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小七在萧茹瑾的好说歹说之下终于离开。
萧茹瑾用这些被褥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住所,既来之则安之。
旁边的女人还在发出呜咽声,也许她经常这样哭吧。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萧茹瑾懒得安慰,只是觉得蝉茗不应该经受这些。
天刚微亮时,地牢的门再一次打开,先是有侍卫进来,给两人送了些饭菜。
也许是打过招呼,饭菜的质量还行,萧茹瑾勉强能入口。
等有人再一次站在牢房门口时,萧茹瑾一抬眼,看见的是穿着南疆特有服饰的蝉茗。
萧茹瑾没有见过蝉茗穿成如今这副模样,绿色的眼睛,宝石镶嵌的袍子,格外的相得益彰。
“蝉茗?你怎么来了……”萧茹瑾连忙起身。
蝉茗先是微微歪头,细细的打量萧茹瑾一番,像一只灵巧的波斯猫。
“我听他们说你被关起来了,就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萧茹瑾拉住过她的手,“你能炼制出王蛊吗?”
蝉茗点头又摇头,“我之前炼制出一只,但需要特定的条件下,之前城主给了我一瓶血。”
“不知道是什么的血,但效果很好。”
难怪难怪,萧茹瑾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南疆人炼制蛊虫,血是引子,女性的血为阴血。
会比男人的血更好。
也就是说,在这一环中,血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也是为什么城主会耗费这么大一番力气,将盛亓给捉过来的原因。
因为他不仅仅是要盛亓身体里流出来的热血,他还要盛亓心甘情愿的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
所以城主不会放了萧茹瑾,甚至不会放过孩子。
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
还真是死局……
突然萧茹瑾想到,那孩子的血是不是也可以呢!
“蝉茗,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你找到我的孩子,他的血可以炼制出王蛊,你用他的血,救他!”
萧茹瑾眼睛发亮,她找到了能够救孩子的办法。
蝉茗有些不解,但还是乖巧点头。
“只需要救孩子吗?不需要我把你救出去吗?”
萧茹瑾摇摇头,“暂时不用,只有我待在这里,城主才会放心。”
如果萧茹瑾一旦不见,那么第一时间就会加大力度去寻找孩子。
萧茹瑾说了几个地点,可能会是孩子所在。
蝉茗似懂非懂的离开,离开前,隔壁的隔壁传来锁链扯动的声音。
“等等蝉茗。”
萧茹瑾突然叫住蝉茗,蝉茗回头。
“怎么了?”
萧茹瑾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蝉茗,她的母亲就在旁边。
也许他们母女二人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眼下母女重逢,本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萧茹瑾纠结,应不应该说,这对他们来说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萧茹瑾咬了咬牙,蝉茗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被父母所遗弃。
为此郁郁寡欢,却又故作轻松,可能是想再见自己父母一次的吧。
哪怕是他们的衣冠冢。
“蝉茗,如果说你的亲人还在世上,你愿意见他们吗?”
蝉茗摇摇头,“城主就是我的亲人,但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你更为亲近,我相信我的感觉。”
一边说着,蝉茗将自己的右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脸上也带着淡淡的浅笑。
萧茹瑾感动,还是追着问了一句,“只是认识一下呢?或者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还活着吗?在哪里?”
“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去救你的孩子。”说完,蝉茗便转身离开。
萧茹瑾惆怅若失,下意识的撇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
刚才蝉茗说了一句,城主就是她的亲人。
想必女子应该已经知晓了,蝉茗的身份。
“她是我的女儿吗?”
萧茹瑾没有否认。
女子哈哈大笑起来却又带着哭腔,又哭又笑。
“她不愿意认我,也是,这么多年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果当初我再强硬一点,她就不会从我身边离开了。”
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萧茹瑾希望,盛亓最好留有后手,总不能就这样成了城主的血库。
城主府书房内。
最右边的架子上摆着一排的古董,个个都是贵重之物。
其中有一盏琉璃灯,做工精美,底座更是有着一个密室机关。
只需要往特定的方向转动特定的角度,整面书架便会移开,露出里面的密室。
此时此刻,城主正在给盛亓介绍他精心布置的密室。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要你的一点血而已,你可是北羌皇室最后的血脉呀。”
“上天偏爱你们,赐予了你们特殊的血液,如果我们南疆有你们这种人,那么炼制出来的蛊虫将会天下无敌。”城主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
神情有些癫狂,“可惜呀,实在是太可惜了,刚开始只知道你们的血可以喝,肉可以吃。”
“可是没有人说你们的血也可以拿来炼制蛊虫啊!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北羌皇族已经被杀害殆尽,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能够炼制出王蛊了……”
城主看向盛亓,目光格外的火热,“一直到,知道你的存在。”
“最后的后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你吗?”
这话说的恶心,盛亓难掩的厌恶。
城主目光湿哒哒的盯在盛亓身上,那是一种垂涎,垂涎肉体,血液。
最原始的欲望。
就像,那些男人看自己母亲。
不是男欢女爱的欲望,而是原始的食欲。
“你只需要我就够了,把他们都放了吧,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为你所用。”盛亓威胁。
只要这人一死,身体内的血就会变成死血,怎么保存效果也不如之前。
城主脸颊抽动,“你放心吧,只要你愿意帮我一天,我就会善待他们一天。”
“这里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精心打造的设备,不少植物的管子穿插在这,甚至还有专门的大夫在一旁候着。
盛亓盯着这些东西冷冷一笑,“还真是要感谢你的热情款待呀。”