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道人:“方才那一击我完全能拦住,你不该冲出来。”
扶箬将剑重新挂到腰间。
眼中含笑,别有意味地盯着对面的言非羽。
“红枫道人,我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
言邱云确定,他亲眼见到这死丫头片子故意冲了过去。
原本都以为自己那一击白白浪费灵气了。
谁知道真死丫头自己想找死。
“噗--”
言非羽忽然捂着胸膛,喷出一口鲜血。
“非羽哥哥!”
明烟惊呼,抱住他。
胸前柔软不着痕迹蹭到他上半身。
可惜,言非羽现在脑袋嗡嗡,胸口闷胀。
完全顾不上其他。
明烟方才的举动,等于媚眼抛给瞎子看。
“非羽!”
言邱云见他最有天赋的宝贝儿子出事。
当即担忧地不行。
“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吐血?”
“孩儿不知。”言非羽哑道。
明烟忽然出声。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那个女剑修!”
“刚才她一直盯着非羽哥哥,还莫名发笑。”
就算不是她干的,指不定也在心里偷偷喜欢上了非羽哥哥。
非羽那么优秀,这种被吸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女人她见多了。
她一个都不会留下机会,让她们靠近。
言邱云立即看向扶箬。
眼里满是杀意。
“说,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红枫道人怕他吓到扶箬。
想挡在前面。
扶箬轻轻抬手拨开。
“红枫道人,您放心,我没事,我也不惧他。”
“你?”红枫道人还有些不信。
扶箬从空间里取出一个人偶娃娃。
“不好意思。”
“我虽修为低下,没什么修炼天赋。”
“但在这种诡术上,颇有天分。”
“我方才取了沾染你儿子气息的衣服。”
“他现在成了我的替身。”
“言家主落在我身上的攻击,都会转移到你儿子身上!”
“你个妖女!”言邱云指着扶箬的手都颤动,
“还不将这诡异术法解开!”
“我儿若是出事,我定要你来陪葬!”
他要将她魂魄抽出,一点点粉碎折磨。
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
“是吗?”
扶箬抬手用灵气在自己手臂上割出一道刀口。
还不等鲜血流出。
下一瞬,伤口就恢复如初。
与此同时,言非羽手臂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那伤口真的凭空转移了?!”
明烟惊诧。
赶忙走到言邱云面前。
“言伯父,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非羽哥哥。”
“非羽哥哥是这一代的天才,接下来还要在暗磁风暴降临前为言明两家争取福利。”
“他现在不能有事,不能受伤。”
言邱云也不愿意耽误儿子修炼速度。
他再看向扶箬时,强抑制杀气和怒意。
“这位小友,能否放过我儿?”
“哈--”扶箬嗤笑。
“您现在不对我喊打喊杀,任意处置吗?”
“您儿子的命高贵,我就是贱命一条。”
“我高攀不起,不如我现在就自杀为您儿子谢罪!”
扶箬做势拔出剑,往自己几颈脖上贴。
她动手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
剑刃锋利。
一蹭上她的肌肤,对面言非羽颈部也多了一道血线。
手臂就算了。
喉咙这种致命地方,言邱云哪还敢再多懈怠一分。
他立即朝着扶箬作揖赔罪。
“小友,先前是在下不妥,您有什么要求,说便是。”
“何苦为难我儿?”
他一个元婴,居然想区区筑基小儿赔罪。
奇耻大辱!
只要她说了,解开这妖术。
他立即就叫人将她抓回来。
魂魄撕成碎片来泄愤!
不然难平此刻的耻辱。
扶箬没说话,朝着玉修罗眨眼。
作为资深戏精,在扶箬身边待了近百年的熟人。
哪还不懂现在轮到自己出场了。
他立即来到扶箬身旁,阻拦扶箬。
将她的剑往外拉。
“扶箬,你可别想不开啊?”
“你想不开我怎么办?”
“你不能死啊?”
言邱云原本都没注意到,这石头里镇压的是个魂修。
此时却将他当做救星一样,忙附和他的话。
“是啊,小友不能想不开。”
“小小年纪就有此修为,有此实力,来日定然前途光明。”
“您不能就此放弃啊。”
玉修罗见他态度转变反差如此之大,险些直接笑喷。
他努力憋住笑。
继续陪扶箬演戏。
“姐姐……”
千钟也跑过来凑热闹,抱着扶箬的大腿。
一不小心将扶箬手里的剑又撞了一下。
“啊--”
言非羽捂着脖子,痛呼一声。
明烟双目一瞬间泫然欲泣。
心疼地不得了。
“非羽哥哥!”
“为何不是我来替你受这份罪。”
“呜呜呜……”
言非羽见美娇娘这副模样,心头一软。
出声安抚。
“烟儿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
“我日后还得带你去上界。”
路念念被家族死士扶着,怀里抱着寻宝鼠。
看着那对情深意切的鸳鸯眼里全是嘲讽冷笑。
“言非羽,你连哄人的空头承诺都不带换的。”
这话她小时候就听他说过。
言非羽面色一尴。
明烟神情扭曲妒忌一瞬,立即做回表情管理。
扶箬这边握着剑,又准备来一遍。
言邱云哪还能真让她再整一回。
他老泪纵横,语调急切卑微。
“小友啊,算我求你,收回手吧。”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扶箬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眼中一亮。
玉修罗当即捕捉到情绪变化。
开始劝她:“扶箬,你不能想不开啊,你看看千钟还那么小,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千钟这个时候非常给力地抱着扶箬,又喊了一声。
“姐姐……”
“唉--”扶箬长叹一声。
言邱云一动不动盯着她。
生怕她再有点危险举动。
扶箬终于将剑放下。
她摸了摸千钟的头。
“也是。”
“我还得多陪陪你们。”
言邱云心头悬着的剑终于落地。
长舒一口气。
他拍着胸口为自己顺气。
方才扶箬那把剑,哪是架她自己脖子上。
分明是架在他言家的脖子上!
扶箬看向言邱云:“言家主先前说要求随便提,还记得吧?”
“这……”言邱云支支吾吾。
他那是权宜之计。
哪能真的什么要求都答应。
扶箬毫不客气开口:“我要一个化神来保护我。”
“什么?”
“你当化神是路边的野草?”言邱云震惊,恼怒。
觉得她狮子大开口,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