枢,日后不也得向你行礼?”
吴晴晴:“娘,你不懂,除了江天枢,我谁都不要...”
说完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闭上了眼睛假寐。
吴晴晴娇生惯养,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吴夫人金氏心疼不已:
“晴儿,你这个样子,明日还如何参加太子生辰宴?”
“你素日里不是最爱美了吗?”
“这样,你不是最喜欢母亲那套红珊瑚头面吗?明日就戴这个可好?”
“晴儿...你多少喝口水吧..”
“你这样不吃不喝,叫娘怎么活啊...”
吴晴晴此时已经不哭不闹,但也不吃不喝。
无论吴夫人用了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引起她一点波澜。
吴夫人心疼不已,最终咬牙道:
“行了晴儿,娘有办法,能叫你称心如意!”
吴晴晴突然生出了一股力量坐了起来:“娘,当真有办法?”
吴夫人点了点头:“只要你听娘的,定能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